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带去了多少青春年华。容颜老去,亲情犹在,就如一坛老酒,时间越久,越是醇香扑鼻,无尽的思念只会让人们更加珍惜眼前久违的亲情。
这一对视忘记了时间,天地间仿佛就剩下母子二人,叶天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既陌生又熟悉,感觉上很矛盾却真实存在。
他慢慢飞下去,落在那处小院,华元海随即被二名家族子弟扶住,要不然跌下云头肯定摔死,华莹莹见儿子来到面前,眼神有些慌乱,扭头看了一眼丈夫,姬正明含笑点点头,目光中充满鼓励。
“风是风儿吗”她迟疑地叫了一声,声如蚊呐。
姬正明知道她一直记着小时候给儿子起的名字,就纠正道:“他现在叫叶天,是跟叶神医的姓,就是他把儿子养大的。”
“都都是我的错,当初忘记写上儿子的名字,不妨事的,只要是我儿子,叫什么都好,娘喜欢。”
“娘”
这一声饱含着太多的委屈,长这么大第一次叫娘,心底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一下涌出来,他鼻子一酸,泪水无声滑落,一下子扑到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一刻,他不是威名远扬的丹王,问道宗的宗主,而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个失去父母双亲多年的孩子。
“我的孩子”
华莹莹哭的撕心裂肺,多年积压已久的情感宣泄出来。这此年她失望、无助、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远方的亲人,再加上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已经未老先衰,身体就像古稀老人。姬正明找到她时,开始都没认出来,看到她这副样子是心如刀绞,为了不让妻子担心,一直都是含笑以对。
空中交战的双方触景生情,许多人是黯然神伤。华家的人或多或少听过大小姐的事,心中虽有不平,也敢怒不敢言,见到她如今的惨状,都暗骂大长老心狠,落到今天的下场实属活该。对家主这般做法更不理解,所谓虎毒不食子,大小姐有什么错,就关押了二十年,作为父亲不闻不问,真是铁石心肠。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其实长老会的决议是关押五十年,现在时间还不到一半,如果不是叶天来救,恐怕用不了多久,华莹莹已死在里面。而最有可能的是用草席一裹,草草埋掉,因为是家族的罪人,连入祖地的资格都没有。
半晌后,哭声方歇,叶天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娘,你一直被关在这里吗要是提前知道地点,或许我早就来救你了,害你吃了那么多苦。”
“是的,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华莹莹打量着四周,看着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小院,心里是五味杂陈,多少个夜夜的煎熬,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秦胜接过话茬说道:“宗主,这个地方偏僻难找,要不是跟着华家那个三长老,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我看那老东西来到这里,目的无非是杀人灭口,或者用夫人来威胁于你,我们俩在他刚踏进院门时实施偷袭,才避免了节外生枝。”
姬正明补充道:“我跟你爷爷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人,正焦急时,听到这边的声音,砸开房门才发现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