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安全的办法是让它顺着肝内胆管进入胆总管,然后逆行通过上消化道,从咽喉出来。
“灯儿,你能指挥它行动吗”
“不行,它坏的很,不听我的话,还骂我,我要吃了它”红灯又挥舞了几下大螯,气呼呼地说。
红灯是自然界孕育出的虫王,可是蛊虫却不然,它是养蛊人有意让若干毒虫自相残杀,人工培育出的畸形产物,这两只虫子可谓是王见王,谁也不服谁,但是短时间内谁也不能拿谁怎么样
“灯儿,我怎么看不见它”
“主人,它很狡猾,一动不动,很难发现”
“那你让它动弹一下。”
红灯听了青山的指令,鸣器又换了个频率,有节奏地发出莫斯密码一样断断续续的“嘎嘎”声,红灯就是通过鸣器发出的次声波控制其它虫类,低等虫子如果不按照次声波的指令行动就会很难受,强行反抗甚至会死亡。这下母蛊终于受不了了,在骆闻远肝脏里游走,想往他身体更深处躲避。
母蛊虫一动,青山就看见了,是一条线形虫子,大小粗细都很像蛔虫,颜色和肝脏一样,难怪能完美地隐匿身形。
青山目光锁定母蛊虫,右手把灵力凝聚成极细的一条线,扎进骆闻远的肝脏里,堪堪落在母蛊虫前方一厘米米处。团子说过,灵力对所有生物都是大补,她猜蛊虫应该也喜欢。
果然不出青山所料,母蛊虫发疯似的向前窜去,想吃掉眼前的灵力,可惜青山操纵着灵力始终离它有段距离,它快青山也快,它慢青山也慢,慢慢把母蛊往肝内胆管里引。
肝脏分泌的胆汁经过肝内胆管流入胆囊,肝内胆管和胆总管相连,青山要想让母蛊从骆闻远嘴里钻出来,就要引着它通过肝内胆管和胆总管进入上消化道。肝内胆管的直径只有2毫米,母蛊有半厘米粗,幸亏它虫体是软的,勉强能通过,只是要骆闻远要遭点罪了,体感参考剧烈胆绞痛。
果然,母蛊从肝脏往外钻的时候,骆闻远的身体开始抽搐,额头鼻尖冒汗,青山怕他忍受不了,用左手握住他右手,往他体内输送灵力。哪知道却被一只清瘦有力的大手反握住,吓得她灵力不稳,差点被母蛊吃掉。
这小子什么时候醒的
青山没时间细问,先把母蛊引出来再说,不能功亏一篑。红灯看青山用灵力钓金龟一样吊着母蛊一点点往肝脏外面来,也不叫唤了,飞到青山肩膀上看热闹,它和蛊虫对峙这么久实在有点累。
当母蛊最后一节通过肝内单管,骆闻远僵硬的身体才松弛下来。青山没说话,专心致志地引诱母蛊,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左手,没抽动。摸吧摸吧,等会儿有你恶心的。
“喂,你是想让虫子从嘴里出来还是从鼻子里出来”
“呃什么”
第94章
刚才青山给他洗完眼睛,骆闻远就醒了,他体质特殊,麻沸散对他还没有致晕穴作用大。
他听见青山在跟什么人说话,可是屋里除了他们粱别人,骆闻远接触过那么多异能者,知道有人能和动物昆虫沟通,立刻明白青山是在跟那只能发出奇怪叫声的虫子对话,听她意思自己肚子里有蛊
骆闻远想看看青山有什么办法,就没出声,暗中观察,虫子从肝脏往外钻的时候真是疼,可骆大校是什么人啊,咬着牙一动不动装睡,不过他没想到青山会这么体贴,给他输异能缓解,骆闻远立刻就忘记青山点他致晕穴的仇了,也不装睡了,握着人家小手求安慰。青山手掌体温偏低,像块软玉,骆闻远握住就不想松开,感觉比老白的吗啡止疼效果好。
心里正熨帖,陶醉呢,突然听见青山问他问题,大脑没在线,死机了。
“我是说等会儿有条蛔虫从你嘴里钻出来,你别给咬断了”
卧槽
骆闻远光听她说就恶心得不行,心中英明神武那个小人一脚踹飞满脸花痴的那个,重新占领智商的高地。
“你刚才不是说能从鼻子出来吗”
“可是你没说同意啊,我就默认让它从嘴里出来喽”
骆闻远额角直跳,喽你个鬼
“我选鼻子”
青山看见骆闻远嘴角像抽风,心里那个乐啊,“啊你怎不早点说啊”
“怎、怎么了”
青山看着骆闻远颜色很淡的薄唇正微微张着,笑的愈发像只狐狸。
“它已经到嗓子眼儿了,你再不把嘴闭上,它看见亮光就真从嘴出来了”
骆闻远赶紧闭嘴,抿住嘴唇,咬紧牙关,生怕露出一点缝隙,心里把陈青山吊起来一顿鞭打。这小孩儿绝对是魔鬼
母蛊真的像青山说的那样,已经被引诱到嗓子眼了,它和那些子蛊一样,不能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所以它现在已经感觉很不舒服,可是眼前的灵力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母蛊有些动摇,本能告诉它继续向外走很危险,会死,可是本能还告诉它眼前的灵力是大补之物,吃了就能继续进化,成为蛊皇,连刚才那只聒噪的苍蝇都不是它对手。
母蛊陷入两难,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就停在嗓子那里不动了。青山知道是时候给它点甜头吃吃了,她不再让灵力后退,而是慢慢接近母蛊,就好像灵力丝也是一条有生命的虫子,母蛊趁机咬掉一段灵力吞了下去,暖洋洋的感觉让它浑身舒爽到战栗吃吃了就能进化我要吃掉它
母蛊失去理智,疯了一样向灵力丝扑去。青山利用灵力丝,就像玩吃豆人游戏那样,诱使它慢慢从鼻腔里爬出来了。
母蛊一口一口地正吃的高兴,突然觉得周身一凉,最后一节身体已经从骆闻远鼻子里露出来了。
青山早准备好瓶子了,哪知道红灯比她动作还快,用两只大螯夹住母蛊的身体,嗡地腾空而起,落在桌子上。
母蛊也知道自己中计,拼劲全力翻腾缠绕,把红灯捆得结结实实,红灯一身硬甲可不是白长的,自然不怕。
红灯伸出针状口器,插进母蛊身体里,像吸棒冰一样,汩汩地把它吸成一张皮儿。
红灯是虫王,天性里本来就有卑残忍的一面,而且它是杂食,需要吃些活物补充蛋白质,像母蛊这样的毒虫对它来说更是大补,能为它再次褪壳积蓄力量。
红灯抖了抖翅膀,用前螯摸了下头上两根又细又短的触须,回味着母蛊的美妙滋味。
“主人,刚才的坏家伙有灵力的鲜味儿,好好吃哦”
青山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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