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骑兵都看到了两人的暗器出手,可快速奔跑中的他们却没有能力让马避开暗器。
至于说在冲锋中用兵器阻挡小小的暗器,他们如果有这个能力,也不会是一个小小的士兵了。
两匹马的前腿几乎同时被暗器射中,顿时就失去了发力的能力,再踩在地上就直接崴了下来,连带着他们身上的骑兵也栽了下去。
之后的骑兵并没有被前面的两个骑兵所影响,或转弯或跨越,就把倒地的两骑扔在了身后,继续冲击。
只是他们的勇猛得到的并不是胜利,而是连绵的暗器。
在付出又两骑被暗器放倒的惨重代价后,骑兵终于找到了近战的机会。手中刀枪前指,在狂奔猛进的战马的带动下显得凶猛无匹。
再次拨开骚扰的羽箭,两人身形闪动,在千钧一发之际让开了骑兵刀枪的攻击,两把长剑轻巧地划过骑兵分跨战马两侧的小腿,两个骑兵直接就从战马上掉了下来。
至此,战斗戛然而止。
冲锋的骑兵全部倒下,而四个弓骑手也已经胆怯。他们不敢再射箭,但却还是不愿意退走,在外围逡巡不去。
只听其中一个弓骑兵抱拳道:“两位少侠,吾等乃是定军候麾下军士。之前听村民来报,说有两人假扮游医刺探军情,这才出兵来犯。如今看两位少侠身手,必是名门之后,当不是密探,必是村民愚昧误会所致。希望两位少侠能够手下留情,放了我等兄弟,定军候听闻后必有回报!”
定军候朱飞,恒州军阀之一,恒州的混乱他有极大的责任,而这一带确实是定军候势力的边缘地带,说是定军候的势力范围也未尝不可。
这个定军候朱飞军事才能不错,但却不懂民政,治下不说民不聊生,但朝不保夕却是事实。
而恒州的大多数军阀、势力也与此相类,虽然各有各的长处,但也各有各的短处,谁也奈何不了谁,也就陷入了僵持。
庞士元和庞降香三个月前就进入了恒州,但却到现在都没有走到秦城,很大原因就是这些割据势力给害的。
弓骑兵看似道歉和请求,但语气却很高傲,好像刚才战败的不是他们一样,而且语气中还带着明显的威胁。
庞士元和庞降香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难办。
这四个弓骑兵很有经验,刻意保持着距离,而且还站在四个不同的方向。他们就算是想灭口,最多也就能解决两个。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再想到也没有什么损失,两人就决定息事宁人算了。
这定军候的势力范围内把定军候得罪惨了,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处。至于说那些恩将仇报的村民,两人都懒得再想。
“回报就不需要了。既然是误会,你们自己来领人吧!”庞士元直接做了个请的动作。
弓骑兵却没有动,道:“刚才一番打扰,想必两位还没有用饭。此时天色已暗,两位何不先走一步,找一个地方准备晚饭?”
闻言,庞士元不由地开始打量这个弓骑兵。
二十出头,面色有些黝黑,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弓骑兵,可却硬是看透了他想要再博一把的心思。
庞士元其实很想把四个弓骑兵吸引过来,聚而歼之。可惜被弓骑兵看穿,根本不过来。
他也没有太遗憾,不行就不行吧,也不是非要把这群人杀光。
他也不担心定军候会为了今天这点小事派更多的士兵来追杀他们,这绝对是得不偿失的。
恒州如今的局面,定军候恐怕也没有这个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