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医”众人看着两柄剑毫无神兵利器样子,都有几分不解,张良却是看着夏无且道:“你曾检视乌顿部主颈上伤口,当日曾说这伤口也是罕见利器所为,可是如此么”
“的确如此”夏无且一脸笃定道:“乌顿部主颈部伤口,血凝不出,以至内溢,这个再明显不过,监国公子殿下说起这干将莫邪之际,我便怀疑是这两柄剑中其一所为,可今日一见,这两柄剑决然没有这等本事,难道说难道说”
“夏无且,你不要胡乱猜疑”扶苏瞪了夏无且一眼道:“吴阊阖是甚么人,你该当知道,他岂是那等无良之辈么若这两柄剑是假,那必然从根本上就是假的,或许便是桐圭公子故意献了两柄假剑,吴阊阖也不过是无心之失”
“水来了,良哥你要用水作甚么”越霓看着两个军士抬了一大盆清水,也是有些奇怪道:“按说东胡单于也非笨伯,这真假总是分的出的,何以就此收了两柄假剑”
张良从赵青手中接过一柄长剑来,伸手轻轻从剑身上抚过,摇着头缓缓道:“当日所收之剑,未必就是假,夏太医说乌顿部主颈中伤口乃是罕见利器所为,想必就是干将莫邪了,可既然吴阊阖能盗了剑出来,自然也难不住桐圭公子,他先以真剑相送,再以假剑调换,也不是甚么难事”说着话竟然是随手一抛,将那长剑扔进水里
“良哥你这是作甚”赵青脸上一惊,刚要伸手去捞,张良一般拦住,看着水中剑身半晌,忽然笑道:“这必然是假,绝不是干将莫邪,东胡单于只怕是被人骗了”
“假剑看来是无疑了,可良哥你将这剑放在水里是有何用”越霓看着水里影子晃动的长剑道:“难道这上面还有甚么能被洗下来不成么”
“你们不知”张良瞥了一眼长剑道:“干将莫邪古称神兵利器,能飞起杀人,并非没有来由,古书曾载,这两柄剑剑身各有龙纹,平日则不显,若是置于水中,便有两龙现形,矫然欲飞,现下水中不见龙形,看来是假无疑,不过吴阊阖既然得此消息,想必干将莫邪两剑必然在桐圭公子手中,我看咱们还是明日早早起行罢”
张良这一句说的扶苏赵青脸上都是一动,桐圭公子既然身带两柄利器,又远赴江南,其心其志不问可知隐然都有几分担忧之意赵青便有些厌恶道:“原以为能见识见识世间神兵,哪知道竟是如此两个破烂货,等寻见桐圭公子,定要将他手中长剑夺了下来看看才成”
扶苏在一旁也是摇头叹息,向着夏无且道:“你去吩咐准备马匹干粮盘缠,明日一早送张公子和两个妹子出发,想不到这桐圭公子还有这等心思,东胡单于这个亏可是吃的大了”
众人一腔观赏神兵利器的心思,被这两柄假剑顿时浇灭,一个个都有些意兴阑珊,就连扶苏这等不会武学之人,都觉得十分无趣,当下便各自歇息了,第二日一早,夏无且早已将马匹备好,张良同两个姑娘便先行一步,辞别扶苏,先往中原而来,夏无且却是在营中又留了两日,这才赶赴始皇帝车驾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