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那还是揍江小宝这个混蛋货吧!
江家的人来的时候浩浩荡荡的,走的时候灰溜溜的,没一个人敢在提起那野猪肉怎么办?
人都走了以后,江迟才看向周秀英,“阿奶,给您添麻烦了!”,他在对待阮家人和江家人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旁边的刘婶子不禁嘟哝,难道真的看上了阮家那傻闺女?
也不对呀!
这明明是姐弟,怎么可能成对象呢?
不怪刘婶子是这样想,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他们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当年可是清楚的看着,阮绵绵对小狼崽子有多好,那真真是走哪带哪,有阮绵绵一口吃的,绝对就有小狼崽子一口吃的。
甚至,小狼崽子每次洗澡,都是阮家那傻闺女给带到河边一点点擦身体的。
这跟他们家的妮子对待弟弟妹妹有啥区别?
看来真是那王梅花急了,尽说一些混账话。
周秀英点了点头,“这不是你的错,只是苦了你这么多年!”,顿了顿,她看了下地上的野猪,这野猪的血已经放的差不多了,她朗声,“这野猪是江迟这孩子打回来的,我们老软家也不占他便宜,晚点这肉收拾好了以后,我会让国华去跟收购站说一声,把这一头野猪肉给收过去,收来的钱,将来给江迟这孩子娶媳妇!”
“但是这猪下水,大伙儿可以回去拿个盆子来,我给大伙儿分一分,也算是沾了江迟的光!”
这野猪肉他们老阮家不能要,不然之前王梅花说的闲话,假的都会被传成真的。
这个主意,也是之前绵绵跟她有商量过,周秀英这话一说,看热闹的人脸上一喜,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那老江家的人没占到便宜,反而让他们给占住了,果真是……
大伙儿顿时散开了,回家那工具来装猪下水了。
看热闹的人脸色是喜色,但是江迟在听到周秀英这话的时候,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绵绵!”,他喊的是绵绵,而不是周秀英,他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语气却有些冰冷,那股子森寒的冰碴子扎的阮绵绵一激灵。
“这野猪是给你打来让你补身体的,不是让你把这野猪给卖出去,拿着钱给我娶媳妇的!”,江迟执拗的重复一句,“我不娶媳妇!”
你别想在丢下我了!
这句话他没说。
但是阮绵绵却是听懂了。
周秀英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阮绵绵给制止了,她叹了口气,牵着生气了的江迟往后院子走,后院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把话说开了去。
他们两人走后,阮志文和阮志武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周秀英叹了口气,江迟这孩子是在怪他们……
她看了一眼肠子掏出一半的野猪,对着阮国成说道,“老二,你先停停手!”
阮国成点了点头,却没开口。
后院,只有阮绵绵和江迟两人。
从周秀英说了那话以后,江迟的脸色就难看得很,像极了发狂发怒的狮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把面前的绵绵给撕碎一样。
绵绵知道,阿迟不会。
他们都说阿迟是个狼崽子,心狠的很,但是绵绵知道,阿迟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孩儿。
尤其是对她,她要天上的月亮,阿迟都恨不得给她摘来,又怎么会舍得伤害她,更何况,阿迟就是她弟弟,亲弟弟,不是阮迟,不是江迟,就是阿迟!
他们就是一个人。
阮绵绵指着地上的麦秸垛,说道,“坐下来!”,他们到的是后院的麦秸垛。
往麦秸垛一坐,可软和了。
江迟不为所动,阮绵绵一巴掌拍了过去,轻飘飘道,“坐下来!”
这次,江迟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坐下来了,他即使是坐在地上,个子也不比站着的绵绵矮多少。
阮绵绵,“阿迟,那野猪肉的去处,是我跟奶说的!”
江迟不想理阮绵绵的,但是听到她的话,却怎么又忍不住,他只能梗着脖子,硬邦邦道,“我知道!”,不然之前周秀英说完以后,他也不可能对着绵绵生气。
他最不想的就是对绵绵生气了。
但是绵绵又太让人生气了。
阮绵绵看着面前倔的跟驴一样的少年,他这哪里是狼崽子啊!他这就是一头脾气死倔的驴子。
她一板一眼的跟着江迟讲道理,“阿迟,这头猪肉我们不能要,要的话就成了,你后妈王梅花说的,你给我们老阮家的聘礼了!”
江迟听到这话,耳朵瞬间爆红,脸上也不再是之前那股子满是戾气的模样,他眉毛一扬,声音里面都带着一股子的怒意,“胡说!我揍死她!”
绵绵还是个孩子了呢!
就开始败坏绵绵的名声,往后绵绵可怎么嫁人啊!
想到这里的江迟,丝毫没想到,他自己也是个半大的孩子,甚至还要比阮绵绵还要小上一个月呢!
一看到阿迟一副要冲出去揍人的模样,这哪里是个倔驴啊!
这明明是个炮仗,江迟不知道,就这一会的功夫,在阮绵绵心里已经给他起了好几个外号了,阮绵绵揉了揉眉心,有句有理,“你可以揍王梅花,但是李梅花,赵梅花呢??”
“村里面有那么多人,你揍的过来吗?”,流言蜚语,最为伤人,哪怕她把阿迟当做弟弟,而整个老阮家也不过是把阿迟当做一个孩子,但是却耐不住村里面的人开始流言。
这要是传开了,往后阿迟怎么娶媳妇??
她不就成了一个恶毒的大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