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想抵赖么”段干广冷哼一声道:“这几人都是亲眼所见,难道他们个个都说的是假话么”段干百右手一挥,竟是带出一道劈风之声,脚下泥土应声显出一道刀痕来,脸色阴寒道:“还跟他说甚难道他们不认,咱们就不报这杀徒之仇了么索性跟他手上见生死”
“哦哟”娄敬眼光一跳,颇有几分诧异道:“了不得,了不得,我说你当年以刀成名,今日怎么不见带你那把宝贝长刀来,原来是已然练成手刀的本事,这可有些厉害了不过老娄今日还是奉劝两位一句,你两个功夫,若论单打独斗,跟我当年相差不多,可要对付这位张公子么还是斟酌些好,一把年纪了,不要失了脸面”
“脸面”段干百冷哼一声,看着娄敬道:“两个徒儿都死在人家手里,咱们兄弟现如今还有脸面么这世间还有人肯给咱兄弟脸面么”
“喂”赵青眼睛一瞪道:“你们说话小心些,给不给你脸面,那是另一码事,可你们那两个徒弟,乃是死在别人手中,不要口口声声将此事赖在良哥身上娄先生劝你们,那也是为了你们好休要不知进退”
“你这妮子甚是有些没礼数”段干百眼光向着赵青一扫,立掌如刀,口中冷喝道:“先让老夫教教你这进退之礼”他话随声动,声音起时,右掌早已带起一股刀风来,直取赵青左肩,这一下虽是威势的紧,实则并非在要害之处,,只不过是为了略略惩戒赵青罢了
“青妹说话向来有些没遮拦”张良袍袖一展,轻描淡写化解开段干百这一掌之威,挡在赵青身前道:“不过她知不知道进退,自有我来跟她说个明白,不用劳烦尊驾动手”
“你想护着她”段干百这一下却是有些动怒,招式一变,掌势犹如长刀一般,向着张良当头斩落,断喝一声道:“你先顾着你自己生死罢”
张良站在原地不避不让,直至那掌势及顶,这才微微身影一侧,避开这一斩,段干百正要变斩势为斜切,陡然觉得手肘一麻,手臂上竟然尽力全失心中不禁大惊,自己始终盯着张良双手,似乎并未见他抬手,怎地就能破了自己这招数
“看来这位公子的确有些本事”段干广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张良那一侧身之际,双手虽是未动,可肩头稍稍向前一撞,正与自己兄弟手臂轻轻碰了一下,动作极小,若不是自己在旁凝神细观,只怕也看不出来,这才出声拦住自己兄弟道:“他既然能杀了慕容同乌顿两位弟子,手上本事自然有些造诣,还是不要大意的好我与你一起领教领教张公子本事罢”
“慢着”越霓突的叫了一声,止住段干兄弟二人,向着两人身后一指道:“这几位朋友可是亲眼看着良哥杀了慕容与乌顿两位部主的么”段干广冷眼瞧着越霓道:“怎地这位姑娘难道也不信么他们既然今日肯来做个证见,自然要跟你们当场对质的,难道还怕了你们不成”
“我们几人的确是亲眼所见”那几个乐师打扮的都是十分笃定模样,只看脸上神情,当真是看不出一点做伪之意来。越霓却是向着赵青瞧了一眼,两人心中所想大都相同,这几个人看来必是桐圭公子安排下的,只不过这几人口音都有些异样,听着都似是齐鲁一带说话,并非东胡口音。
“这几人似乎是中原人”越霓忽的向着赵青说了一句,只不过她这一句却是用匈奴话所说,眼光却是向着那几人看了过去,赵青虽是听的懂,可一时也不明越霓何以要跟自己说匈奴话,见她看着那几人,心里隐约便明白了过来,越霓故意如此,若那几人当真是从东胡来的,十有八九便能听懂匈奴话,可先下看过去,这几人都是面带茫然,分明是不知道越霓方才说了一句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