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没有,但是比那还吓人呢”马刚摇摇头,“假如一个人想要打你,你也看得出来他就是想要打你,那你会特别害怕么害怕肯定会有一点,但是你肯定会觉得,就是一顿揍的事儿,打完了也就完了,对吧也就是牙一咬,眼一闭。怕就怕那种,你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是你又觉得他要是被惹急了,肯定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那种。”
“你具体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就是说那个时候,我因为手头实在是有点紧,就没急着把当月利息的钱给他,结果他催了我几次,我都给找借口堵回去了之后,隔了没几天,忽然之间我们家和我老丈人家的门都被人给把锁头撬坏了,门都开的,但是运气还挺好,屋子里东西什么都没丢,本来我还在纳闷儿呢,都说贼不走空门,哪怕是一根筷子,也得拿着,因为空着手走听说是晦气还是怎么着,为啥我们家的家门锁被人撬了,但是实际上又什么都没有丢,而且为啥那么巧,我们家跟我老丈人家能同时被人给撬门了呢我们两家也都不是啥有钱人,这事儿说不过去。后来钢牙哥就给我来电话了,跟我说,让我三天之内赶紧把利息给他,不然他不光要另外核算,利息上面再加拖欠的利息,还直接进屋来拿,我们家的钱要是不够,就上我老丈人家里去凑。我这一听心里头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么,我们两家的那个门就是他干的,他这么干就是为了吓唬我,让我知道知道他的厉害,要是我赖账不还,他下一回可能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说不定趁我们一家人在家里睡觉的时候进来,直接就把我们都给处理掉,让我们没钱就偿命呢所以后来我哪还敢有什么借口,赶紧凑够了钱乖乖的给他送去,多一分钟我都不敢耽搁,就怕他又找我麻烦。”
“之后呢”
“那哪还有什么之后啊,人家把事儿都做到这个程度了,我要是再不长记性,那不是就干脆等于没长脑子么”马刚嫌贺宁的这个追问有点犯傻,“后来我们两口子不就节衣缩食,省吃俭用的暗示还债么,钢牙哥就没再找过我们麻烦了。”
“还不就是你你要是早肯听我的,别再去赌了,不就不会欠了那么多钱,不欠钱就不会找上那个放高hx利贷的钢牙哥,咱们不会被人找麻烦,说不定我爸也不会有事,咱们也不会为了能的点好处去买保险,给自己惹一身骚”李玉秀忍了这么久,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接受父亲出事的这种噩耗,还是因为自己和老公都被牵扯到了这么多的麻烦里面,债务的问题也还没有得到解决,太多的事情一股脑的压在了她面前,让她感到有些无法承受,她忽然掩面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呜咽着声讨马刚。
马刚起初也有点发懵,回过神来之后就在一旁一个劲儿的朝李玉秀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了,也不要再哭了,否则就等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可是李玉秀正是伤心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他在一旁的那些暗示,自顾自哭得伤心。
“行了别哭了你爸死了我又没死你能不能别没完没了的在我面前哭丧”马刚忽然之间急了,声调一下子拔得老高,瞪着眼睛朝李玉秀吼了一句。
李玉秀也不知道是被他着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着了,还是平日里其实就是一直被马刚压制着的,所以现在被他这么吼了一嗓子,原本还泪涟涟的双眼就好像安装了什么开关似的,一下子就关了起来,也不啜泣了,也不声讨了,慌忙用手背在脸上抹了几把,把脸上的泪水给擦干净,一脸漠然的转向窗外,看着窗外飞快划过的景物,就连呼吸都很快的调整到平稳的状态,如果不是眼眶还有些发红之外,简直看不出来她方才又哭又骂过,就好像一直都很淡定似的。
马刚倒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一双眼睛略微有点不安的朝前排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的汤力、贺宁打量,贺宁其实对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不过她选择了不动声色,不声不响,一时之间车里面就没有了说话声,马刚估计也觉得这个时候故意去找话题会显得太过于刻意,索性也就没有说什么,又过了没一会儿他们两个人就到了家,下车的时候马刚态度十分客气,频频道谢,然后才拉着李玉秀走开了,走开的时候李玉秀看起来还有些闷闷不乐,但是又不敢发作。
“看来平时这个马刚在家里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甩手掌柜啊,还是挺有权威的嘛”等他们走远了之后,贺宁才对汤力说,“我觉得那个绰号叫做钢牙哥的人,应该和李高发的死没有什么直接关系,毕竟他是个放高hx利贷的,说到底目的也是图财,不是为了害命,杀了李高发本身这个行为对于他来说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更不要说还把事情做的这么高调,特意搞一个防化服套在身上去,在网上故弄玄虚又真又假的发那些视频啊直播啊什么的来吸引人的注意力了。所以我觉得虽然说马刚把这个钢牙哥形容的有些阴险可怕,但是这个钢牙哥并不是我们真正要找的那个防化服神秘人。”
“你说的没错,他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防化服神秘人,但是我们还是需要找到他,”汤力的观点大体上与贺宁并没有什么出入,但是涉及到具体的做法,却又与贺宁有一点不同意见,“不管是这个钢牙哥本人,还是他的其他同伙,为了确保马刚不会欠钱不还,一定不会放松对马刚和马刚家人动态的关注,所以说李高发平日里接触过什么样的人,钢牙哥和他的同伙有可能也间接充当了咱们眼线的角色。”,,;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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