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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子发下去的,他最近手里的钱特别紧张,前不久刚从姐姐那里借了一笔钱过来周转。

低头沉思的李定坤忽然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张存折,他茫然地抬头看向江夏。

“阿坤哥,这里是二十万,算作我入股你的建筑公司,怎么样”

李定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眼眶泛红,张了张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江夏把存折塞进李定坤手里,“拿着阿坤哥,我相信你,以后肯定会干出一番事业。到时候,也让妹妹我跟着喝口肉汤。”

她并不是突然做的这个决定,这件事江夏考虑很久了。

从李定坤有了干工程队这个念头,江夏就知道他一定会有这样一个困难的阶段。赚钱就是用来花的,江夏相信这二十万在李定坤手里,未来可能会变成两百万、两千万,甚至是两个亿。

捏紧手中的存折,李定坤郑重地点了点头,“夏夏,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赔本的。”

江夏通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摸清楚了这些设计师的性格。他们现在都只是助理设计师的身份,还不能独立完成盛夏服装厂的设计工作。

“我今天要交给你们一个任务,给我们服装厂的工人设计厂服。夏装和冬装各一套,春秋装合并为一套。”

他们也清楚,这是江夏对他们的考核。从表面上来看,这是一项非常简单的任务。厂服不需要有太多创新的因素在里面,最主要是体现企业文化,方便工人的生产。但是,又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分别提交了三幅作品。

其中,余小渔的作品被敲定为盛夏服装厂的正式厂服。

没有被选中的三名设计师倒也坦然,没有因此嫉妒或者孤立余小渔。他们甚至主动要求下到车间,了解盛夏服装厂的生产工艺。

江夏对他们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身为设计师,如果只是坐在办公室里,依靠自己的灵感和创意来画图,而不结合布料和生产设备的特征,很难设计出满足工厂生产和老百姓穿衣需求的衣服。

看着设计师们慢慢融入环境,江夏开始着手给刘阮配制淡化疤痕的药膏。

有了李定坤的帮忙,江夏很快搞来一套简易的磨粉和碾压的机器。药膏的配比看似简单,只用按照美颜手册上的步骤操作就行。

在实际制作过程中,江夏实验了不下十次,总算是制作出了自己满意的淡化疤痕的药膏。

经过试验,效果很不错。

江夏这才放心地把药膏拿给刘阮使用。刘阮现在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结的疤已经完全脱落,留下一道蜈蚣虫似的疤痕。

“阿阮,别担心,我保证你的额头不会留疤。”江夏有些心疼,明明这么长一道伤疤,她从来没有听过刘阮喊疼。

“嗯,夏夏,你给我抹的药凉幽幽的,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刘阮刚开始被疤痕吓了一跳,但是家里人给了她信心和鼓励,就连同学和老师也没有笑话她。慢慢的,刘阮的心沉静下来。

她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注意力很快就被江夏这次从香港带回来的书本吸引。

当江夏收到来自陆少阳的家书,她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居然有两个月没有给他写信。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家书变成了情书。江夏看完厚厚的六页信纸,从抽屉里拿出相册。陆少阳的单人照不多,有几张是江夏抓拍的。

照片里,他总是肩背打得笔直,做事情的时候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

无论是他低头的侧脸,还是抬头面对镜头的照片,都让江夏心中升起满满的牵挂。

因为需要操心的事情很多,江夏通常情况下躺下没多久就会睡着。今天也不例外,因为陆少阳的来信,她睡觉的时候嘴角上扬,显然心情十分愉快。

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中,江夏缓缓地睁开双眼。

下一秒,她立刻坐起身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丛林中。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好好地睡在床上,怎么会来到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

气氛莫名有些紧张,傍晚的天色昏暗,影响了江夏观察四周的情况。她强忍着心底的害怕,用手支撑着身体站起身来。

这里是哪里她在什么地方

大着胆子走出去,江夏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营长,对方一共二十四人,手里有二十支步枪,一挺机关枪,手榴弹数量未知。”这是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江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离她很远却能听到一清二楚。

“我们的任务是拖住这支小分队。下面,我来说说我们的分工”

这个声音让江夏有些激动,少阳是少阳的声音她想要奔过去,却又担心自己被人当成活靶子。

江夏屏住呼吸,蹲在一株茂盛的灌木丛背后。

因为灌木丛的阻拦,江夏看不清楚对面的情形。但是耳朵在此刻格外敏锐,她仅凭声音就可以猜到两边的动向。

当哒哒哒的子弹发射的声音响起,江夏下意识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叫喊声、手榴弹的爆炸声,还有枪支发射时的突突声,让江夏的心脏不断收拢。

她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声高呼,“营长,小心”

江夏再也忍不住了,她从灌木丛背后跑出来,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快速奔跑。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慌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空气中弥漫着弹药味儿,还有血腥味儿,江夏看到了很多躺在地上的军人,他们一动不动,身上全是泥水和血水。

她终于跑到了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陆少阳背靠着一颗大树坐在血泊之中。

“少阳”

江夏双腿一蹬,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喘着粗气,汗水打湿了头发。心脏剧烈收缩带来的疼痛让她的脸色苍白。

这是一个梦

第二天早上,陈淑芬看到江夏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关心地问道:“夏夏,你哪里不舒服”

“妈,我没事儿。就是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江夏没有胃口,随便吃了点就放下碗筷。

陈淑芬和陆友德见状对视一眼,以为她是最近忙厂里的事情给累坏了。

“爸,妈,你们慢慢吃。我有点急事,先去厂里。”江夏用纸巾擦了擦嘴,很快起身离开。

到了厂里,江夏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到陆少阳学校。然而,她得到的消息是陆少阳他们参加学校组织的集训去了,要八月份才会回来。

gu903();挂断电话,江夏做事情一直不在状态。想起之前听员工说过金龙寺的菩萨特别灵,江夏背着包大步离开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