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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咖啡厅,韩锦书和言渡径直往景区方向走。
正值国庆,景区门口人山人海车水马龙,挤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有老人,有孩子,有兜售气球和糖葫芦的小贩,也有表演杂耍的街头艺人。
韩锦书置身这片繁华与喧嚷中,一时间,体会不了周围人的快乐。她只觉得他们吵闹。
须臾,韩锦书突然看向身旁的男人,喊道:“言渡。”
言渡应她,低缓嗓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安抚意味,询问:“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好难过。”
姑娘的声音轻轻的,就像是吹过闹市的一缕山涧清风,不带丝毫矫揉造作的,在向他撒娇:“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呀。”
作者有话说:
言渡:!!!啊啊啊啊啊啊啊!!!!!(兴奋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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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韩锦书对言渡说句话,不带任何矫□□彩。
她自幼的个性,虽然算不上争强好胜要面子,但也确实鲜少向旁人展露出自己脆弱的内在。
韩锦书始终觉得,除了至亲好友,这世上大部分人并不会真正关心旁人的悲惨。他们只是想了解那些悲惨,将之变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好为自己枯燥乏味的生活添些乐趣。
关于示弱这件事,她和俞沁很有共同语言。
照她家沁姐的话讲,小时候遇到伤心事,尚且可以赖在妈妈怀里哭一场,可人一旦过了十八岁,就会自动失去向父母倾诉悲伤的这种能力,幼年时妈妈的怀抱,变成了半夜冰冷的棉被,头天夜里捂着被子痛哭流涕,第二天也要照常喜笑颜开地去公司。
同事问起,也不过轻描淡写回一句“没睡好”而已。
长大就是这样残酷的一件事,任谁也逃不开。
但,此刻的韩锦书却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开始逐渐向身旁这个叫言渡的男人,展露出了自己最脆弱,也最真实的样子。
开心时,她可以自然地在他眼前手舞足蹈,痛苦时,她也可以自然地向他索求安慰。
面对言渡,她在不知不觉间,就像重新做回了无所顾忌的小孩。
周围人来人往,各种声响充斥着街巷的各个角落。
言渡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姑娘,须臾,伸出双手,轻而缓慢,几乎是小心翼翼,将她揽入怀中。
韩锦书迟疑了半秒,而后便抬起胳膊,环过言渡的腰,收拢力道也将他抱紧。她闭上眼,脑袋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熟悉的清冷乌木香,安抚了内心巨大的失落与低迷,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嬉闹的游客仍旧熙熙攘攘。
有人注意到这对相拥的男女,也只当是小年轻谈恋爱别有情趣,笑着摇摇头,收回目光,径直从他们身旁经过。
两人就这样无声相拥,交换彼此的体温,感受彼此的心跳。
好半晌,韩锦书忽然轻声开口,道:“突然发现,最近我跟你变得好腻歪。”
言渡低沉清冷的嗓音从她头顶上方传来:“你不跟我腻歪,还想跟谁腻歪。”
韩锦书听得好笑,从言渡胸前抬起头来看他,明眸璀璨,故意奚落:“言总,你真的应该进修一下汉语言。不然以后我们俩聊天,我会被你的理解能力气死。”
言渡指背微抬,轻轻撩了下她的颊,淡淡地说:“那你更要和我多聊。习惯成自然,你就不气了。”
韩锦书嘟了下嘴,跟他小声嘀咕:“我们以前从来不这样。”
言渡问她:“我们以前什么样。”
韩锦书思考了一下,说:“各过各。我不关心你,你不关心我,除了同睡一张床,好像毫无关系。”
言渡语气淡淡:“只是你不关心我,我从来没有不关注你。”
对这个信口胡诌的说法,韩锦书嗤之以鼻:“屁哦。”
婚后两年,他明明就对她好冷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出差,三分之一的时间和她滚床单,三分之一的时间对她扑克脸。
正是因为如此,韩锦书才万分好奇。是什么原因,促使暴君发生这种诡异的改变。
言渡捏捏她的脸,“我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个鬼。”韩锦书怼他,“你就只会隔着网线看我闹笑话。”
言渡很平和地说:“韩锦书,对于你而言,我只是一个丈夫。可对于我而言,你是我的全部。”
“什么?这么夸张?”韩锦书噗嗤一声,只当他又在跟她说情话,“我在你心里这么重要喔?”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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