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鹏哼了一声,坚持道:“高阳兄不是那样的人!”
“对同样厉害的人,他当然不是那样的,但人家凭什么记得你啊,凭你长得不好看,还是凭你读书不出众啊?”
“这都过去一日有余了,你等着人上门了吗?”
“你......”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请问,徐大鹏徐伯翼可在此间?”
“高阳兄!”
徐伯翼腾地站起,兴奋地挥了挥手里的书,高声回应道。
瞧着夏景昀长身而立,俊朗飘逸的样子,几个先前嘲讽着徐大鹏的学子面面相觑。
没想到还真来了。
不知谁带了个头,众人连忙跟上,齐齐行礼,“见过高阳兄。”
夏景昀立刻回礼,笑容温和亲切,也赢得不少人的好感。
......
走在江安城内,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夏景昀轻声道:“昨日事情繁忙,未曾登门拜访,伯翼兄见谅。”
徐大鹏登时心头一暖,感动不已,“高阳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能来,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都是朋友,谈什么感激。”夏景昀笑着道:“再说了,一场文会的魁首,既不是科举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无非就是个虚名罢了,不值得那么在意。”
“高阳兄高风亮节,吾不及也!”
夏景昀翻了个白眼,“你再这样说话,咱们没法玩了。”
徐大鹏愣了一下,旋即哈哈笑道:“咱们今天上哪儿玩?”
“去逛逛江安城中的特色之地。”
“哦?”徐大鹏挑了挑眉,“我还未曾听说此间有什么特色之地呢!”
夏景昀想了想,忽然问道:“伯翼兄初夜何时没的?”
徐大鹏脖子一缩,连忙扭头四处看了看,这是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
瞧见四周好像没人注意到他,这才松了口气,开口道:“二十一。”
这下轮到夏景昀愣住,“我记得伯翼兄才二十岁啊?”
徐大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所以这是对未来美好的希望嘛。”
夏景昀默默竖起了大拇指,“那要不要今日便满足你的愿望?”
徐大鹏眼前一亮,“所以,高阳兄,我们是要去青楼狎妓?”
“别说的那么猥琐。”夏景昀轻笑道:“我们是去教育失足妇女。”
“怎么教育?”徐大鹏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夏景昀扭头看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庸俗。”
江安城不大,但青楼这种日常必需品还是存在的。
虽然没有如中京城中那种楼院馆阁档次分明,但也有三座青楼和一些见不得光的暗娼馆满足着男人们每日所需。
尤其是在此番德妃娘娘省亲,中京城的大青楼们纷纷派出主干力量来进行技术扶贫之后,整个泗水州的嫖客.......咳咳,文人骚客,都云集于此。
让三座青楼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尤其是怡翠楼,在争取来了中京城颇有名气的花魁凝冰姑娘入驻之后,生意那叫一个蒸蒸日上。
站在怡翠楼的楼前,夏景昀笑望着徐大鹏,“伯翼兄,你看此地如何?”
徐大鹏目光痴迷,“这楼真大,哦不,真白啊!”
夏景昀笑容玩味,“那我们就去这家。”
带着徐大鹏走进,自有热情的老鸨迎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着那些让徐大鹏生机勃勃的话。
夏景昀这样的老手则不会那样,他们漠然地审视着眼前的姑娘,然后在不喜欢的时候,挥手淡淡说一句。
换一批。
不过今日夏景昀虽然是来查探情报的,却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寻了出雅座,叫了些酒食,慢慢观察着。
夏景昀默默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目光一边扫视着有无手臂受伤之人混在其中,一边也忍不住被那些个走过的姑娘看上去蔚为壮阔的胸脯吸引了目光。
旋即便从那并不自然的跃动中瞧出了些端倪,啧啧,好一个垫大欺客!
看了一会儿,一无所获,正琢磨着接下来该如何的时候,一个老鸨走过来,笑容满面,带着脂粉特有的香腻,“两位公子,再有一刻钟,就是凝冰姑娘今夜打茶围的时候了,二位公子若是有意,老身可领二位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