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椿眼睛一亮,回想了下道:“再有五日,便该换洗了。”
付御医摸摸白胡子,斟酌着道:“娘娘身子并无不谐之处,平日里要保持好心情。”看来这一位是想要一个孩子啊,只是就算真的有了,没有一月以上,也难以把出脉像来啊。
元歌不由轻轻的叹了一声。
付御医听见叹息声,便劝道:“娘娘心中所思所想,老朽倒也能猜出一二。还请娘娘放宽了心,这该来的早晚会来的。”
“多谢吉言。”元歌也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吩咐道:“绘椿,替本宫送一送付老。”
虽然如此,但是元歌依然觉得,自己此时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只是他太小了,所以才没能把出脉来。因此她吩咐人将宫中的香料都收了起来,更让人传话给膳房,不准再有活血的菜肴。
柳嬷嬷等人虽然奇怪,但是衣然听吩咐行事。本来这样的事,就该更慎重一些。
胡九将血衣交给白嬷嬷后,便退下了。虽然他忙了一夜没睡,但是却并不觉得疲惫。在挑入暗武卫之前的训练里,他熬最久的一次是三天三夜都不曾合眼。
这是他身体允许的,若是再长就要伤元气。
打开门后,胡九见齐嬷嬷还缩在椅子上睡着,不由嘴角一抽。这个老嬷嬷,还真是有够心宽的。如果此事真是她所为,那就太能装了。
他走到墙边,踢了踢石文才道:“醒了就起来。”
石文才的眼下微微发青,睁开眼后讨好的笑了笑,道:“胡哥哥早,什么时候能放我们出去啊。”
胡九冷冷一笑:“还想着出去呢,凶手定然就在你们三人当中,只是暂时还没能找着证据罢了。待娘娘的封后大典过了,再好好的收拾你们。”
因着那件血衣,皇贵妃便改了口,不让他再随意用刑。而是等查出来眉目了,还不肯认的话,到时就该上重刑了。
石文才听了愣愣的道:“可是不是已经说过了么,那个时候小的和云儿有约,并没有时间去杀人啊。”
胡九冷笑:“谁也没说凶手只有一个啊,说不定有俩个呢?就你俩的这关系,刚好拿来打掩护。”
石文才一下子沉默了下去,接着又道:“可是不是有一个血字么,那个有文字的人,才是杀人的凶手。小的名中虽也有一个文,但是却太过牵强了些。”
“要说文字的话.......”
石文才看向了齐嬷嬷,小声道:“嬷嬷她姓齐,那个血写的文字,会不会是没有写完的齐字啊。”
这个石文才有点不对劲。
胡九刚这样想,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嬷嬷已经醒了过来。
齐嬷嬷站起身大步踏过来,居高临下的瞪着还坐在地上的石文才,高声叱骂道:“没根的狗东西,你在说谁呢?”
胡九面色不变,而石文才脸一下就青了。
“你......”
齐嬷嬷冷声笑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看着一派老实的模样,竟然在背后污蔑起我来了。要我说的话,这人肯定是你俩杀的,不然何必急着往我身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