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使者”他这一声喊出,那统兵将领模样的人登时一惊,连忙翻身下马,身后几个校尉紧紧跟随,还有一个文官打扮的之人,随在身后,还未走到张良跟前,借着月光已然瞧见张良手中那只令箭,脸上神色顿时一变,再不敢往前半步,跪倒在地道:“属下钱塘守将殷通,拜见陛下使者”身后那些校尉,连同哪个文官,也都齐刷刷跪倒在地,两个姑娘在山坡上看的明白,就连后面还未转过大路来的五千军士,也都统统跪倒
“殷将军,你今夜夤夜出兵,敢问所为何事啊”张良见这统兵将领当即跪倒,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拿捏着腔调,做出些宫中达官的样子来,只是他在江湖上行走的久了,要做出这份体态来,着实有些别扭,看的两个姑娘不免偷偷发笑
“回禀使者”殷通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道:“今夜属下接郡守密令,说有叛党夜聚议事,图谋不轨,郡守大人吩咐,只需一体剿灭,不留活口,属下这才领兵而出,将那叛党所在之处,烧成一片白地,并无活口脱身,这才引兵回营”
张良这下不禁有些疑惑,若是郡守传令,难道说那刺客曹沫,却在姑苏么可现下片刻也迟疑不得,赶忙干咳一声道:“哦那是何人前来传命”
“鲁三鼓,你上前回话”殷通见张良这一声问的怪异,赶忙向着身后叫了一声,那文官打扮的人连滚带爬过来道:“属下钱塘令鲁三鼓见过使者大人今日正午,郡守大人传来急令,说是接国尉府指令,得知有人在此聚会,图谋造反,命我疾速告知钱塘驻防将领,相机一概剿除,此事难道使者大人不知么”
“我怎会管这些琐碎事情”张良脸上讥笑一闪,回了一声,赵青却是在山坡上脸色一变,轻呼道:“不好,良哥这一下可露了马脚了”
“怎么露了马脚”越霓听得心里一颤,看着身边赵青道:“难道良哥说错甚么话了么”赵青眉头紧皱,看着殷通道:“良哥说他是咸阳使者,又有令箭为证,只不过咸阳使者大多都是奉我父皇之命出来,位分极尊,所到之处无不奉迎,至于军兵钱粮,官吏调动,更是无所不知,备细记载,拿回咸阳回报我父皇,良哥说他不知这些事情,那也罢了,可咸阳使者在这些外面官员之前,都是自称本使者,良哥现下说的却是个我字,分明不像是咸阳宫中来人”
“这位使者大人,敢问你今夜从何而来”两个姑娘还在山坡上没商量出应变之策,鲁三鼓忽的抬起头,看着张良道:“图谋不归,乃是地方大事,使者怎能以处置以琐碎二字还有除了大人之外,怎地不见大人随从”
“我乃是奉密旨前来,不用甚么随从”张良见鲁三鼓这番发问,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多少知道自己有些不妥,可毕竟这枚令箭在手,还有几分底气,板着脸道:“既然你说是郡守大人传令,为何不传给殷将军,却要传给你区区一个钱塘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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