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逢甘霖也不过如此。
白起琛久病成医,自然察觉到这批把膏的与众不同,他挑眉,“效果真不错!”甚至要比他吃的那些药,效果都要好上几分。
阮绵绵眼睛一亮,莹白的小脸满是骄傲,她声音软糯动听,“是吧!我亲手做的自然是不一样的!”
白起琛看着面前这巴掌大的小脸眉开眼笑的样子,心念动,压抑住了心里的那一丝怪异,他低沉着嗓音,“谢谢你了,小薄荷,这批把膏对我来说很有用!”
贺老说的没错,小薄荷确实是他的福星。
冷不丁的被长辈夸奖了,还是阮绵绵前世今生都崇拜的一个长辈,她有些羞涩,她点了点头,“只要对小叔叔有用就成!”接着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呀,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白起琛起身,“我送送你!”待走到了一半,他才惊觉,“小薄荷,我这里得了一篓的大闸蟹,你要试试吗?”
这个年头,普通人家吃螃蟹的可不多,着实是螃蟹没肉,还不好做。
但是京城那边的上边圈子却是爱极了这蟹,一到了八九月份,就开始陆续从盐城湖捉一些大闸蟹送到京城去,这个季节的大闸蟹,蟹黄和蟹膏都非常鲜美。
白起琛这里的一篓,就是今年的第一网大闸蟹里面匀出来的,直接从盐城湖送到了这村子里面,这会厨房的那一篓子蟹还在冒着泡泡,着实要要废一番功夫,不然这么远送过来,不是死了就是臭了。
阮绵绵一听大闸蟹,两眼放光,她是从后世来的,自然知道这个季节的大闸蟹有多肥妹了。
之前大哥和二哥下河捕鱼的时候,她也让两个哥哥有留意到螃蟹,只是他们这个地方许是因为地域原因,只有一些小小的山蟹,并没有大闸蟹一类的,前段时间,绵绵还觉得有些可惜,没想到这会大闸蟹竟然送上门了。
她虽然没回答,但是白起琛一瞧着绵绵这眼睛放光的小模样,就知道面前稳稳的是个吃货无意了。
他起身去了厨房,从浸了水的盆子里面把篓子给提了起来,篓子还在滴水,滴滴答答的淋了一路,但是却丝毫不影响白起琛的形象,就仿佛他提的不是普普通通的篓子,而是一个具有非凡意义的重要东西。
阮绵绵咽了咽口水,她有几分犹豫,“小叔叔,你全部给我了,你吃什么呀!”
她是眼睁睁的看着小叔叔把这篓蟹从盆子里面提起来的,他是一只都没留下来的。
白起琛摇了摇头,“这蟹对于我来说,是发物,不能吃!!”顿了顿,眸子在面前娇俏俏的小姑娘身上扫了一眼,神色一顿,“你提回去了,也少吃一些,毕竟这蟹是大寒之物,吃多了对女孩子自己身体不好!”
阮绵绵咬着唇,红着脸轻声低语,“我晓得了!”只是这话是当着白起琛的应下来的,等回去了以后,大闸蟹清蒸好了,她又哪里忍得住了??
白起琛也知道面前这小丫头靠不住,他提着篓子,跟着阮绵绵一块出了门,“走,我送你回去,和周婶子说叨一番!”
阮绵绵啊了一声,面色一苦,“小叔叔,赵宅离我家那么近,不用送我的,我自给儿十分钟就跑回去了!”
村子就这么大,哪里用得上送啊!
白起琛却跟没看到一样,既然决定的事情,又哪那么容易反悔,“走吧!我送你回去!”带着不容拒绝的余地。
两人一狗,一前一后出了门,就发现门口的两个二愣子,正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一天忧伤。
门一口,把这两货都惊的一蹦,差点跳脚起来。
金清老母鸡一样咯咯咯的说道,“哟,这要出门子,回娘家了呀!”
说完这话,连金清自己都一愣,他怎么会说这种话。
不过目光一扫,白九提着篓子,陪着小姑娘旁边,小姑娘轻轻抚着威风凛凛的大黑狗,从家里出来,这明显像极了一家人要出门回娘家呀!
尤其是白九手里提着的一篓子蟹,等等!
金清一愣,“白就,你不厚道啊!这蟹我早上才送过来了,我自己都没尝过一丝,你这就要当人情送出去了了??”
白起琛淡淡的看了一眼金清,对着绵绵说道,“走吧!神经病说话不要当真!”
金清气的肺都要炸的,“白九,你给我说清楚,劳资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千里迢迢的从京城来陪你,你就这么形容我的??”
阮绵绵躲在白起琛的身后,好奇的看着金清,应该说是看猴一样的目光,金清的着装打扮向来浮夸,穿着一身花衬衫,蛤.蟆镜,下面在配着一双油光蹭了的皮鞋,当真是一副城里人的气派,前提是忽略这人神经质的气质。
“声音小点,别吓着小薄荷了!”白起琛眉毛微皱,“若是在这里待不下去,可以回你的大城市去!”
这话说的可着实有些绝情起来,差点把金清给当场气哭了来,尤其是在绵绵眼里,金清看着小叔叔的目光,活脱脱的是一个被负心的黄花大闺女。
都走了好远了,阮绵绵拽着白起琛的衣角,低声说道,“小叔叔,你这么对金、金叔叔怎么的没事吗?”其实她不想喊金清叔叔的,但是直呼其名好像有些不礼貌,算了!看在金清和小叔叔年纪相仿又相熟的份上,就喊一声叔叔吧!
白起琛摇了摇头,“金清气不过三秒钟,等着看!过会他就会跟上来!”
他这话一说,阮绵绵竖着耳朵一听,还真是身后传来了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她回头一看,金清还真不严不近的跟着,活脱脱的一个偷窃贼一样。
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委屈极了。
能跟上来就代表着这人没彻底生气,阮绵绵砸巴了下嘴,感叹,“这金叔叔的脾气可真好啊!”
若是她接二连三的被小叔叔怼着,嫌弃着,指不定这会在哪个角落哭鼻子了。
刚窃喜自己又距离前面两人近了一些的金清,“……”
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
他就记吃不记打,作死的要跟上来!听到不该听的,又不能反抗,活受罪啊!
白起琛勾了勾唇,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抓耳牢骚的金清,低沉着嗓音,“嗯!他没别的优点,就是脸皮厚,耐糙!”
是可忍孰不可忍!
跟在不远处的金清火冒三丈,他一声怒吼,“白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背后说人坏话!”
白起琛摇了摇头,一本正经,“我是当着你面,不过我说的是你的优点!”
金清,“……”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当我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