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越霓刚点头应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不妥道:“灌满水哥哥你这是今天就要上路么”
张良看了冒顿片刻,轻轻一点头,将手中半根骨头仍在地上冷冷道:“看来这部落里也是是非之地,冒顿大哥定然是看出甚么异样了,越霓妹子你去灌水,不过这些肉食,咱们也要带着些走”
“张兄弟放心”冒顿轻轻一笑,向着只顾埋头大吃的田自慎三兄弟一努嘴道:“你当他三个还会留下这些肉食么我看眼下这些,还不够他们吃哩”
“哥哥你到底觉察出甚么地方不对了”越霓已然是站起身来,可仍是一脸不解道:“刚才我已经跟这部落中人打问过,他们的确是右贤王属下部落,跟左贤王无干,难道是旁人骗我不成”
“他们不曾骗你”冒顿咬着一口肉,用劲猛得一撕,嚼了两口道:“可这个头领,有些来路不正,他确实是右贤王部落中人,在右贤王麾下,他这部落也是最为势单力弱的,以往在王庭,父汗召集各部首领祭神,他也因为部众太少,难以参与,不过这王庭他是要去的,也曾见过我,因此必然认得我这个匈奴太子今天他分明是认出我来,却故意装作不识,定然是觉得我不会把他这个小小部落首领记在心里,那晓得我从未忘记过他,这其中难道没有诈么”
“那他刚才出去吩咐人马四处报讯难道是”越霓这一下当真有些震惊,要知道匈奴虽是游牧部落,可等级森严,冒顿身为匈奴太子,算是匈奴储君,虽说是有名无实,就算是左贤王这些匈奴名王见了,也要恭敬见礼这也是左贤王始终不敢在匈奴对冒顿下手的缘由之一,现下这个部落头领,分明认得冒顿,竟然不以太子礼参见,反而装作不识,其中隐忧,已是昭然若揭
“这么说,想必这人虽是右贤王属下,实际暗中已经归顺了左贤王”张良叹了一口气道:“听刚才那马蹄声,似乎那些报讯之人是往咱们来路上去了,看来左贤王已经来过此处,说不定就在匈奴跟月氏边境,随时准备接应韩令等人”
“也有可能是等着甚么韩令大事一成,就地将他除了,永绝后患”冒顿看着张良一笑,口中道:“这一节,张兄弟只怕也早已料到了”
“那咱们现在该当如何”越霓见冒顿张良相视而笑,反倒愈发的焦急起来,看着两人道:“要不现在就上路,免得被左贤王知道此事,追了上来”
“急甚么”冒顿看了一眼越霓道:“你只管给皮囊里装满水,就算要走,多少也让咱们吃饱再说,马匹跑了这些日子,也疲乏不堪,你也要歇歇马力才成”
“这部落就有好马,咱们牵几匹不就成了”越霓见冒顿竟然一点着急之意都无,自己急的一跺脚道:“要是他们不给,索性动手抢几匹,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