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还是被人找到机会偷走。
一想到账本上所涉及的东西,宁远侯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吓得冷汗直掉。
先不说强占土地,就单单与南茂交易矿铁一事,就够他死个上百回了。
宁文公看着宁远侯没出息的样子,冷笑道:“蠢货,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吗”
见宁远侯颤颤巍巍的看向自己,宁文公心里不屑的很:“肯定你那曾孙女走漏了风声,不过走漏也就走漏了,问题不大。”
宁文公说的信心满满,宁远侯颤抖着道:“那账本一公开,我们就完了啊。”
“那就不让她公开,你手里有多少人”宁文公的话让宁远侯心里慌的很。
他是想从茂承的手里争利,但并不想真的跟大茂起正面冲突,宁文公的话只当作听不懂。
见自己这个蠢弟弟又在装糊涂,宁文公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道:“没记错的话,你跟南茂的皇帝联系也勤,就茂承那个黑心肝的,看见了账本,会放过你吗”
说到这个,宁远侯也知道拖下去不是办法,茂承是不会顾及什么茂氏一族的情谊,反倒是更向着严家一些。
宁文公继续道:“先不说茂承会不会对你动手,就他的皇后,可是姓严,之前你在姓严的手中已经栽过跟头,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被宁文公说的意动,宁远侯本就是个极胆大的,看着哥哥的表情,宁远侯咬牙道:“我活了近百岁,还会怕个小丫头片子”
宁远侯,宁文公,手中都有些私兵,下了决心后便迅速集结,这事宜早不宜晚。
他们做的十分隐晦,羽林军的人也并未发现,直到深夜,侯府公府的私兵手持火把,一路奔到宫门外,口里喊着:“清除奸佞,妖后退位。”的口号。
朝中刚刚入睡不久的大臣们才知道,都城的天要变了。
原本宁远侯还想说动都城城北营房的兵马,只是传信的人一去,发现相熟的将领早已不见。
宁远侯的人心里没底,便没有再说什么。
但就宁远侯跟宁文公藏的私兵,闯进毫无防备的皇宫,按住皇后还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严清悦刚躺下没多久,就被外面慌乱的声音吵醒,外面越乱,严清悦反倒是越镇静。
可能是心里隐隐有这种感觉,宁远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只是没想到是用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
仔细听了外面喊的什么口号,严清悦反倒安慰茹姹道:“不要慌张,去找人看看兰若跟吴淑仪可还好,还有茂馨儿那边也去交代一声。”
领命的宫人匆匆过去,原本未央宫还一片慌乱,但见皇后娘娘坐的极稳,大宫女茹姹也是稳住手脚,小心翼翼的帮着娘娘穿戴。
未央宫的主心骨都如此,宫人们也安心许多。
平常惫懒的狗子倒是一直窝在皇后脚边,怎么赶都赶不走,严清悦觉得好笑,猫儿也是跟在自己身后。
这些小东西也太敏锐了些。
严清悦知道自己手里的筹码,根本不慌张,羽林军也只是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估计等自己出门,外面的局面就可以控制的住。
但宁远侯敢这些做,肯定还有后招。
严清悦打起一万分精神,脚步沉稳的走了出去。
只见未央宫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茹姹拿着灯笼稳稳的站在严清悦身后,半点也不显得气弱。
听着外面对打声,严清悦立在未央宫院子里,随后去了建章宫,此时已经有不少朝中官员听闻此事赶了过来。
严清悦也不解释,只等霍奇那边将宁远侯等人带过来。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苏首辅心里则十分没底,此次宁远侯的人能这么顺利的进到皇宫中,自然有他的手笔。
若是事成还好,现在看宁远侯如此废物,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皇后正主还坐在建章宫无悲无喜。
到底让他来皇宫做什么来了来送人头吗
苏首辅面上不由得带了些焦急,严清悦看着笑道:“苏首辅在担心什么”
听到皇后这么说,苏首辅敛起神色道:“就是奇怪宁远侯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其中可有什么内情。”
苏首辅的话严清悦都忍不住叫好,明明口口声声说是贼人,却又问有没有什么内情。
为一会的宁远侯找借口倒是找的很快,就是不知道宁远侯领不领情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基本上已经是跟皇后撕破脸,此时不管发生什么,倒是都不意外。
严清悦还未说话,只看着殷皎月跟着自己父亲也来了建章宫,但殷皎月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皇后身边,立场表示的非常坚定。
严清悦无声的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帮我去拿个东西吧。”
说完,严清悦低声在殷皎月耳边交代了几句,不管朝臣疑惑的表情,严清悦又端坐在位置上:“诸位喝些热茶吧,乱臣贼子犯上作乱,惊扰到大家了。”
李大学士听着皇后给宁远侯定罪,心里虽然奇怪为什么宁远侯突然出此昏招,但也知道其中的内情肯定深不可测。
在李大学士还在慌神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是乱臣贼子,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也应当献一份力。”
原本李大学士的态度中立的很,严清悦已经做好了李大学士谁也不帮的准备。
可这一开口,竟然是向着她,跟苏首辅完全两个态度。
这话出来,朝臣间的气氛又变了几分,刚刚苏首辅明显是要给宁远侯找理由,现在李大学士则是顺着皇后的话说。
明显成了两派。
这里气氛乱的很,霍奇已经压着宁远侯走了过来。
羽林军出马,擒着宁远侯等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应该这么轻易的,严清悦面上气定神闲。
心里却想防着宁远侯的后招。
但见宁远侯一把年龄,被霍奇带人压了上来,显得颓废的很,本来就臃肿的身体,此时更像是一团肉摊在地上。
看着恶心的很。
偏偏这团肉还没什么自觉,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着就像个可怜的普通老人一般。
但朝中谁不知晓宁远侯的性子,他哭的这么委屈,到底是给谁看
只听宁远侯哭着道:“大茂不幸啊,有这等毒妇当皇后,天要亡我大茂”
gu903();听此,严清悦嗤笑道:“到底是我姓严的要亡大茂,还是你这个姓茂的要亡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