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狼骑兵小队,十名剽悍的兽人,在星夜里疾驰,没有人说话,就连野性难驯的座狼都悄无声息,整支小队冷的像一块坚冰。所有骑手都穿着制式皮甲,身后背着双刃战斧,呈散兵线推进。
红色的土岗被月光映成了清冷的白,骑兵快速疾驰,几无声息,一直来到了石屋前。队长是个满头发辫的中年兽人,他抬手挥停部下,轻轻一带缰绳,围着门前的新坟观察了一周。
“客人,你又回来了吗”
屋里传来苍老的声音,十名兽人立刻抓住了斧柄,又被他们的队长用眼色制止。
“老人家,这里来过客人吗”小队长用和缓的语气问道。
哒哒哒
屋里传来一阵轻微撞击声,棒槌的母亲撑着木凳挪到了门口,迎着白月亮左顾右盼,看着她灰白的眼睛,骑兵们相互看了看,皱起了眉头。一个瞎子加瘸子,恐怕什么情报都提供不了。
一名骑兵提着缰绳来到小队长身边,小声说道:“大人,他办完了事,必然会原路返回,我们立刻向东南追,也许”
队长闻言毫无反应,冷冷看着棒槌母亲,一动不动。
“哦,你们也是棒槌的战友吗”棒槌娘又兴奋起来,她眼睛看不见,听力却极好,将那名骑兵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嗯,我们都是棒槌的战友。”队长随口应着,一夹狼腰,缓缓朝棒槌娘走了过去,他的话虽平缓,目光却越来越冷。
棒槌母亲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急切地摸了下门框,撑着板凳挪过门槛,脸上露出喜色,道:“都是棒槌的兄弟啊快,快请可惜。我老婆子身体不好,家里也没东西招待各位贵客。”
“不用。”骑兵小队长随口答着,目光警惕地左右巡视,又朝门里看了看。无所得后,面色阴沉了下来。
“贵客您是想要歇息吗我家棒槌的床铺还在,我经常收拾,干净得很。”棒槌母亲听声转头说道。
“是吗”骑兵小队长低头思索着,答非所问。突然。他的眼中露出一抹精光,看着棒槌母亲,催动座狼走了过来。
“是啊是啊。”棒槌娘有些絮叨,不住欠身,“我家棒槌从小就笨,在军队里,多亏了各位兄弟的照顾。”
“不辛苦。”小队长淡淡说着,缓缓抬起手,抓住了背后的斧柄。
噌。
双刃战斧被解了下来,斧面和扣环发出金属摩擦声。棒槌母亲一愣,以为他是在解甲,问道:“客人,你是累了吗”
“是有点累。”小队长语气变冷,双手握住斧柄,斜着举了起来,目中凶光一闪,对着棒槌母亲脖颈就劈
嗡
骑兵们冷冷看着这一幕,虽不解其意,却无人阻止。如冰冷的雕像。阴冷的锋刃刺激下,棒槌母亲身体一僵,打了个寒战。
就在巨大的战斧破开空气,将要劈到刹那。忽然,一道蓝芒凭空闪现,自棒槌母亲胸前划过,擦着她的咽喉顶在了斧刃上。
叮
火星一闪,骑兵小队长只觉双手剧震,战斧脱手飞出。棒槌母亲身躯一软。瘫在了地上。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就知道你还在”
小队长和棒槌母亲同时喊出声。
座狼嘶吼,余下九骑抬手取下战斧,催动坐骑同时前扑,将那道白色的身影围在了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