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了,真的干,我都摸出来了,”
宴好露出烦躁的表情:“你说我要不要抹护手霜,或者吃点维生素,我就纳闷了,水果我吃的也不少啊,难道是学习压力太大……”
客厅三人整齐划一地看过去,又整齐划一地收回视线。
杨丛拔拔面前的扑克牌:“江暮行那家伙对老子有很大的成见。”
他十分兴味地纠正:“不对,是敌意。”
“你想多了吧。”宋然说,“你是发小,死党,铁哥们,跟他的位置不冲突。”
夏水嗯嗯:“洋葱,虽然我俩是一家的,但咱要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不能乱冤枉人。”
“冤枉个鸟,老子跟小好是一起长大的,地位高又特殊,他自己没能参与进来,就不爽呗。”
杨丛“嘁”了一声:“你们就没发现吗?玩儿斗地主的时候,他全程跟老子做对。”
宋然为好友打抱不平:“大哥,老江是守门的。”
“对啊。”夏水说,“他的任务是不让你好受。”
“洋葱,你智商欠费停机了?守门不都那么玩吗?否则就是放水,没得玩。”
“都不信是吧?行。”
杨丛站起来,咧咧嘴:“你们见过江暮行秒变脸吗?我现在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第72章
杨丛大咧咧地往水池那边走。
宋然跟夏水密切关注动向,他俩亲眼目睹杨丛一靠近水池,别的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没说,江暮行的面色就瞬间裹了层寒霜。
真的是秒变。
杨丛朝他俩抬抬下巴,看到了?
宋然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匪夷所思:“老江上辈子是醋坛?”
夏水压低声音:”我感觉是醋缸。”
她在宋然投来不解的目光时解释:“缸比坛子大很多,也比坛子深很多。”
宋然:“……”
水池周围的气氛有点沉闷。
杨丛在宴好另一边:“小好,蛋糕到了吗?”
“早到了,在冰箱里放着呢。”宴好说,“八寸的,咱几个差不多能一次吃完,不用过夜。”
“你妈年年让顶级大师给你做蛋糕,世界独一无二,哪像我妈,我过生日,她给我做黑暗料理,每次都搞的跟灾难片一样……”
杨丛瞥到江暮行带着一身低气压离开,嗤道:“他连老子的醋都吃。”
宴好对着镜子梳理头发:“哦。”
杨丛嘴角抽搐:“就哦?”
“那家伙对你的独占欲是不是太过了?”
“还好吧,”宴好不木梳放台子上,“我比较严重。”
杨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
宴好把刘海扎个揪:“你没听错。”
杨丛拧着眉毛吸口气:“靠!你谈个恋爱,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宴好跟杨丛耳语:“我男朋友为我吃醋,我心里超爽,所以委屈你了啊兄弟。”
杨丛看发小幸福的小样,就把嘴边的吐槽咽了回去:“那你能不能让他收一收敌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他妈是第三者。”
宴好“咦”了声:“丛丛,我发现你长高了。”
杨丛抬头挺胸:“是吗?”
“嗯,”宴好真诚的笑着说,“你脸上之前磕到的伤疤也基本看不出来了,五官一长开,更帅了。”
杨丛勾他脖子:“好爷,你转移话题能不能稍微用点心,不要这么明晃晃的忽悠?”
宴好脸上的笑意没了。
杨丛的后背冒冷汗,宋然说得对,这家伙确实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乖张得很,只不过自家人之间可以拿来耍耍嘴皮子,其他时候得护着。
“怎么着,我说错什么了我?你就给我摆脸色?”
宴好凉凉道:“你有件花背心在我橱子里。”
杨丛:“哈?”
“换季的时候,江暮行给我整理衣服发现的。”宴好说,“他问我,你是不是跟我睡过。”
杨丛惊吼:“我操!”
客厅的宋然跟夏水齐齐看过来。
杨丛拽了宴好进次卧:“我他妈差点吓尿了,什么叫睡过?能别这么吓人吗?”
宴好被喷了一脸口水,嫌弃地擦了擦:“睡过就是睡一张床。”
杨丛脑袋死机一秒:“朋友,咱俩是发小。”
宴好靠着房门打了个哈欠:“你比江暮行认识我早很多年,又是一起长大的,很亲近,他羡慕吧。”
杨丛的表情一言难尽。
可能同性恋爱之间,发小相当于异性恋里面,男方的青梅,或者女方的竹马?
杨丛斜倚着墙抖抖腿:“只是睡一张床就受不了,那江暮行知道咱俩多次一块泡澡,互相搓背吗?”
宴好阴了脸:“我谈个恋爱不容易,劳烦你管好贵嘴。”
杨丛看出他生气了,就适可而止:“行行行,为了你幸福,兄弟我高考前甘愿被你那谁敌视。”
“对了,我想问我的花背心呢?已经惨遭不幸了?”
宴好:“节哀。”
杨丛:“……”
——
晚饭过后,消了会食就搬出生日蛋糕,点蜡烛,关灯。
宴好没想过江暮行会给他唱生日歌,听到的时候,他激动得眼眶发热。
江暮行领头唱了两句,到后两句的时候,杨丛夏水宋然,还有张阿姨加入进来,大家一起合唱。
送上了单纯的祝福。
蛋糕是宴好切的,他全程垂着眼睛,一块一块地分到盘子里。
江暮行始终立在一旁。
宋然一副惊讶的表情:“你们过生日不抹蛋糕?”不合理啊,一群嬉笑打闹的人,生日过得这么温和?
杨丛把丝带绕了绕丢垃圾篓里:“小好的生日不抹。”
宋然好奇:“为什么?”
杨丛伸出两根手指:“原因有二。”
夏水往下接:“一,贵,二,超级无敌风暴好吃。”
宋然拿勺子挖了蛋糕上面的一颗小星星吃,价格不知道,但好吃是真的,他找地儿享受去了。
夏水跟家里发信息报平安,杨丛上洗手间,张阿姨在厨房吃她的那份蛋糕。
桌前就剩宴好跟江暮行。
宴好舔掉手指上沾到的一点奶油,舌尖粉红,唇水润。
江暮行皱眉:“好好吃,别玩。”
宴好嘬着手指:“没玩啊。”
江暮行的呼吸略微粗重。
宴好仿佛没发现似的,用食指刮一点奶油送到江暮行嘴边:“尝尝。”
江暮行的下颌线条蓦地收紧:“自己吃。”
宴好叹一口气:“你这人吧,真的没情……”
gu903();“趣”字还没发出来,指尖就被温热的触感包围,接着是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