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是仵作,连人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就敢替人索命”赵青这一下却有几分不饶人的意思,俏脸一板道:“好在良哥本事高强,不然我们百口莫辩,此刻岂不是早已被你杀了”
慕容叱奴脸上一窘,也知道此刻有些理亏,定是说不过这个姑娘,一步跨上车去,低头见乌顿咽喉出肌肤果然跟周围有些不同,显得浅了几分,若不细看,着实难以发现,不过此刻被水浸了半晌,已是皱了起来,颤抖着手,看着一处皱着,尖着手指轻轻一捏一提,顿时愣在车上,身子好似僵硬一般,一动不动
“他乃是被人一剑刺中咽喉而死”夏无且头也不回,叹了一口气道:“刺中他的那一柄剑,该当也是一柄利器,因此血不外流,在被人用易容术封住咽喉伤口,让人难以察觉,不过这口鼻之中仍是又血流出,自然是被人擦的干净了,只是这外面能擦的干净,齿后舌根决然擦不到,仍是留着血迹,咽喉深处,血凝成块,也是难以取出的又为了掩人耳目,这才斩去他双足双手,又在胸口刺了一剑让你当做是被这长刀所伤,刀过血凝,实则你若仔细看看,便知这绝不是死前所成,长刀凝血,便是死了,伤口处也是鲜红血痂,你这朋友身上伤势,处处都是死后血凝之象,唯有这咽喉内里一点,才有这般血痂”
“被剑杀死的”慕容叱奴其实并未听见夏无且说了些甚么,可咽喉伤口露出,心中再无疑惑,一个名字已是在心中若隐若现,一脸难以置信之意道:“不会不会他为甚要杀了乌顿部主他杀了乌顿部主,又有何用”
“此人剑法不凡”夏无且仍是自顾自道:“你看着伤势,这一剑乃是竖着刺进去的,若是横刺,便是易容之法也难以遮掩,偏是这竖刺进去,令人难以察觉,况且一剑正透颈骨,却不贯穿,这力道分寸,非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我说聂哥儿,你这里可有酒么说了这半晌,有些口干舌燥,快那些酒来润润喉咙才是”
“有有有”聂武在一旁只是细听,哪里敢插上半句话来,见夏无且一脸焦急要酒喝,忙不迭声答应,吩咐几个庄仆奔回去拿酒拿肉过来,张良却是看着慕容叱奴,有些不忍道:“慕容大侠,你可是疑心哪位桐圭公子么”
“他与我们八拜相交”慕容叱奴倒也不来否认,可仍是一脸失神,口中喃喃道:“又跟我们二人相约为誓,只要将来助他恢复晋国,夺了中原天下,便封我二人为燕齐之主,如今大事未成,他何必要自断手足不会的,不会的,他没道理这样做”
“燕齐之主”赵青一脸冷笑道:“原来人家将这燕齐都许给你们了,好大的气魄当年成王剪桐封叔虞,那也是成王坐拥天下,而今这位桐圭公子,空口白牙这般一说,可真真是有些像做戏了亏得你们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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