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掐指一算,一语道破天机,算出僵尸何时出没,从何而来,再到他布下符海大阵,以逸待劳,又到起阵灭尸,奋勇以一敌二,与僵尸大战三百合好家伙,那故事讲的是有声有色,声情并茂,直接就将人家说书的给比下去了,再加上我们仨的伤,我自己都差点儿信了。
兵仔有昨晚我给他发的一张僵尸照片,已经基本相信我们遇到僵尸了,再加上今早看我们都受了伤,也相信昨晚战况的惨烈。张一真的一番说书,恐怕他心里已经信了九分了,看他那眼神,无不流露着对张一真的崇拜之色。
“张大师”
张一真摆了摆手,得意笑道:“叫我张道长就好,大师受不起,受不起”
兵仔立马改口:“张道长。”
张一真笑着点了点头,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昨晚的狼狈。
兵仔又问道:“张道长,糯米可以对付僵尸这个我知道,可是枣核怎么也能对付僵尸呀”
张一真捋了捋他那不足零点一公分长的美须,卖弄道:“子不语中说,枣核七枚,钉入尸脊背穴,放火烧之,啧啧之声,血涌骨鸣”
兵仔愣了一下,随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此时心里应该是在说:道长就是道长,说的都是经典呀有逼格听不懂的,基本都是对的
张一真在那边添油加醋地说他昨晚英勇斗僵尸的事迹,张一雅不拆他台,我也懒得多说什么,与张一雅在一旁拔尸毒。
张一雅将糯米磨成粉末,加水调和,然后将我包扎伤口的纱布拆开,敷在伤口上。
原本被尸毒侵蚀得已经麻痹的伤口,被糯米这么一敷,一时刺痛起来,就好像在伤口上涂了盐巴一样。
张一雅也不理会我疼不疼,将伤口重新包好,取出银针,在我手臂上连扎数针,一会儿工夫,左臂上就插了十几根银针。
张一雅的这一些动作,也将兵仔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一旁的张一真也不肯浪费这个卖弄的机会,解说道:“茅山图志有云:谷者,食也。日出穗生,日落穗落,受天地浩然,正阳也这个糯米呀,长时间受日光照射,内含天地浩然正气,有克制邪物的力量,将它磨成粉,加水调和,外敷在僵尸抓咬的伤口上,可以解尸毒。然后再用银针刺激穴位,可以促进排毒。”
兵仔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张一雅也给自己的小腿上的伤口敷上了糯米,然后同样用银针刺激穴位辅助拔毒。
一般来说,糯米去毒不是一次性可以拔干净的,要连续多天多次更换,而且糯米很黏,贴在肉上,每次更换时都像割肉一般疼痛。
不过现在有张一雅的银针刺穴辅助拔毒,一次就可以将毒拔干净了,而且趁着糯米还没完全干,扯下来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疼。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张一雅这一手的,我该庆幸有这么个能打能奶的大师姐。
约莫过了五分钟,张一雅给我拔针,然后又刺其他穴位,再继续等待。
整个左臂这会儿像火烧了一样通红,除了伤口的位置还一片冰冷,其他的地方都在发烫。而慢慢的,伤口的冰冷感开始消退,尸毒在被逼出体外了。
等到左臂的发烧感退去的时候,伤口也基本恢复了正常体温,张一雅帮我把纱布拆开,里面原本白色微微泛黄的糯米糊,这会儿已经变得暗紫而发黑。用纱布将吸了尸毒的糯米扒下,将伤口洗净,敷上龙门一脉的外伤药,再取新纱布将伤口重新包好。这样,被飞尸咬伤的伤口算是处理好了,就等它愈合就可以了。
张一雅的小腿也是这般处理。
而换下来的黑色糯米不能乱丢,取精阳火先净焚一番,然后用纱布包好丢垃圾桶里。
兵仔只是普通人,看不见精阳火,不过还是可以看见取下的糯米变成黑色,又在张一雅符纸烘烤下颜色变浅。也着实惊呼了一把,心里对张一真和张一雅更加膜拜了,连带着我这个“师弟”也崇拜上了,甚至囔囔着要拜张一真为师。
不过张一真忽悠归忽悠,并没有答应收徒的事儿。一来,他资历不够,不能收徒,二来,道门抓鬼看似风光帅气,实则是一条不归之路,今后都将在不安稳中度过。兵仔是个普通人,本该和普通人一样过着舒适安稳的生活,没必要和我们一起冒险。
打发了兵仔,我们也该准备继续追捕飞尸了。
昨晚,张一雅和张一真用枣核封住了飞尸的背脊七穴,尸气被封,它本该失去行动能力的,可惜最后一击,张一真有些脱力了,导致最后一个穴位没有完全封上,飞尸体内还残留一些尸体可以运转,也导致了它昨晚的成功逃脱。
飞尸不除,终究是个隐患,等它体内残存的尸气慢慢冲击,把七颗枣核全部逼出的时候,它便又恢复了原样,又出来为祸苍生了。
所以,趁着现在它还重伤,枣核还封着几个穴位,我们必须除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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