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阿部家族也因为出了阿部角一这个大贤大能,在日本国内的地位水涨船高,深受皇族和权臣的信任,几十年时间内迅速崛起,由原来一个三流家族,一跃成为日本第一名门望族。
日本的神社大都供奉各种主祭神,可是阿部角一的神社供奉的却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神明,叫做梨花姬命御子,而为他的神社就叫梨花神社,建在京都东山幽静的深山里。
阿部纯命人用软轿抬着阿部冈门,顺着山里长满青苔的石阶,登上东山,石阶两边是密密麻麻的石灯,年头最久的石灯已经龟裂缺角,被藤蔓植物绕顶,而年头短的连青苔都没有,还能看见石灯上人工雕琢痕迹,这些都是阿部角一的信众出钱供奉的,以祈求角一大人和梨花大神的保佑。
一行人在山里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见神社门口的红色鸟居,穿过鸟居,就进入梨花神社的范围内了,神社内不许坐轿骑马,所以阿部冈门只能下了软轿,由一个家奴背着,往后殿走。
因为阿部角一不喜人多,所以偌大的神社里只有四名神女和六名神使,负责神社内祭祀和打扫的工作,整个神社显得空旷而幽静。等阿部纯和阿部冈门在神社前的水池净过手,到神社拜殿前拍掌合十,祭拜之后,一个神女快步走过来,恭敬地低着头,引领他们进入内殿,拜见角一大人。
穿过曲折的木制回廊,走了好久,才来到一间日式木屋之前,神女跪在屋前通报之后,才示意阿部纯和阿部冈门进去,而那个背阿部冈门进来的家奴因为地位太低,根本没有觐见角一大人的资格,跟神女一样,立在木屋檐下等候差遣。
阿部纯跟阿部冈门低着头进入屋内,手掌交叠放在地上,额头紧贴手背,行了个标准的日式跪拜礼,嘴里喊道:
“阿部纯阿部冈门拜见角一大人”
说完之后,屋里一阵静谧,两人感觉有两道视线居高临下停在他俩身上,缓缓游移逡巡,视线注视的地方不自觉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阿部纯毕竟是家主,胆量和见识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知道这是阿部角一长老在运用法术检查他们有没有携带武器,可阿部冈门这个纨绔哪见过这种阵势,当即就抖如筛糠,气得阿部纯暗骂一声混账东西。
第544章
过了好半晌,跪着的两人觉得浑身一轻,让人头皮发麻的视线消失不见,阿部纯暗暗松了口气,角一长老脾气古怪,就连天皇也敢拒之门外,今天他们能够这么顺利见到他,实属幸运。
“阿部纯,找我何事”
地台之上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阿部纯抬起头,面带敬畏神色,开口说道:
“角一大人,犬子得了怪病,这半年间全日本的大医院都跑遍了,都不见效,我怀疑他中了华夏人的术法暗算。阿部冈门虽然不肖,但是他毕竟是阿部家族直系血脉,请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救救他”
说完,阿部纯又一个头磕了下去,顺势给儿子递眼色,让他卖卖惨。阿部冈门立刻带着哭腔喊着“拜托角一长老”,可惜他体力太差,磕了两个头就觉得天旋地转,伏在地上不敢动了。
阿部角一轻蔑一笑,语气不屑地说道:“阿部纯,你少拿阿部武丸的名头吓唬我,别说他现在早就是一抔黄土,就算当年他在世之时,求我办事,也要看我有没有心情,”
听到阿部角一这么说,阿部纯赶紧伏在地上,边磕头边给他道歉阿部家能有今天,全拜角一所赐,自己正值壮年,儿子死了还可以再生,可是万一把角一长老得罪了,让他对家族有了嫌隙之心,甚至脱离家族另起炉灶,那自己就是阿部家族的千古罪人孰轻孰重,阿部纯分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是阿部纯的态度诚恳,还是阿部武丸的人情犹在,阿部角一不高兴归不高兴,但是并没有让他俩出去,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
“不过我毕竟是阿部家族的人,你既然求到我这里,我也不好不管,老规矩”
阿部纯心中大喜,赶紧接话道:“是规矩我懂,人已经带来了,在神社门口等候,都是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
见阿部纯如此上道儿,阿部角一很满意,当即招手让阿部冈门上前。
阿部冈门两条腿已经跪麻了,站不起来,只好手脚并用爬过去。
阿部角一盘腿坐在地台之上,眼神好似有实质一般把阿部冈门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角一的视线停在阿部冈门大赫的位置,嘴里发出夜猫子一样的桀桀怪笑。
“桀桀桀桀,还真是华夏术法,有意思,有意思啊”
角一让阿部冈门平躺在地台之下,缓缓伸出左手,悬停在阿部冈门大赫穴上方,似乎在施展术法。
角一的左手常年戴着一只手套,皮质细腻柔软,甚至连上面刻意做出来的皮肤褶皱都与天然形成的一般无二,阿部家族只有少数几个掌权的高层知道角一的手套到底是用什么皮做的。为了满足角一的癖好,每当家族需要长老出面解决问题时,除了大量金钱财物供奉之外,还要给他提供制作皮手套的原材料。
角一闭上眼睛,左手运劲,整只手掌似乎在以肉眼无法分辨的幅度抖动着,只听“噗”地一声轻响,一根牛毛粗细的短针从阿部冈门大赫位置向上激射而出,而阿部角一的手掌好似一块磁铁一样,把牛毛针稳稳吸在手心。
第545章
牛毛针取出来后,阿部冈门立刻就觉得浑身上下乏力燥热的感觉消失了,而阿部角一的全部注意力此时都放在牛毛针上,看都没看阿部冈门一眼,挥手让他退下。
角一捏起细针,丝毫不介意上面还沾着阿部冈门的血,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细细咂摸味道,然后眼睛倏地亮了,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惊喜交加来形容。
吓得阿部纯眼珠子蹬得老大角一长老不是一直有洁癖么,怎么今天连这么恶心的细针都能往嘴里放,天照大神啊,角一长老这是转性了么
“阿部冈门,你什么时候去的华夏知不知道是谁要害你细细说来我听”
于是阿部冈门把怎么在港岛斗狗,怎么得罪了展锋的师傅,怎么在宴会上出现尴尬反应,以及回日本后的身体状态,一五一十地告诉角一长老。
角一听完,把玩着手里的牛毛针,沉吟半晌之后,说道:“此事我已知晓,阿部纯,过段时间我要动身去一趟华夏,你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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