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真正过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卡勒特·贝克特勋爵。
他先是死死地盯了赵长卿好一会儿,然后方才慢吞吞地、操着英伦贵族的腔调道:“我从来就不知道,九大海盗王的背后竟然是您,远东亲王,米迦勒公爵。”
“很抱歉,您弄错了一件事,第一,我的封爵不是亲王,只是宛城郡公,第二,我不是米迦勒,也不认识他。我之所以会来,是想跟在座的诸位海盗王做一笔买卖。”
清夫人扫了邵峰一眼,在场唯二的两个华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方道:“先生想要做什么买卖?”
“不知道诸位对地中海海盗王歇瓦勒船长的六十六米双桅横帆船有什么想法?”
“哦,当然,作为海盗,没有人能够拒绝那么棒的船。无论是坚硬的铁黎木,还是那造船技术,让我想起了我们华夏纵横大海的时代。”
“那么,您中意它吗?”
“当然。无论是船速,还是其他,他的点点滴滴都让我满意。”
“如果我说,您的那架玻璃眼镜就能够换一艘二十丈的双桅横帆船呢?”
“当然,十分公道的价钱。我什么时候能够拿到船?”
“我想,歇瓦勒船长不介意为你们引路。码头上的那些待售的双桅横帆船可以任由您挑。”
“成交。”
清夫人立刻把一架眼镜放在了赵长卿的手心里。
清夫人之后,自然是邵峰。只见邵峰将脖子上带着线的圈圈放进赵长卿的手心里,却转头对科莉布索道:“科莉布索,我很抱歉。我恳请您的宽恕。”
科莉布索还没有反应过来,卡勒特·贝克特的头号走狗马瑟·伊恩已经端起了手|枪|:
“你们是谁?!”
赵长卿根本就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走向了下一位海盗王。
贝克特看着赵长卿将第三件物品,一个小酒杯交给身后的黑女人的时候,忽然开口道:“你就是那位远东亲王,传闻中米迦勒的化身。”
“抱歉,你弄错了。”
“弄错?怎么会弄错?那张藏宝图不是你给的吗?我们变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不是你的算计吗?”
赵长卿这在转过身来,正眼看他:“卡勒特·贝克特勋爵?”
“看来你知道我。这果然是针对我的阴谋……”
“勋爵想多了。第一,那不是藏宝图,那是航海图。第二,我把那张航海图送给了伊丽莎白勋爵,请问,您动她的东西的时候,有经过她的同意吗?第三,我把那张航海图送给伊丽莎白勋爵的目的,是让她把最后一枚阿兹特克金币送回原处。航海图上的文字就是证明。如果你不懂的话,可以让这里的清夫人和邵峰船长给你翻译一下。”
巴博萨立刻接口道:“我记得,东方有句话叫做,不告而取谓之偷。听说勋爵把伊丽莎白·斯旺小姐投入了船上的牢房,还从她的父亲那里抢走了公爵送给她的礼物?哦,我只知道,只有我们海盗才会干这种抢劫的事儿。”
周围响起了一阵附和的笑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这个卡勒特·贝克特,打上了岛之后就摆贵族架子,天知道有多少人想揍他。
卡勒特·贝克特的脸上不见任何的波动,只是死死地盯着赵长卿:“亲王,我才等你的解释。大家都是聪明人。”
言下之意,这种事情是瞒不过人的,你还是乖乖承认吧。
赵长卿这才看了他一眼,道:“哦,非凡之事,你不也经历过了吗?你来到这里,不是因为非凡之力吗?既然都亲身经历过了,为何还不醒悟?你们在西印度杀死异教的信徒,摧毁异教的神庙,甚至在神庙里面强暴祭祀……我记得你们英国人也读希腊神话的啊,怎么,你们在西印度为所欲为,遭遇天谴有什么奇怪的?”
“你!”
“别说那是西班牙人干的,或者那是法国人干的。在诸神的眼里,你们都是白种人。”
不理那些脸色大变的英国人,还有巴博萨等人,赵长卿已经搜集完九件封印之物,只见他转身撩起科莉布索的长发,宛如情人的低语一般,在她的耳边说出来了那句话:
“科莉布索,我将你从躯体中释放。”
第48章
新月岛郡公府别邸的沁芳小筑里,赵廷瑜和何文秀、李东霖堵住了干脆面的去路逼问干脆面,而干脆面则抱着门柱瑟瑟发抖。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可怜,连在角落里面一直看着的赵廷瑾赵廷琰赵廷琬兄弟三个都忍不住心疼——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是次子,能够在边上旁听,已经是父亲开口破例了,不过,赵廷瑾和赵廷琰两个也就算了,可赵廷琬毕竟年幼,这些日子来又得了父亲的宠爱,自然不像他的两个哥哥那样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只见他甩着脚丫子哒哒哒地冲过来,小小的身子挡在了晋江身前,大叫一声:
“不许欺负晋江!”
可最终难敌何文秀给他的压力,只能跟晋江两个抱成一团,一起抖。
没办法,谁让何文秀是郡公府直讲,负责给郡公和郡公府诸公子讲学,别说是赵廷琬这个小孩子,就是他的父亲赵长卿,如果不是下面有四个儿子,如果不是赵廷瑜赵廷瑾这两个大的都是读书的年纪,让赵长卿理所当然地把何文秀踢去给他的儿子们讲学,只怕连赵长卿自己都要对何文秀行弟子礼、听何文秀每天在耳朵边上叨叨叨。
这就是赵宋王朝尊师重教的礼俗之一,别说是赵长卿了,就是皇子皇孙们也不能例外。
而对于赵廷琬来说,何文秀现在的神色无异于后世的孩子们在面临教导主任的铁面。简直除了嘤嘤嘤就没有其他路可以选。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边上的沁芳池里面池水翻涌,水花越来越大,水停留在半空,竟然作了一个等人高的人形出来。
何文秀瞪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水做的人形竟然炸裂,却原来是赵长卿通过水脉使用水遁术回来了。
晋江刚才还跟赵廷琬抱成一团,这会儿已经几步扑进了自家主人的怀里。
虽然只是一眼,赵长卿就知道,晋江这货又开始耍人了。
没错,这就是晋江的本性,超级爱演戏,也超级爱捉弄人,非常善于利用自己楚楚可怜的模样,坑蒙拐骗偷,这家伙从来是信手拈来,从来不含糊的。
自己穿越过这么多世界,也不乏穿成弃婴然后被晋江养大的经历。
所以对着嘤嘤嘤的晋江,对着受到感染扑过来一把抱着自己的腿的小儿子,赵长卿也只能无奈地道:“晋江,他们是我的臣下,我的儿子,我的家人。”
言下之意:别玩了。
眼泪汪汪的赵廷琬傻了。不止赵廷琬,就是赵长卿其余的三个儿子,还有何文秀李东霖和周围的内侍、侍女们,都傻了。
何文秀一听,这话不对啊!
“敢问郡公,此话何意?”
别告诉他,他被一只畜生给耍了!
赵长卿道:“何长史,你真以为,你奈何得了他?”
何文秀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但是赵长卿很快就给他来一记狠的。
只见赵长卿拍了拍晋江,道:“五分之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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