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贱人，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是背后有靠山撑腰了。哼，我倒是要看看，他独孤禹的爪子究竟能伸多远，秦墨，该怎么做你应该清楚了吧？”

秦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看向秦墨，秦墨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立刻按着老太太的意思去办。

“我心里目前也有一个很大的疑问，需要奶奶和乔姨来解答，当年潘柔究竟为什么死？说她是被逼死的，有证据吗？”

乔若云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和你也有关系，正好现在所有人都在场，我就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当年震云和潘柔的婚姻是潘秦两家南北联姻的产物，潘柔爱上了震云，可震云却始终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并且，震云为了反击这段他痛恨的婚姻，接下来的几年，他不仅在外面不停换着各色各样的女人，还处处针对潘柔，故意找她的麻烦，直到后来潘柔怀孕了，秦震云才开始收敛对潘柔的报复。其实所有人都觉得震云很讨厌潘柔，其实他不是讨厌潘柔，而是讨厌他的亲生母亲为他安排的人生。但当时潘家在政界很有名望，秦家依傍这棵大树也的确得到了很多实惠，无论震云怎么反抗，老太太始终不同意他和潘柔离婚。”

“而潘柔在经历这么多年的等待后，渐渐看清了震云是不会爱她的，她也多次向老太太提出愿意和震云接触婚约的想法，老太太却几次三番阻止了潘柔。直到秦晔四岁那年，这场政商联姻才有了转机，潘家被人告发收受贿赂，惊动了中央和纪检委，贪污腐败的证据确凿，潘家长子被逮捕，潘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下来，可还是被幽禁在自己的宅院里不能随意外出。这时候老太太担心秦家受到牵连，就拿秦晔和潘柔亲生儿子的性命作为威胁，让潘柔和秦家彻底脱离关系，经历丈夫背叛，家族衰败的潘柔对这个世界本来就绝望了，又被老太太这么逼迫，她才会彻底心灰意冷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秦晔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脑海中不断闪现当时母亲跳楼的画面，她在冲着他微笑，好像是想要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又好像是安抚他别害怕。

他一直以为母亲跳楼自杀是因为秦震云，没想到真正在她心口上插入致命一刀子的竟然是他曾经很信任的人。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母亲是被你……逼死的？”秦晔一步步逼近秦老太太，眼神变得越来越深邃，像是一眼看不到底的寒潭，里面冒出的寒意让被他盯着的人仿佛进入了冰窟里。

秦老夫人握着菩提子佛珠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慌张。

“不错，当年我是暗示过她，可我没有让她去死，自打她嫁到我们秦家，我知道震云亏待了她，所以那些年我就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爱。当年潘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如果我们不和潘家脱离关系也会受到很大的牵连，我只是……只是想让她离开，可她竟然想不开去跳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