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们不要问我”张良看了一眼仍是站在一边发呆的聂武道:“你们两个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好了聂大哥,咱们还是回去喝酒的好”
“哦哦哦喝酒,喝酒”聂武现如今脑子里当真是乱作一团,又是匈奴狼骑,又是秦国亲卫,只觉得自己方才似乎做了一场幻梦一般,可一抬头看见远处迎风招展的秦国军旗,身上不禁又是一颤,被张良半拖半拽的拉回帐篷之内
“良哥你说那剧刃吃的是不是九毒生克丹”两个姑娘好容易将匈奴狼骑同秦国亲卫都打发去了,这才进了帐来,见聂武端着酒杯仍是发呆,都不禁一笑,越霓却是向着张良道:“或者说是不是上次朱师兄弄错了,怎地此次这剧刃吃了此丹,跟朱无忌颇有几分不同”
“朱大哥见多识广,对武林中之事无所不知”张良端着一杯酒沉吟道:“该当不会弄错,再说剧刃吃了此丹,跟朱无忌虽有不同,可也有相似之处,我方才也在细思此事,或许这丹药毒性太烈,需用内力引导其中毒性,朱无忌一身功夫,远在剧刃之上,因此症状有些不同也不一定,再说朱无忌那日服药不久,便中了韩众暗算,这药劲只怕还未全数发作出来”
“咱们管那么多作甚”赵青舒了一口气,挨着张良坐下道:“他自己要吃哪粒丹药,又不是咱们给他喂下去的,也算是他自寻死路,咱们何必操心,就连他兄弟那一掌,也是他们自己打的,我看还是药劲不足,不然剧锋还想活着回去么咱们只管在此逍遥过些日子便成我说聂大哥,你端着一杯酒,只管发愣作甚”
“啊殿下请请我我先干为敬”聂武被赵青忽然冷喝一声,登时脸上一惊,见众人都在帐中落座,赶忙一举手中酒杯,脸色慌张,一饮而尽,惹的两个姑娘都是放声大笑,越霓便道:“聂大哥你这是在劝酒么,现如今酒残菜无,咱们还如此多礼作甚”
“不是这个”聂武见两个姑娘笑的前仰后合,张良也是抿嘴微笑,不禁有些尴尬,想想自己还曾要将张良拉来入伙,赶紧抹了抹额头上冷汗道:“今日之事,当真有些匪夷所思,我着实不知两位乃是殿下之尊,早知如此,岂敢这般慢待”
“早知如此,你只怕不是慢待,而是不敢招待了”赵青忍着笑,向着聂武道:“你只管跟咱们在马邑城中一般,若是这般见外,这里我们可住不成了”聂武这才略有几分颓唐,松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两位殿下都是江湖性情,倒也少见”
“何止哩”赵青扳着越霓肩头道:“我现如今是有伤在身,使不得武功了,可这位匈奴狼骑主人,连你都未必是她对手”聂武听着这话眼光却是一跳,看着越霓道:“原来越霓殿下也精通武学么”
“我这点本事,算的甚么”越霓今日武功,其实远在聂武之上,只不过张良在此,两个姑娘都不以自己本事为能,脸上一哂道:“但凡见过良哥武学的,便知自己所学不过是些皮毛功夫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张公子一身本事果然了得”聂武这一下倒是颇为赞同越霓之话,一脸钦佩道:“剧家兄弟也不知从哪里学来这一身本事,可在张公子面前,便如小儿舞刀,不堪一击,不堪一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