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鱼爱媛正把“手子”的头一下按到凉水盆里一下摁到热水盆里。
也不知道“手子”从哪里找来的酒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这个醒酒的法子是经同舟告诉鱼爱媛的。
“手子”总算酒醒了一些,可一醒来就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了”鱼爱媛把他往哪儿一扔大声喝问到。
“她她投江了,投江了。”“谁投江了”“我看见卫大醒了,他告诉我说她后来去燕京教坊司了,被一个叫李甲的人给赎身了,可那小子不拿她当什么,又把她买给另外一个挺富的孙子,在瓜洲她一生气沉了百宝箱后就投江了。”“卫大醒那么一说你就信了他认识她吗”“她以前是杜及他爹的干闺女。卫大醒得罪过暨杜,上门赔不是时见过她。”“给暨杜赔不是怎么见过杜家的干闺女呢”“剑手和手剑是一回事儿呀怎么就那么命苦呢给人家当干女儿的时候就够不招待见的了,这回怎么还就”“她会水吗”
“欸对呀”“手子”恍然大悟,“她会点儿泅渡术呀可”
“可什么可既然她会水你就别再咒她了。要不然她就不是淹死的,是被你咒死的,听见没听见”“啊,听见了。是是是,不再咒她不再咒她,她没死她没死。对她死不了。”“欸,那就对了,别再乱琢磨了,连想都不能想。”“是是是,不能想,不能想。欸怎么还想哎呀别想了”
他边阻止自己边打脑袋
此时,少寨主和鱼爱媛对坐谈话。
“我想知道鱼捕头您现在是怎么想的”“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嗯其实也没别的意思。鱼捕头您应该看出来了,卖湖光水寨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那你想说,是你帮朝廷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心腹大患谈不上,可总也是个绿林的麻烦。”“你想要投靠朝廷不成”“就算我有那心,人家朝廷乐意吗”“那你就别绕弯子了,跟你小时候一样,有话直说,痛快点儿。”“我想要鱼捕头干掉雾隐雷藏。”“咱们可是在人家的船上,你跟他有什么样的大仇我是不知道,可我知道一旦杀了他,全身而退的可能应该没几成。”“鱼捕头难道怕了不成”
鱼爱媛这会儿不说话了,用皂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您别误会,我可没有用激将法的意思。我就是想说,您要是不成,我再想别的法子。不过,您可知道雾隐雷藏横行海上多少年了吗”“那个自不用你说,六扇门有的是眼线。”“那就好,我看于公于义,咱们是不是都该把他给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