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翊轻咬着林佳树的耳朵,半是威胁半是宠溺地说着。
少年的皮肤异常细嫩,必须脸紧贴着脸的时候才能依稀感觉到绒毛的存在,段翊享受地贴着林佳树的脸,希望此刻的温柔能够直到永远。
“……知道吗,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但是你却不喜欢我,想尽办法地远离我,排斥我……”
“你想怪我太敏感吗?”
“不,我不怪你。”
段翊说:“是我不对,我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导致你不信任我,讨厌我……好在我及时发现错误,改变态度……”
“切,你不就是想变着法子夸你自己吗!自恋狂!”
林佳树愤愤地说着,试图挣开。
段翊愣住。
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忏悔,竟然招来这样的结果,感觉既莫名其妙又——
莫名甜蜜。
“好好好,我是自恋狂,我成天想着怎么夸自己……但是,我会变得这么自恋,还不是因为我娶了你这个全世界最好最可爱的媳妇。”
闻言,林佳树停了挣扎。
段翊赶紧趁热打铁:“佳树,你是全世界最好的,相信我,不骗你。”
“……信你才怪!”
……
……
第二天大清早,猫还没有起床,献媚不成反被赶出去睡大门的男人就顶着黑眼圈开始叫门:“媳妇,快开门,我知道错了!”
门内没有声音。
倒是男人身边多了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损友。
“啧啧!瞧你这模样,不知道还以为你昨晚上打野食被抓了现行呢!”
闵世杰洋洋得意地说着,他昨天和安若音一番开诚布公的谈话,终于赢得和媳妇、宝宝同睡一张床的福利,坚信自己只要再加把劲就能把媳妇拐回家,给宝宝生个弟弟或妹妹,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
段翊闻言,也不生气,看了眼闵世杰身后,笑着说:“老闵,上个月和你相亲的那位——”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对阿音从来一心一意!”
闵世杰赶紧打断段翊。
然而,安若音已经全部听到。
他走到闵世杰身旁,态度淡漠地表示:“他是黄金单身汉,难免会被家族强迫相亲,我理解。”
“听见没有!我媳妇不在乎!”
闵世杰刚要炫耀,猛然发现安若音口气不对,吓得急忙道歉:“音音,那是我妈安排的相亲,我压根没打算赴约,我连女方照片都是看也不看直接扔垃圾箱!音音,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和你以外的任何人结婚的打算!嘉嘉只能是我们的孩子!”
“亏你还知道嘉嘉是我们的孩子。”
安若音板着脸,走进健身房。
闵世杰赶紧追进去。
段翊看到好不容易和好的小两口又开始闹矛盾,竟是莫名的快意,然后继续讨好地拍门:“佳树,我知道错了,快点开门!昨天那个厚脸皮的自恋狂魔王八蛋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只想给你——”
“喵呜~”
一声猫叫过后,门缝打开,可可踩着段翊的肩膀离开房间,蹲坐在楼梯扶手上。
段翊顾不得和奶猫计较,挤进门缝,腆着脸:“媳妇,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没有!”
林佳树板脸说。
“那你为什么开门?”
老男人自我感觉良好的说着。
林佳树闻言,指着床上的一滩,说:“因为可可昨晚上尿床了!”
“啊!这小混蛋!真是太过分了!”
本就因为人不如猫的待遇而愤愤的段翊赶紧跟着一起骂。
林佳树此时也缓过气,说:“算了,它毕竟是一只没成年的小奶猫,就像小孩子总会尿床一样,不能过分苛责。”
“但还是要教训!”
段翊公报私仇的说着。
林佳树认真地想了一下,说:“要不让大哥把可可送妈妈那边寄养一段时间?妈妈养猫那么多年,应该有办法把可可教得又懂事又乖巧。”
“而且还可以借着可可的名头让岳父岳母主动和我们联系,对吗?”
段翊替林佳树说出真心所想。
林佳树低头,说:“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虽然我已经决定放下,和他们不再主动往来,但是……”
“我明白了。”
段翊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说:“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父母。只要他们意识到错误,不再在你面前说偏心话、提和安若乐有关的过分要求,我也愿意和他们保持基本的往来。”
林佳树摇摇头,说:“可可是我给他们的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们连这最后的机会都不珍惜,我……我想我也确实可以死心了……”
“佳树……”
段翊疼惜地抱住林佳树。
……
……
安若音得知林佳树有意借着可可给父母最后的机会后,却没有立刻带可可回家。
他去医院看望完常宁宇后,将小奶猫寄养在工作室某位小美女家中,两手空空地回到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安家。
“爸!妈!我回来了!”
说完问候,安若音推开门,顿时愣住:
屋内一片狼狈,沙发被锐器扎出好几个大洞,里面的弹簧都露了出来。猪猪可怜地趴在立式空调顶处,肥爪子几次试探,始终不敢跳下。
母亲坐在破烂的沙发上唉声叹气,书房的方向,不时传来父亲的愤怒吼叫!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一听这话,安若音就知道事情八成和安若乐有关。
进屋后,他先把猪猪解救下来,然后对母亲说:“现在下单买新沙发,下午应该就能送到,妈你喜欢什么颜色?”
“不用买新沙发,什么都不用买……”
安夫人抬起头,哭丧着脸说:“我们这个家已经完了。”
“妈,你为什么说这种话?发生了什么?”
安若音故作惊诧地看了眼书房方向:“不会是爸爸他——”
“你爸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但也和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没有任何区别。”
安夫人自嘲一笑,说:“音音,你知道吗?乐乐在外面学坏了!”
“学坏?什么意思?和流氓做朋友?混社会?打架?偷东西?”
安若音继续装茫然。
安夫人见大儿子对安若乐的事情竟是一无所知,再度悲从中来,说:“如果只是混社会,交坏朋友,打架……我还不至于这么难受!可是他……乐乐他……他居然吸粉……他染上毒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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