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gu903();江暮行不快不慢地讲解步骤:“盆里放水,加洗衣液,把娃娃丢进去手洗,再脱水。”

宴好:“……”

“哥,你不帮我洗吗?”

江暮行绷着脸:“我不喜欢。”

宴好咕哝:“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

江暮行的余光掠向他头顶:“那你还要?”

宴好小声顶嘴:“我每次说要,你都不劝我,就帮我抓,我膨胀了呗。”

江暮行的太阳穴涨疼。

“找个好天气我们一起洗吧。”

宴好的语气雀跃:“到时候洗干净了就摆客厅里,飘窗跟地板也可以摆。”

江暮行听着他的描述,眼前浮现对应的画面,就听他又来一句:“明年高考完退了公寓,我就把这些娃娃打包寄到A市,让它们跟我们住个四年。”

宴好满怀憧憬:“最后何去何从,四年后再说。”

江暮行的喉头攒动:“不嫌麻烦?”

“不嫌。”

宴好把袋子给他:“拿着,我去买两个烤红薯,看晚会吃。”

江暮行抬眉:“我去买。”

“不行。”

宴好的声音一冷:“你不许去。”

说着就把一袋子娃娃塞江暮行怀里,径自跑向摊子前,站在几个年轻女孩子边上挑红薯。

江暮行的眼睛始终追逐着宴好。

——

八点整,春节晚会正式开始。

宴好跟江暮行还在路上,他俩到家打开电视机,开场舞《回家过年》已经接近尾声。

江暮行喝了几口水就阔步走进卫生间。

宴好拉上客厅的窗帘,坐到沙发上吃烤红薯看节目,江暮行晕车这个事,真不好解决。

急不来,只能慢慢调整。

宴好隔着塑料袋把红薯皮剥下去点,用勺子挖一块香喷喷的金黄瓜瓤。

正吹着呢,就听见了卫生间里的喊声。

“宴好,你进来。”

“怎么了?”

宴好走过去打开门:“吐了还是?”

江暮行示意看他一地的水。

宴好一脸吃惊:“这怎么搞的?”

江暮行指水龙头:“我进来的时候,水龙头开着,水池是满的。”

宴好下意识问:“最后是谁用的卫生间?”

江暮行看着他。

宴好也看过去,跟他对视,很无辜:“是我吗?”

江暮行面上波澜不起,浅淡的两片唇抿着,一语不发。

宴好自行把“吗”字去掉:“是我。”

江暮行的目光里尽是严厉。

宴好缩脖子,试图讨好他:“今天是大年三十。”

江暮行走近他。

宴好后退两步,背靠上门框:“现在正在直播春节晚会,你听听,主持人在说贺词,说得可好了。”

江暮行走到他面前。

宴好搬出保命符:“我喜欢你。”

江暮行的面部线条瞬间就软了,无奈道:“浪费了很多水,回来晚点卫生间就要淹了,以后别这么马虎。”

“听领导的。”宴好松口气。

——

宴好帮着江暮行清理完卫生间的地板,红薯都快凉了,他吸口气吃完,满足地窝进了沙发里。

人生有大追求,也要有小追求。

一个烤红薯下肚,今晚的冷风吹得值了。

宴好勾出挂在绳子上面的小玉片和戒指,挨个亲了亲,新年快乐。

江暮行一坐过来,宴好就想也不想地黏上去,手脚缠着他。

“明天早上去烧香啊。”

江暮行够到遥控器,把音量调小一点:“烧什么香?”

宴好摸江暮行手上的茧子:“烧最粗的香,我想求佛祖保佑我考大学。”

江暮行的面色漆黑,完全不能认同他的做法:“不如多做几道题来得实用。”

“题要做,香也要烧。”宴好倒在他腿上,仰着脸看他,“考上了A大,我就去还愿。”

江暮行没多说:“随你吧。”

“怎么回事,”

宴好坐起来,表情严肃,“班长,你怎么越来越没原则了?”

“别闹,”江暮行掐住他纤细的腰,“看晚会。”

小品《新房》结束了,歌曲《春天里》唱了起来。

沉重,震撼,励志,勇敢。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宴好跟着唱了句副歌,扒在江暮行肩头,安静地凝视江暮行的侧脸。

痴迷跟热爱从里蔓延到外,一点点流进眼里,极其闪耀动人。

江暮行没什么表情地听歌,几个瞬息之后,他侧过身,捂住了宴好的眼睛。

宴好看不见了:“干嘛?”

江暮行没说话。

宴好笑着凑近,红润的唇微翘,尾音软绵绵的:“要亲我?”

江暮行开了口,嗓音暗哑:“不亲。”

宴好不满意这个答案,他用膝盖蹭江暮行:“那你捂我眼睛干什么?”

江暮行头低了点,在他耳边吐息:“你把我看硬了。”

“……”

宴好的呼吸快了些,他舔舔下唇:“那我……”

刚说两个字,唇就被咬了,他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电视里的歌声没有停止,歌手还在撕扯着嗓子吼。

电视机前有粗重的气息,夹杂着细微又撩人的哼声。

江暮行埋头在宴好脖子里亲吻。

少年全身颤栗,手指蜷缩着扣进沙发里面,指尖泛红,断断续续地溢出轻喘。

难受,羞耻,又舒服,极度的亢奋着。

第75章

宴好正跟江暮行亲得忘乎所以,敲门声突然响了。

“小好?”

是宴明城。

江暮行深呼吸,快速将宴好的毛衣跟裤子整理好了,却在看他微张着湿润发肿的唇,眼神迷蒙又贪婪地望着自己时,刚拢起的理智又要松散。

“起来。”

江暮行把少年散开的刘海顺顺,遮住那颗媚至极的小朱砂痣,嗓音沙哑。

宴好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染了层粉色,呼吸紊乱,眼角潮湿泛红:“我起不来,腿软。”

江暮行把他捞怀里,抱小孩一样抱去卫生间:“你把脸洗一下。”

话落就将卫生间的门带上,重重抹了把脸才去开大门。

宴明城走进来:“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江暮行回道:“看晚会,声音开大了,一开始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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