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等始皇帝车驾大队人马过去,再有片刻,似乎有一个落单的宫人,急匆匆由井陉那边骑着马飞奔而来,张良眼光一动,带着两个姑娘摸到大道之旁,等哪宫人正要路过,猛然现身站在路上,那宫人不防,立刻勒缰,可那里还来的急,连人带马向着张良冲了过来,再看张良只一错身,单掌托在马腹,用力一挺,连人带马举在半空,吓的那宫人连连惊叫
“你乱喊甚么”赵青等张良放下马匹,一把将那宫人扯下马来道:“难道连本公主也不认识了么”那宫人闻声盯着赵青片刻,眼里一亮,连忙跪倒在地:“小人不知公主驾临,还望恕罪”
“有甚么罪可恕的”赵青冷冰冰道:“你且起来,我有话问你,陛下这些天可好么”
“陛陛下他”那宫人听赵青此话,不由有些支支吾吾,赵青本就心中担忧,右掌一扬道:“你照实说,若有半句虚言,本公主叫你一命归西”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那宫人素来知道始皇帝这个宝贝女儿生性蛮横,在宫中除了始皇帝跟公子扶苏以外,任谁都管教不下,连忙告饶道:“不是小的不肯实说,实在是小的有些日子不曾见过陛下了如今陛下不出辒辌车,只许中车府令赵大人,还有李斯李丞相两人上车见驾,其余百官,只能在车外叩头,由赵大人内外传话”
“看来父皇的确是重病了”赵青心里虽急,可听李斯每日还能上车见驾,多少有些心安,李斯乃是自己父皇一力提拔的丞相,对自己父皇极为忠心,若是自己父皇有事,他决然不会跟赵高同流合污,只不过由此也可见自己父皇的确病重,已经到了不能见人的地步
“我问你,皇帝车驾上那一股臭味,是那里来的”张良看了一眼赵青,却是向着那宫人道:“始皇帝纵然重病,你们岂能如此不检点么”
“这位大人,这不是小的们不检点”那宫人在咸阳时,也曾见过张良几面,虽不知他究竟是谁,可称呼一声大人总是不错连忙叩头道:“这是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吩咐的,说陛下想吃鲍鱼,命人送了些,就放在陛下车驾之上,而今天气暑热,这鲍鱼又不经放,这才腐臭难闻小的们倒是有心去打扫,可赵大人只是不让,说拿走之后,陛下定然发怒如此大家也就只好忍着了”
“你去罢”张良脸色愈来愈是阴暗,对着那宫人一挥手道:“你若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将来小心人头不保”越霓早已是一脸惊骇,看着张良说不出话来
那宫人见赵青只是看着车驾方向,丝毫不来理会自己,张良又肯放自己走,赶紧磕头道:“小人有几个胆子,敢出去胡说,必定是守口如瓶的”说罢见张良又挥了挥手,连滚带爬的起来,带过自己马匹,一阵疾驰而去
“青妹,青妹”张良叫了赵青一声,见她愣着神不应,又加大声音,赵青这才回过神道:“良哥,我要去见见父皇,他如今病重,这些宫人只怕侍奉不来,须得我亲自前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