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临阵改变方向,冲着女裁判的左半边身体袭来。
女裁判顿时瞠目结舌。
她差点忘记了,张清屿还有一个控物技能!如此说来,这张盾牌无论挡在哪里都已经没有作用,遇见会拐弯的飞刀,女裁判只有认命般抗下这一击。
躲在盾牌后的眼神闪过一丝阴冷,女裁判暗暗在心中发誓,若是这一下无法让她一击毙命,那么她就会掏出所有家底。
就算伤害不了夏一回,她也有的是办法对付张清屿!
直播间观众早已闭住呼吸,他们全神贯注的在想,如果张大神这一击能够划破女裁判喉咙的话,那么应该、也许、大概可以完胜?
飞刀刀尖锋利,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凉的弧度,朝着女裁判左侧面迅速飞去,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它甚至还带起了空气的爆破音。
往左边,只会割到手臂!
女裁判心生欢喜,还没等她的笑容展现在面颊,她的笑意便猛的僵住。
飞刀并没有划到她的手臂,它只是在周围晃动了一圈,刀尖一挑便拦着脖子切割掉女裁判的头发丝。
大波浪卷发‘啪’的一声掉落在地面上,女裁判霎时由一个性感尤物变成满头碎毛的呆滞女青年。
这个时候她的后背已经染上一片冷汗,隐隐约约沾湿了衣襟。
女裁判现在有些搞不懂,夏一回与张清屿在想些什么,难道这次的飞刀攻击只是单纯为了吓唬她么?切割掉头发算个什么事,头发又不是不能再长啦。
直播间观众也百思不得其解,在一片困惑当中,有这样一条弹幕飘过。
“张大神也不傻。这个女人,打又不能打,杀又可能不能一次性杀掉,这个情况还真是让人困扰呢。”
看了一眼直播间弹幕,夏一回勾唇笑了一下,轻声吐出一个字,“倒。”
女裁判愣神。
倒?什么倒?
还不等她仔细思考这个字的含义,身后传来一声轻飘飘的碰击声音,女裁判回首一看,顿时明白夏一回是个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她的脸色一片煞白,看向夏一回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你真是个疯子!”
夏一回笑而不语,丝毫没有被女裁判的话语影响到,他甚至悠哉的回了一句,“天干物燥,你小心引火上身。”
在众人身前,火光猛的闪现。
张清屿那一手飞刀,其目标压根就不在女裁判的头发上,这个目标甚至都不在女裁判的身上。
方才夏一回与张清屿说的话很简单,那就是打破玻璃罩,点燃地上的羊绒毯。
豪华游轮必定有防火措施,每个烛台周围的玻璃罩就是防火措施的展现。
普通的飞刀攻击压根就击不碎玻璃罩,所以夏一回才将手术刀交给张清屿,嘱咐他用技能使力。
贵族们为了高大上以及舒适,地毯用上了最易点燃的羊绒。烛台一靠近羊绒地毯,几乎是下一秒钟就蹭蹭蹭的冒出了火星子。
女裁判暗暗咬紧了牙,喝道:“把我烧死红晶你也拿不到,而且这里是船,行驶在海面上的船,你莫不是疯了?!”
“承蒙关爱,我可好的很。”夏一回的眼睛被火光映照的闪闪亮亮,他伸手指了指女裁判的脚,笑道:“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女裁判心道不妙,顺着夏一回手指方向向下一看,登时脸上的血色便褪去了大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足踝处裹上了一层用油纸包起来的物件,也许是因为靴子太厚,她竟然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脚上绑了一个东西。
虽然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但观起模样,兴许是炸药一类的东西。
伤害分两种,一种是直接攻击,诸如张清屿的飞刀攻击,若是当时飞刀当真割伤了女裁判,那么女裁判是有权利反击的。
还有一种间接伤害要高明许多,例如这次着火。
虽然根本原因是夏张二人,但女裁判一没被火烧伤,二则□□碰火必死无疑,她压根就没有办法反击,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吞。
稍有不慎,她今日真的有可能要折损于此。
意识到这个恐怖的事情,女裁判吓得尖叫起来,一边狼狈的避让羊绒地摊上的火光,一边还胡乱撕扯着脚上捆绑的物件。
副本的时间才过去两分钟不到,里头的情形早已瞬息万变。
不少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都被夏一回这一手搞蒙了,他们茫然的敲击键盘,问出心中的疑惑,大家几番交流,总算是大致明白了一些事情经过。
“那个是真炸药么,夏夏难道不怕女裁判爆炸的时候牵连自己么?”
“啊呀,你之前肯定没有认真看直播,光顾着看夏夏的神颜去了叭。之前在商场买炸药的时候,上边清清楚楚的写了承伤范围。夏夏多精明呀,他现在就拖着自家霸王站在承伤范围之外咧。”
“等等……炸药是什么时候捆上去的,我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竟然还有包东西捆在女裁判腿上!”
“是触发陷阱的时候黏上去的,当时看见了我还准备说,不过看你们没有人在意,我也没有当做一回事。没想到那个东西竟然是炸药,夏夏牛批哇6666666666”
“船烧着了可怎么办,会不会直接沉船呀?”
“应该不会,放心,npc绝对会来灭火的。”
“不是,我还有些不懂。要是女裁判被炸死了,那些红晶不就扔火里头了么,难不成主播还要在火里捡红晶呀?”
“这个……我还真想不通,不过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对于女裁判,你打又不能打,炸死算了,多省事呀。大不了红晶不要了,反正夏夏也凑够100红晶,那个男的打不过夏夏,怕啥子?”
“言而无信不太好……”
“醒醒圣母,这里是逃生游戏诶,活到现在的谁不是满口谎言?反正那个人临时反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言而无信就言而无信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话不是这么说的,哎,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夏夏他……不是这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