第185节(2 / 2)

gu903();这联想让宁端皱紧了眉,他不管不顾身上的伤口,掀开被子便下床往外走去,牵扯到伤时也只顿了顿便置于不顾——他只想快些见到席向晚,用自己的眼睛确认她的平安,这份急切几乎让他的五脏六腑都挤压着疼痛了起来。

院中也空无一人,没有翠羽,没有碧兰,没有钱管家。

宁端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几乎是跑出了院门,视线便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不远处的纤细背影。

他头昏眼花地看见那背影沉浸在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之中,心脏一缩冲上了前去。

正在花圃边上浇水的席向晚听见响动,回头瞧见宁端面色凝重地跑来,疑惑地转身迎他,眼底流露出喜意,“你醒——”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宁端报了个满怀,他几乎没收敛力气,环着她的手臂几乎像要将她嵌入体内。

席向晚猝不及防被勒得轻咳一声,手中水壶跌落在地也没去顾忌,只当宁端是做了什么噩梦,仰着下巴轻轻拍他的背,“对不起,我离开了一小会儿,原想着浇了水便回去的,不想你偏偏这时候醒了。”

宁端埋首在她肩窝里好一会儿,视线往两人脚边盛放的虞美人扫了一眼,抿唇不语。

“我没事。”席向晚转头亲他的耳朵,边亲便耐心地道,“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往后也是。”

宁端微微侧脸端详着席向晚近在咫尺的脸,盯了半晌,突然伸手去在她脸颊上抹了一下。

梦中樊子期就是想触碰这里。

“嗯?”席向晚歪头蹭宁端的手指,含笑朝他眨眨眼睛。

樊子期一根手指也不能碰她。

宁端想着,动动手指捏着席向晚的下巴将她转向自己,一语不发地吻了上去。

席向晚好脾气地攀着他的肩膀交换了个满是侵略和占有的吻,才轻喘着笑道,“梦见什么了这么气?”

宁端舔了舔嘴唇没说话。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席向晚泛起红晕的脸颊眼角,胸中肆虐的火焰不仅没有因一个亲吻熄灭,反倒越烧越旺——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见宁端不答话,席向晚也不以为意,她拍拍宁端已经松懈几分的手臂叫他松开,而后弯下腰去从脚边随意采了一支虞美人递到了宁端手里。

宁端不明所以地接过,低头看了一眼,脑子里想的和这花全然连不上关系。

“在望玉池时,我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席向晚背过手,望着宁端笑盈盈道,“陛下调侃你说,花太好看,晃了眼睛?然后你答……”

“是好看,挪不开眼。”宁端终于开了口,声音喑哑低沉。

席向晚笑意更深,“我那时……也是想的一样的事情。”

宁端的指尖碰了碰微凉的花瓣,从喉间逸出一声喟叹。他抬头将虞美人轻轻插入席向晚的发鬓之间,在她温和的视线中低声道,“怎么会一样呢。”

望玉池畔的席向晚对他全然是陌生的赞赏,可唯独宁端自己知道,他弯腰去她脚边采花时,心也一道倒在了她裙下。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就在这里完吧~

番外我慢慢写,会讲上辈子宁端的死因,还有那个宁端书房里的暗盒,还有宁端第一次见阿晚,还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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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禾十五岁那年被从小山村接到了皇宫,才知道自己是皇帝流落在外的私生女,白捡了个便宜爹和亲弟弟。

结果半年后皇帝就驾崩了。

薛嘉禾捧着先帝连下的三道遗诏,一道一道地看过去。

第一道,立八岁的太子为新帝。

第二道,封异姓王容决为摄政王,辅佐新帝亲政。

第三道,将绥靖长公主薛嘉禾许配摄政王为王妃,择良辰吉日完婚。

她看看遗诏,看看懵懂的幼帝,再看看面前冷冰冰的男人,一闭眼一咬牙:嫁了!

朝堂民间,无人不知绥靖长公主的封号由何而来:她是先帝放在摄政王身边,安抚他莫要造反、安心辅政的一枚棋子;野心勃勃的摄政王则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某日早朝,文武百官齐齐参拜,唯有摄政王迟迟不出现。

幼帝摆摆手,“摄政王昨晚被皇姐罚跪了一宿,今日不来早朝了。”

百官:……长公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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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乞巧(上)

宁端回到汴京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头上,他养伤了大半个月,时间就进到了七月里。

七月初一那一天开始,他就觉得府中似乎有些繁忙了起来,钱管家好似更是采办了许多东西回来,各庄子也在往宁府送东西,这幅架势叫宁端算了一番日期,偏生就是想不出七月初一是个什么大日子。

席向晚倒是任由钱管家忙碌,她自己十二分的心思都扑在照顾宁端的伤势上,生怕这逐渐炎热的日子里他的伤口一个不小心又恶化了。

宁端却知道自己向来是皮粗肉厚的,那一点伤他几乎没看在眼里过,可席向晚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也只好甜蜜蜜美滋滋地受了。

宣武帝小心翼翼地带人来探病,话里话外都是想试探一番宁端什么时候能上朝当差,硬是被席向晚要笑不笑地盯回去了。

这过于空闲的日子对宁端来说也没那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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