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浅怀疑地看向林梓,总觉得他说的话不那么可信。
“那有人因为见义勇为被加过分吗?”
“……没有。”林梓抠了抠下巴。
“所以你……一直撺掇我去帮那个景清,就是想验证一下?”
你这胖子也太坏了吧?
“万一你就加分儿了呢?”
“你怎么不说万一我杀了你呢?”袁浅露出非常和蔼的微笑。
“吃饭……吃饭。”
就在这时候,传说中年级第一梁傲天的狗腿子陈镇走了到了景清的餐桌前,冷哼了一声:“让让!梁老大说,让他去我们那桌吃饭。”
瞬间,围绕着景清的苍蝇们就都飞走了。
“走吧,同学。”陈镇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
景清却摇了摇头,小声说:“谢谢,还是不用了。”
陈镇却不容决绝地把他给拎了起来:“谢什么?我们老大说你长得不错,赏心悦目,看着你也能多吃一碗饭。”
景清就这样怂着肩膀,被拎走了。
一边走,他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袁浅的方向。
林梓被那道目光一扫,冷不丁打了个寒战:哎哟哎哟,我也想你们尽快在一起,可是袁浅哥哥不上道,我能怎么办嘛!
袁浅抬头看了一眼林梓:“这不是有人英雄救美么?”
“不是……这怎么看怎么像是逼那个为什么那个的。”
“你想说逼良为娼?”袁浅笑了一下。
“虽然形容的不准确,但大概是那么个意思吧。”
“你有没有看过《流星花园》?”
“啊?”林梓点了点头。
袁浅乐了,如果林梓是个NPC,就该说“那是古代的电视剧”,既然他点头了,那说明他也是个玩家。
“《流星花园》里,道明寺不就是那么个调调?那位夜寒就是花泽类。还有陈镇,嗯,美作和西门这两个角色随便他选一个吧。”
“那他们离F4还差一个啊。”林梓说。
“你去,不就凑齐了?”袁浅笑了一下,继续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刚才笑的时候,似乎有人在看自己。
那视线是热烈的,充满占有欲却又扭曲的……
袁浅环顾四周,却又没有找到那个人。
“可是你看景清那怂样,也不像杉菜啊!”
“怂不怂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不能妨碍梁傲天和景清发展出浪漫美好的爱情故事,会成为反派的,明白?”
“哦。”林梓低下头来继续吃饭,默默碎碎念。
林梓:袁浅哥哥还是不上道,怎么破?
袁浅:这个景清,长得太好看了就是个麻烦。
既然目标是通关,那么麻烦就要少惹。
下午第一堂课又是数学,课堂上全员专注,一下课就是不约而同的叹息。
看来又有人没听懂,但是系统不会讲解第二遍。
还好袁浅高考数学接近满分。
这里的高考比现实里的残酷百倍。
现实里考不上大学,三百六十行还能出状元。
在这里,通不过高考,意味着剥夺生存的权利。
甚至于如果你有不会的题目,没有一个人会教你。
谁都希望自己懂的比别人多,那么生存的机会也就比别人多。
袁浅瞥了一眼身旁的景清,他的眼睛红红的,估计数学课没听懂。
第二堂课是化学,算是袁浅理科里面的弱项。
袁浅听得很认真,但是渐渐起了尿意,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袁浅冲到了洗手间。
排队的人很多,看来洗手间问题哪怕到了2080年,也没有得到合理改善。
大概是为了保护玩家隐私,避免不和谐画面出现,这里没有尿斗,只有单人单间。
这一点记录下来,必须反馈吐槽。
等了几分钟,有一个洗手间一直没动静。
袁浅憋得快要爆了,实在忍不住了拍了门一下:“哥们儿!你要是掉坑里了就说一声!大家好救你!”
袁浅这么一吼,就发现其他排队上厕所的学生们都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自掘死路的事情。
这时候门开了,只见龙傲天噙着一抹坏笑,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嘴角,看见袁浅的那一刻,轻哼了一下:“你很□□嘛?”
当梁傲天走了之后,袁浅就看见景清靠着墙,眼睛红红的。
蓝白色的校服被扔在地上,正慌乱地整理自己的白色里衣。
袁浅憋得快要爆了,从地上捡起景清的蓝白校服,直接扔他身上,然后将他拽了出去。
“不上厕所就出去!”
然后“碰——”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总算把水给放了,袁浅舒心的呼出一口气来。
当他打开门出来的时候,发现其他人正看着他。
他们的眼神都在告诉袁浅“这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梁傲天,就要下线了”。
袁浅叹了一口气,梁傲天顶多就是个高级玩家,还能把人吃了不成?
袁浅回到座位上,看向自己的全息屏幕,忽然发现里面有一条未读消息:
洗手间见义勇为,获得月考加分1分。
袁浅心里咯噔一下,见义勇为有加分是真的?
不是林梓胡扯的!
袁浅正要和林梓聊两句,林梓就小声说:“景清一直看着你呢。”
“看我?看我干什么?”
“你小子一直缩头乌龟样儿,我还以为你真那么怂呢?刚才梁傲天在洗手间里欺负景清,不是你路见不平一声吼吗?”
“我?我那是憋到快爆了,要我知道梁傲天和景清在里面,我宁愿原地解决也不踹门。”
“……你这样很毁形象。”
“呵呵。”
袁浅还是没忍住,侧过脸瞥了一眼景清。
不看还好,一看就愣住了。
景清正朝他笑呢,有点羞涩,但真的甜甜的。
袁浅的牙有点儿疼了。
别对着哥笑,哥不买单。
一天的课程之后,袁浅和林梓一起吃了晚饭。
“我们晚上是住在哪里的?学生宿舍吗?”
他们都没有父母,是人造产物,自然就没有所谓的“家”。
“是啊。咱俩一间房间的。”
“哦,我们是室友啊。”
怪不得那么多同学,大家互相都不怎么交流,林梓却和自己说那么多话。
“是啊。不只是室友,我们还说好了是月考的搭档。”林梓摸了一下眼睛,“袁浅,你这记性,在医疗仓里那么久,脑子到底治好了没有啊?我真担心这次月考就是我们的绝命之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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