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嘴里嗫嚅一下,却也有些无言可对,项声这一次着实做的有些太过大胆,让韩令挟持熊心公子也罢了,竟然还不惜以项氏族人为幌子,让人只去疑心韩令,他却从中取利,若是杀了熊心,只怕为了灭口,连自己跟项伯也不会放过
“此事回去我定然要告知将军还有范先生”项伯仍是有些忿忿不已,他自从知道此事是项声暗中所为,早已大惊,再看他将诸公子囚禁在此,已然料到项声心思,只说此命休矣,不想被张良所救,感恩之际,对项声也更为愤恨
“启禀寨主,有人拜山”彭越此刻也不好上千劝解,一个亲信喽啰却是快步而来,单膝跪倒禀告道:“来人说是楚国山野村夫范增”顿时彭越黥布等人都是一惊,黥布连忙道:“带了多少人来”
那喽啰一低头道:“只有四五个从人,并无其他人跟来”
张良低头冷笑一声道:“来的好快”彭越更是一连声吩咐道:“立刻有请我同黥布大哥一同出迎”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喽啰奔了进来道:“寨主,无难庄朱庄主亲至”
“今天这奉跖寨,可是有点意思”黥布看着彭越一笑道:“非但关东诸国公子大半在此,连江湖豪侠也纷纷而来,也算是一场盛会了”彭越挥手命那喽啰下去,神色迟疑道:“盛会你看这两路人,咱们惹的起那一路范先生分明是奔着熊心公子来的,朱庄主自然是为了张公子而来,你我夹在其中,有些不好受啊”
“彭寨主这么看么”黥布摇了摇头道:“若是比试武学功夫,你我也不用夹在其中,咱们所学,只不过是些粗浅武艺,上阵征战还将就能用,单打独斗,只能是为人笑柄,可你我两人手下却都不下千人,若是一切照旧,你我自守一方山寨,若是天下不安,不是兄弟我夸口,凭着你我本事,自立一国,都不为难今日不管谁来,咱们都以礼相待,多有人将来用的上咱们,那里有甚么去气受”
“哈哈,还是你老兄看的透”彭越呵呵一笑道:“相面先生曾说你有封侯之相,说不定将来当真是一国王侯,那时节咱们才真正没气受,走,咱们一同去迎接这两路人马”
“刑徒之人也想封王封侯这世道真的变了么”赵青听着彭越黥布两人说话,小嘴儿一撇道:“要是如此的话,平民百姓,岂不是都能当皇帝了”张良看着赵青笑了一笑,却未答话,蓦然间想起从雁门回来时,在路上遇见的那个姓陈的汉子来,此人心胸,只怕比彭越黥布两人更大些,听他当日所言,未必就没有当皇帝的念头
“张公子,多谢多谢”张良正在沉思,彭越黥布两人早已领着范增进来,一见张良,范增便连忙上前失礼,原本畏畏缩缩坐在席上的熊心,见了范增,这才站了起来,张良只是淡然一笑道:“我应人之事,自然要做到才好,范先生不用客气”
范增向着张良一点头,也是往前跨了一步,向着熊心跪倒在地道:“公子受惊了,老夫替项声给公子赔罪”熊心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搀扶,也不知道叫一声免礼,倒是项伯上前扶起范增道:“先生何必如此错在项声,又不是先生你,何必替他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