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在他这样说完后，他面前的女鬼果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和他相距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站定了身姿侃侃而谈了起来。

“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那今天我鬼王就让你死个明白吧。这里是天衍阵的聚灵塔，而我身后的水池就是纳灵池。”

“聚灵塔纳灵池”李大富听得一阵头大，“这些都是什么玩意”

鬼王盯着他，惨白的眼睛里有些红芒在闪烁。“聚灵塔和纳灵池传说中乃是阴间的灵物，具有引游魂归黄泉之用。不过这些都是传言罢了，真正的东西摆在眼前，我们被它们困了数千年，分毫都没有见过阎王殿，这两样东西不过就是拘押我们的牢笼罢了”

“牢笼”李大富感觉有些新奇，好像伴随着鬼王的讲述，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的面前打开了。

不过他还有些纳闷，于是他问道：“你说你们被囚禁了数千年按照我了解的来看，天衍阵本身是一座大型的阵法，这座阵法本身是演化天地，虽说这里面有数不清的世界，但是这些世界可都是虚幻的啊那为什么虚幻的地方会有你们这种真实的鬼魂存在”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你真能分得清楚么”鬼王看来是个哲学家，一句话把李大富噎得半天也说不出来话。

鬼王继续说道：“天衍阵演化万千世界，人人都说天衍阵当中的都是虚幻，而脱离了天衍阵才是真实，谁又能说清楚外面的世界，就不是一个更大的天衍阵所演化出来的呢”

李大富感觉自己有些眩晕，按照鬼王的话来理解，那岂不是说不管是这个天衍阵里面，还是天衍阵外面的世界，都只不过是虚幻演化出来的。那这就好像是洋葱一样了，里一层、外一层的不断包裹，最终什么才是真实的，可能倾尽一生也无法寻找到。

李大富的表情有些凌乱，眼神也有些涣散，他沉浸在鬼王所描述的世界里，大脑在急速的运转想要找到一个看似可行的突破口，让自己从这种死循环当中脱离出来。可是无论他如何想破了头，他也无法找到这番话之中的漏洞。

鬼王说的一切看起来都好像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我是假的我是天衍阵演化出来的那阎王爷也是假的了那这些妖魔鬼怪也都是假的”

李大富喃喃自语着，神情看起来有些癫狂。

“那我做这些还有什么用处顺其自然，让我们一起死然后都变成鬼魂不就好了么本来就都是假的，为什么要还努力的去抗争呢”

李大富忽然间抬起了头，他看向了鬼王。他期待鬼王能够给他答案，可是他所看到的场面，却是让他悚然一惊的同时，彻底的恢复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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