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魏雨心中所想,自是影响不了魏夫人的决断。
回到家中,她便去找了魏侯爷,把今日的事情与他一五一十的说了。
魏侯爷心中虽觉得白术实在小气,竟不允自己夫君纳妾,半点也不贤惠。
但他毕竟管不到人家的家事,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便只能走另一条。
于是魏侯爷便把弟弟魏瀚找了来,与他一番分析利弊,讲那与谢家联姻的好处,让他去找谢槐钰求娶谢凌。
魏瀚回去同魏姜氏一说,惹得魏姜氏大哭大闹一通,直扯着嗓子对着院外骂道:“你们魏家真是好欺负人,凭什么非要让我儿子娶一个哥儿简直是欺人太甚”
她闹出好大的动静,魏夫人怕张扬的狠了会传出府去,连忙把事情摁住了,又回头过去安抚。
魏琼从书院回去,便听闻了此事,他心中五味杂陈,当下便去找了魏姜氏道:“母亲何故如此魏家与谢家联姻乃是双赢的好事,有什么不可的况且现在此事八字还没一撇,你如此大闹,万一传扬了出去,岂不是害了谢凌的名声”
魏琼一向是个孝顺的,却因着此事第一次违了魏姜氏的意思,魏姜氏又气又恨,不敢再闹,却是在房中哭了一场,连晚饭也未吃。
翌日,便收拾东西回了娘家,弄得三房的魏瀚一日叹了不知多少气,因着这件事情,也没心思去找谢家谈提亲的事情,此事便就此耽搁了下来。
再说白术这边,那晚谢槐钰回来以后,便听闻了魏家夫人拜访一事。
谢槐钰本以为只是世家内眷之间的普通往来,晚上吃饭的时候,听白术讲了一遭,才意识到那魏夫人是过来做什么的。
他当下便沉了脸色,心中极其不悦。
白术如今有了身子,自然是要心情和顺,万事顺心,这些人却上赶着过来给人添堵。
幸亏白术单纯,并不懂那魏夫人话中的深意,否则难免会因此生气。
谢槐钰并未对白术多说什么,只是第二日,便找人在京中传扬出去,说是谢家的大公子曾对天发誓,此生只娶一人,绝不纳妾。
这消息一传出去,便有无数人旁敲侧击的过来问他。
就连仲礼都来询问他是不是真的。
谢槐钰便来一个答一个道:“此事的确为真,并非谣言,我一向喜爱安静,不愿意家中妻妾成群,吵吵闹闹,因此只娶一个便好。”
他这一番说辞,自是把不纳妾的缘由全都引到了自己头上,也让人说不了白术什么。
毕竟这不再纳妾,可是谢槐钰自己的意思,也就没人能攻歼白术善妒了。
谢槐钰有心回护白术,白术却是完全不知此事,只一心放在那京郊的白玉山庄修建之上。
魏侯爷知道此事以后,回去便同魏夫人讲道:“也不知这姓白的哥儿是下了什么迷魂药了,竟让这谢槐钰如此宠爱。你那日才去了谢家,谢槐钰便做了这么一番动作,显然是冲着我们说的。”
魏夫人脑中便浮现出那日白术神采飞扬的模样,心中很是羡慕。若是她能得一个男子待自己如此,怕是也此生无憾了。
魏琼得知了魏侯爷和魏夫人有意让自己迎娶谢凌,当天夜里,却是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依着魏家大房的意思,娶了谢凌过门。
婚礼当天,他被灌得多了,脚步虚浮的回了洞房。
洞房之中,红烛含泪,魏琼一掀床帘,便瞧见谢凌不着寸缕,含娇带怯的坐在床上等他。
魏琼小腹一热,一股精气冲上头顶,却是立刻醒了。
他只觉得某处热的发烫一片,湿乎乎的,让他着实懊恼。
后半夜,魏琼便翻来覆去,一夜没有睡好。
一想到自己兴许就要娶谢凌为妻,心中又是紧张,又是焦躁。
第二天一早,魏琼吃过早饭,便动身去了首饰行。
他去了店里,却发现谢凌不在,那掌柜的将首饰匣子拿出来递给他道:“凌少爷怕你要来,早就把这匣子准备好。里面已经写好了各个首饰的对应价格,魏公子拿回去吧。”
魏琼心中一时间极为失落,但也没什么借口留下,便捧了匣子离开。
因着心中有事,他并未当面查点这匣子之中的物件,而是径直带回了家中。
结果刚进了魏家大门,便与魏雨撞了个满怀。
“哎哟”魏雨一声痛呼摔倒在地。
魏琼手中的匣子,也翻倒在地,首饰散落了一地。
魏雨眼睛极尖,一眼就看见了那匣子中夹带的纸条。
他想起那日在饭桌上,魏琼曾说过自己放了首饰在谢家的铺子里查验。当下眉毛一挑,下意识的就把一只珠钗藏入了袖中。
魏琼自知自己方才心不在焉,才会与魏雨撞上,他对魏雨心中也是有所愧疚,慌忙把他扶了起来。
此时魏雨才弹了弹身上的尘土道:“三哥哥莫慌,我无事的。赶紧把这匣子里的首饰收好,莫弄掉了。”
魏琼这才蹲下身去,把地上的首饰都收进匣中。
他查看了四周,并无其他遗落的首饰了,才放心的关上匣子道:“雨弟弟无事便好,这些死物自是无事,做哥哥的冲撞了你,这里便给你赔个不是了。”
魏雨听了,便福了福道:“哥哥严重了。”
待魏琼走了,他才匆匆回到屋内,从袖子拿出那只珠钗。
魏雨轻轻转动那只珠钗,看了许久以后,起身走到后院井边。
这井是魏家的一口老井,因着某些原因,荒废了许久,已经不常用了。魏雨手指一松,一溜金光便从他指缝间闪过,那珠钗径直坠入井中,连个声响也没发出。
魏雨在那井边站了一会儿,目光微动,最终转头离开,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再说魏琼拿了那匣子回去,将那匣子交给了自己的胞妹魏樱道:“这匣子里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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