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四起,刀光同样四起。
不同武器的光芒在残阳下亮起。
比剑光更加充满寒意的,那便是来自于暗处的黑,黑色的暗器自某一个人的怀里发射而出,然后抵达了司马轻狂的身前。
明抢易躲,暗箭始终难防。
花洋不出言制止,柳云飞也不出言制止,他们没有那么伟大,可以做到光明正大。
不择手段,有时候也可以是一种很正当的手段。
于是,司马轻狂虽然武功卓卓,内力深厚强大,也终究敌不过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站在紫气峰上的司马柔拉住了血蝶,她没有动,也不想让血蝶动。
过了半响,花洋收住了剑。
于是,很多人也住了手,他们都站在了远处,仿佛一切都已经和他们无关。
花洋走了过去。
“现在呢”
“嘿嘿,你阻止不了我。”
“可你就快要死了。”
“死,是人都会死,你也不会例外。”
司马轻狂的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血色将他雪白的牙齿染红,让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可怖,但却没有人去可怜他。
江湖是如此的深,也如此的远,任何人想要一统江湖,那都是可笑的。
因此,一个人想要称霸江湖,当他败了,便得不到同情。
司马轻狂不会得到同情。
也许,他也不会在乎别人的可怜目光,也不会在意别人是否同情于他。
自古成王败寇。
这个道理,他知道,也很懂。
所以,他既不开口求饶,也不开口大呼,他只是如同一只丧家犬一样,想要努力站起,却因为双腿的关节早已被暗器所伤,没有站得起来。
“如果你只是想要恢复你女儿的容貌,你还是那个很会喝茶的人。”
花洋就站在司马轻狂的身侧,他冷眼旁观。
他没有想要扶起他的意思,也没有去嘲讽他的意思,只是在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一切皆因为他的野心。
司马轻狂的身体浸泡在血水里。
凄凉。
他没有说任何话。
还是那句话,成王败寇。
败的一方,说什么始终都是错误的,说得多了,反而折了很多锐气,尽管他已经没有锐气,尽管他很狼狈。
看到他不说话了,花洋也就不说话了。
他本就是一个不喜欢说话,也不擅长说话的人,眼见别人不开口说话,他也就没有再问的道理。
花落却走了过来。
“我现在很想知道一个问题,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花洋听到了,他抬起头来,眼睛看向了花落,带有一丝询问之意,眼底深处则是闪现出了一抹杀意。
那杀意,很淡也很深,没有人知道,没有察觉。
“父亲的胸口上的那处致命伤,是类似一道爪子造成的。”花落看出了花洋的意思,所以他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
“哈哈,没错,是我派人去杀的。”
听到他亲口承认,花落表现的很淡然,花洋也表现得很安静。
风叔却表现得有些激动。
也只是激动而已。
花洋明白这其中的原委,所以,他并没有说什么。
没有说什么,却不代表什么都不做。
只见得他突然抽出了他的剑,极快无比的转身,然后司马轻狂的人头便已落地。
这一切来的那么突然,也来得那么必然。
很多人虽然显得吃惊,但却没有说什么。
紫气峰峰顶的司马柔冷眼看着身首异处的司马轻狂,从始至终都没有在说什么,她轻轻的拍了拍身下的血蝶,然后消失在了峰顶。
花洋没有去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