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手臂中的人也没什么反应,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徐庆心中嫌弃,抽个空去看夏一回,却见夏一回低着头,唇角微微勾起。
“你、你笑什么?”徐庆心中发毛,说话连带着有些语无伦次。
夏一回抬眼,眼眸中红光一闪,轻言细语道:“我笑你啊。”
说罢,夏一回左脚抬起,用力踏下,重重踩中徐庆的脚趾头。与此同时,他的左手握拳,向后狠狠锤去,正中裆部。
徐庆痛的惨嚎一声,身子弓下,脖子上青筋爆出,“嗷!!!”
夏一回不给他缓神的机会,直接拽住徐庆的手臂,就是一记利落的过肩摔。
徐庆一个八尺大汉,跟个印度飞饼一样被夏一回摔趴下,整个人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了位,痛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夏一回右脚踩上徐庆肚皮上,嫌弃的拍拍手,下脚又重了几分。
“我笑你啊,光速度快有什么用,我等你停下来打你不就成了。而且挟持人质,你拿手掐我的脖子,我能被你掐死就有鬼了。兄弟,下次记得拿枪,就是没有枪,刀子也成……”
夏一回苦口婆心的教徐庆怎样挟持人质,只把后者说的一愣一愣的。
教导完毕,夏一回转头看向张清屿,眨眨眼抛了个媚眼,得意道:“怎样?不赖吧?”
张清屿唇角勾起,眸中流露出一丝赞许,“能自救,很不错。”
“哈哈哈哈哪里哪里。”嘴上虽然这样谦虚,其实夏一回心中已经乐的找不到北。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位张大神露出面瘫以外的表情呢,感情人大神不是面瘫,只是之前层次太低,大神懒得理他啊。
被弹幕一群扑街膜拜和被no.1的大神夸,这两种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扑街膜拜,只能说明你在中等偏上的水平。大神夸赞,那可是金字塔顶端啊!
对比了一下,夏一回觉得还是大神的夸赞更让人兴奋。
正要说话,忽而眼边余光有亮色一闪。
徐庆趴在夏一回脚边,手持尖利玻璃,忍受胯下抽搐的疼痛,对准夏一回的脚筋割去。看样子是听了夏一回的‘谆谆教导’,马上活学致用上了。
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夏一回上一秒才看见徐庆挥刃,下一秒玻璃就抵在脚脖子上了。
蠢蠢蠢蠢蠢!!!
夏一回心中大骂,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智障。
居然还上赶着教着人家拿刀捅自己。
常在河边皮,哪能不栽跟头。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巨大的疼痛,然而并没有。
皮肤感觉到那一丝凉意,但只是轻轻一划,玻璃就顿在空中。
徐庆双手一起动,那块玻璃依旧定在空中,纹丝不动。
夏一回愣住,扯起校服裤看了一下,连红痕子都没有。他扭头,下意识看向张清屿。后者手掌抬起,显然正在控制那块玻璃。
夏一回愣神,摸了摸鼻子,叹气道:“哎,结果还是要你救我。”
“无事。”张清屿操控着玻璃,划向徐庆的身体。
徐庆大惊失色,还以为张清屿终于要下狠手了,要将他大卸八块,却见那玻璃只是简单的在他的黑校服上划了一道长口子。
肥肉撑开那道口子,徐庆几乎袒胸露乳。
“???”夏一回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还是大神只是没有控制好力度,单单划开了衣服?
空中划过一条弧线,徐庆的手表飞到张清屿的手中。
看事态已无回转余地,徐庆在临死以前扯住夏一回的裤脚,恶狠狠的说:“你别高兴的太早,张清屿连同类都杀,怎么可能放过你这个异类!现实世界我们再算账!”
话音刚落,他的脸色迅速灰败,显然时间已经被夺走。
与此同时,他的身边爆出了2瓶牛奶。
算起来,在场十余人,全是理科生,也就是说都是猎人。这些人现在全部扑街了,时间被张清屿拿走,还留下来许多‘小礼物’。
加起来,张清屿拿走的时间,粗略一算最少有240个小时。凭着这一地的牛奶面包,他最少可以在副本待十天了。
夏一回瞬间警惕起来。
徐庆人是有点蠢,但他那句话说的倒没错。张清屿作为一个猎物,既然能拿其他猎物的时间,说不定也能拿他这个猎人的时间。
曾经有直播观众发弹幕说,‘在张清屿这里,没有猎人和猎物的区别’。
当时夏一回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可不是没有区别嘛,现在的张清屿基本上站在了食物链顶端,甭管是猎人还是猎物,反正都得躲着他。
虽然不知道他是开了什么挂,但毫无疑问的是,这局副本对张清屿来说,根本就是养老局。
夏一回状似轻松,“既然事情结束了,那我走了。多谢刚刚救我,日后再在副本里遇见,有需要可以找我。”
他立即转身,恨不得插翅而逃,像竞走一样走了两步,忽然悬空而起,漂浮在空中。
这该死的熟悉赶脚!!!
当时张清屿收拾徐庆不也是这个节奏么?先悬空,再狠命抽打。
张清屿缓步走近,小玻璃在他身后打着转,有一些小玻璃靠近夏一回,一下子就划开夏一回的肩膀处衣物。
夏一回胸前凉嗖嗖的直钻风,他顿时大感不妙,叫道:“你划破我衣服干什么!”
顿了顿,他带着点崩溃的商量,“要不我自己脱?”
说话的同时,他直接开始扯起自己的白校服,试图证明自己的话是来真的。
第13章校园角斗场(十一)
脱是不可能脱的,夏一回只是皮一下而已。
而且副本里衣服不可脱,他扯了半天,那件白校服依旧固若金汤。
张清屿皱眉,脚步加快了些许。似乎是想赶紧走到夏一回的面前,制止他哇哇大叫着脱衣服。
这给了夏一回一种错觉。
类似于‘为了不让你继续污染我的耳朵与视线,我得赶紧到你身边杀了你’的错觉。
深觉嘴贱害人,夏一回欲哭无泪,在空中扑腾的更厉害了。很快,他发现自己连地面都接触不到,只能迅速放弃,转而故作高深,“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张清屿走到夏一回面前,略带无奈道:“华国疾控中心的夏一回?”
夏一回感到窒息。他原本想用这个身份震撼一下张清屿,结果发现这厮是知罪犯罪呀!
其实曾经的夏一回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多牛逼。研究所比他牛逼的人多了去,他就一打下手的,几斤几两心里清楚的很。
研究所混了10年后,他25岁那年第一次独立做实验,和各式各样的病人接触。
也正是这段时间,夏一回才猛的发觉。在这些病人眼中,自己每次出场都是自带佛光的那种,就差高唱国歌来迎接他。
因为某种意义上,他所研究的提案药品,很有可能是这些病人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夏一回询问。
张清屿平淡说:“你自己说过。”
有吗?夏一回满脸都是这两个大字。他略过这个问题,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打转,思考着逃生方案。
还没等他想出来,张清屿直接就牵起他的手。
gu903();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冰冰凉凉的温度握住,夏一回脸色一僵,几乎要立即要甩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