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大一指挥系陆少阳的家属,请问他们演习结束回来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江夏同志,是你吗”
“张教授”
江夏回头一看,原来是少阳的导师。遇到他真的是太好了,即便少阳没回来,他们也可以在张教授的带领下去学校参观参观,让爸妈知道他们儿子学习的环境。
“给您介绍一下,他们是我的公公婆婆;爸妈,这位就是少阳的导师张教授。”
“两位老人家好”
“教授好”
陈淑芬和陆友德看到穿常服的张教授不由得有些紧张,既然是军校,肯定管理非常严格。他们就这么跑过来,不会给少阳添麻烦吧要不,他们还是离开算了。
看出两位老人眼中的忐忑,张教授笑着安慰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少阳他们预计今天中午就会返校。来吧,跟我一起进来,我带你们了解一下少阳的学校。”
有了张教授的带领,门卫很快放行。
陈淑芬和陆友德在学校里看到很多跟儿子一样的军绿色身影,不由得红了眼眶。他们看到这些年轻的孩子,就跟看自家孩子一般。
一圈逛下来,差不多也到中午吃饭的时间。张教授把江夏和两位老人带到食堂,要不是他爱人正好不在家,家里没人做饭,他其实是想请他们到家里吃饭的。
校门口,一队士兵从军用卡车上翻下来,整齐列队。
“别的事情明天的总结会上说,现在原地解散。”
陆少阳背着背包大步走向宿舍,路上偶遇同系的师兄,“少阳,回来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爸妈和媳妇来了。”
“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他们现在在教职工食堂”
“多谢师兄”陆少阳拔腿就跑,这四个字喊出来的时候,人已经冲出二十多米远。
一口气跑到食堂门口,透过透明的玻璃,陆少阳见到了爸妈以及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
“爸妈,夏夏,张教授”陆少阳脸上豆大的汗水顺着下巴滑落。
这个浑身上下风尘仆仆的男人坚定地举起右手,行了一个军礼。
陈淑芬和陆友德激动地站了起来,他们上上下下把儿子打量了一遍。
好好的他好好的就好
对面的江夏明显感受到少阳身上有一股杀气,他上战场了
“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了。少阳,坐下来好好陪家里人吃顿饭。”张教授端着饭盒站起身来,把这里交给了陆家人。
江夏重新去窗口打了一份饭菜,她特意要了一份粉蒸排骨,一份红烧肉。也不知道少阳这两个月干什么去了,人瘦了不说,额头上还多了一个疤。
一家四口人就在食堂里,吃了一顿团圆饭。
“慢点吃,这里还有。”陈淑芬关切地看着儿子,在陆少阳回来之前,他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陆少阳吃饭向来快,不过十五分钟,桌上的饭菜都被他吃光。
“爸妈,你们怎么想着现在过来”正常来说,他们如果是来看自己,肯定会提前联系的,必然也知道自己暂时不在学校。
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咱们回你宿舍再说,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回去洗漱干净,再慢慢说。”陆友德看了一眼儿子,率先站了起来。
陆少阳套一的宿舍中,因为两个月没住人,已经有了些灰尘。
江夏原本想要帮公公婆婆一起打扫,却被他们安排去帮少阳收拾行李。其实,并没有什么行李可收拾。但是,在少阳的背包里,江夏看到了一封遗书。
咬紧牙关,江夏没动这封书信。
她就知道,这次军事演习没这么简单
少阳为什么一身杀气回来还有他额头上多出来的伤疤,肯定是有原因的。
等陆少阳从卫生间里出来,宿舍里已经恢复了干净和整齐,他笑着用毛巾擦头发上的水珠,“爸妈,夏夏,你们不知道。我刚刚听说你们来的时候,心好像马上就要起来似的。”
“看到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陆友德和陈淑芬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平安。
“对了,刚刚你们还没说怎么突然上北京来了”
两位老人同时看向江夏,示意这件事由她来说,他们怕自己一激动,反而说不清楚事情的经过。
“两个月前,大舅突然晕倒,检查之后发现脑子里多了一个肿瘤。县城和省里的医生都没有把握做开颅手术,于是家里人把他送到北京来了。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完。”
江夏一把拉住陆少阳的手,示意他坐下来。
“手术很成功,大舅现在还在康复中。手术影响了大脑神经末梢,他现在右手和手脚暂时不受大脑支配。医生说了,配合针灸和复健,再有四个月就可以康复出院。”
江夏的话音刚落,整个人被陆少阳拉过去抱在怀里。
爸妈都还在,江夏挣扎着用手推他的肩膀,“少阳”
“夏夏,辛苦你了”
这六个字,让江夏停止了挣扎。
陈淑芬和陆友德并没有觉得儿子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当时家里人已经六神无主了,要不是江夏帮忙找关系联系到省医院的专家,他们也不能那么顺利转到北京的医院。再则,手术的钱都是江夏借的。如果没有她,事情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
陆少阳只是抱了抱江夏,便松开了她。
“爸妈,你们也辛苦了儿子不孝,没能跟在你们身边照料。”
“少阳,我们一点都不苦。苦的人是夏夏。”
“妈,您说什么呢咱们的生活都是甜甜的,向上的。”
宿舍里安顿不下,陆少阳便跟学校请了个假,跟着江夏他们去到他们暂住的宾馆。由于明天还要去学校开总结会,陆少阳只能后天去看望大舅。
窗户外面,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陆少阳站在窗前,耳边是洗浴室里传来的哗哗的水声。
已经快半个小时了,夏夏该不会是洗睡着了吧
一把推开浴室的玻璃门,江夏的惊呼娇柔可人,“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没洗好。”
“我来帮你。”陆少阳大步走了过去,拨开浴室里的水雾,他看到了花洒下的出水芙蓉。
“不要你帮忙,我马上就好了,哎你”忽然被陆少阳托举起来,江夏害怕摔下去,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
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而少阳身上穿得整整齐齐。
gu903();“夏夏,有没有想我”陆少阳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水汽,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