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乌云密布,阴沉得让人觉得这简直就是什么不详的征兆。没有多久,一场大雨就从天上如瀑布般降了下来。虽然天气预报早已说过会在已经连续酷暑的两个星期后降下一场大雨,但是人们已经被这每天雷打不动出现的太阳所折服,今天出门仍然没有带伞。结果可想而知,大雨倾盆的那一瞬间让大多数人都傻眼了,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人们的心情或许就这样变坏了。总而言之,一下起雨,人们就开始发各种牢骚,然后匆匆回家了。
两小时后,雨势终于有所变小,但是雨仍然没有停。街上几乎空无一人,所以当三个穿着奇怪的人冒雨冲出来时,不免会让人感到诧异。而那三人也似乎和普通百姓一样,不时地抱怨几句,然后继续冒雨前进。
“有没有搞错,这种天气还要出动,焚晓也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其中一名胡子拉渣,不修边幅的壮汉吐了口唾沫,愤懑地说道。
“决定成为守护者后这些事情就不能阻扰你了还有,最好别让焚晓看见你刚才那个动作。”旁边一名留着短发的女子提醒道。
“好了,都别说了,我们到了。”最后一人打断了他们,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的一栋建筑。那栋楼残旧不堪,让人产生马上就会倒塌的联想。
三人走进了房子里,屋子里面比外面还要陈旧,发黄的墙角缺了一大块;脚踏在木板做的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而且分贝还不低。好似几世纪没擦的墙壁上贴着数幅古老的壁画,描绘着未知的宗教与神学。其中一幅描画着一个人身蛇头的女子,按照壁画所展现的情节来看,那女人有着什么女王或君主的地位。女王的身边摆放着一个打开的盒子,从里面放射出几道绿光;形形的妖魔鬼怪围绕在女王身边。在壁画的下半部分,是人类。那些人都带着些什么样的表情啊他们痛苦不堪,让看的人都感到心头一绞。他们有的缺少一条胳膊,有的眼窝被挖空;但这只是他们的痛苦的一部分来源,从壁画上可以看出,他们受尽了女王和她的魔鬼仆人的蹂躏。
“神秘主义的信奉者。”粗壮的男人嘟哝了一句,然后跟着其他两人快步走去。
另一名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就在这房间里。”他指了指无数古旧房门中的一扇。从门外无法得知里面的任何情况,但如果将耳朵凑在门上仔细聆听,还能够听到里面传出的细微声音。
“要冲进去吗”女人问道。
最靠近门的那名壮汉挥了挥手,“让我来吧”
“先确定里面的情况。”
“不必了,这屋子空置了这么久,突然感应到这里有魔兽,肯定没错了”说着,壮汉推门冲了进去。但是到了屋子里面,他呆住了。
数名穿着道法服的人围绕一只直冒绿烟的青铜鼎席地而坐。他们中有男有女,都在呢喃细语。他们的声音是那么小,小得都压不过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但是他们似乎毫不在意,有的甚至还用手指做了个莫名的手势,像是在祈祷一般。在人群的后面,坐着一个毫不起眼的老人。那人须发皆白,给人的直觉就是他已经长寿到足以和这房子媲美。他也在喃喃自语,但是他似乎不是那么得专心,时不时还抬头瞄一眼前面的人群。
“是那个老头,我也感应到了。”
女人轻声说道,那群人压根就没有发现他们进来了。倒是那名老者,已察觉到这群不速之客,立刻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情,但是那神情在他脸上转瞬即逝。现在他看起来又和刚才一样,是那么得安详。
“噢,那就交给我吧”壮汉突然咆哮一声,莽撞地向老者冲了过去。
“桥贤”
男人伸出手要制止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鲁莽的桥贤已经扑向了老者。老者不慌不忙地轻身一闪,桥贤就扑了个空,倒在了地板上。他落地时的震动发出了一声闷响,终于使之前看起来不谙世事的那群人分了心,转身看向了这边。
桥贤狼狈地站起身,“老朽与你无怨无仇,为何忽对老朽下此毒手”老者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问道。
“你我们都知道了”桥贤又一次冲向老者。
“桥贤快回来,敌人真身未明,不要轻率攻击”男人再一次大声提醒。然后他转向了身边的女人,“坚胜,让其他人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