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槐听她细述那日卫东亭和卫盈毓的安排,不禁心惊,说道,“那日若不是妹妹及时提醒,金妃肚子里的龙胎有什么闪失,皇上震怒,谢姐姐岂不是冤枉?”
莫寒月点头,冷笑一声,说道,“谢姐姐出身王府,如今在后宫中,无人能与她相比,被人疑忌是迟早的事,却没有想到,她还没有受宠,就已被人算计!”
罗雨蔷默听片刻,皱眉道,“该当设法,给谢姐姐递个信儿才行。”
罗雨槐摇头,说道,“谢姐姐不是傻子,经过那日,岂会不知道自个儿被人算计?”
莫寒月点头,说道,“昨儿宫里的公公到府传旨,替谢姐姐递话说,要见我一面,想来也是为此!”
罗雨槐一叹,说道,“从谢姐姐进宫,我们竟然难得一见!”
三人正事说过,想着这宅子里无人替墨浩林支应,也就慢慢返回。
刚刚走到亭外,就见前边路上一群人簇拥着小静安王王妃贲氏姗姗而来,三人忙转路迎上见礼。
贲氏一手扶住莫寒月,含笑道,“这许多日子不见十一小姐,前次万寿节,又是宫里规矩大,也没说上话,今日可要陪我好好儿坐坐!”倒显出一些不同以往的亲热。
罗雨槐心知是因为莫寒月冒险出府,阻止谢沁逃走的事,也不点破,掩唇笑道,“啊哟,王妃眼里只有十一妹妹,我们两个大活人瞧都不瞧一眼,罢了罢了,我们还是走罢!”说完,当真转身就走。
贲氏也不拦她,笑道,“瞧瞧这五丫头,越大越轻狂,再过几年说亲,看谁敢要你!”
罗雨槐连连顿足,说道,“王妃是长者,怎么说话如此没脸,我再不理你!”刚才本是作势,这一回可当真再不多停,片刻逃的无影无踪,倒令一同进府的十几位夫人、小姐齐齐笑起。
罗雨蔷含笑,说道,“五妹虽顽劣些,终究是脸皮子薄,王妃莫怪!”
贲氏笑道,“如今脸皮子薄,等再过两年,还怕她自个儿不急?”侧头向罗雨蔷一望,说道,“四小姐也该说亲了罢,可瞧上哪位青年才俊?说出来,我们也好帮忙!”
罗雨槐俏脸涨红,顿足道,“难怪五妹不理你,人家当你是好人,哪知道尽拿人取笑!”转过身,也逃也似的奔去。
贲氏笑一回,才携着莫寒月的手慢慢向亭里去,问道,“禁足这许久,闷坏了罢?恰如今天气正好,回头到府里走走!”
莫寒月听她只捡闲话说,也就顺口答应,竟然是谁也不提谢沁。
一同入亭,莫寒月先请与贲氏重新叙礼,才又去见过旁的新来宾客。众人见她以主人自居,自然想到她与墨家的关系,不管是有心巴结卫东亭的,还是想要攀附名门世家的,自然一个个都笑脸相迎,话拣好听的说。
一番寒喧之后,眼瞧着时已近午,有小丫鬟进来回道,“十一小姐,方才我们公子说,今日前来的女眷,都是年轻的夫人、小姐们,前院却有朝中许多大人,就不一同饮宴,还请十一小姐辛苦,代为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