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种解释合情合理。
养真的心微微一宽:“原来是这样。”
钱丽月抚着胸口道:“多亏了王爷过来这一趟,对了,王爷是真真的叔叔吗?”
赵芳敬道:“其实不是。”
钱丽月睁大双眼:“那为什么真真叫王爷十三叔?”
赵芳敬顿了顿,才含笑说道:“是呀,我也后悔了,当时该让她叫我……”
养真很诧异,目不转睛地看着赵芳敬,不知他要说什么。
十三王爷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珠,终于没有说下去,只笑道:“罢了,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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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钱家庄,钱丽月跟仲春两人依依不舍地先随着爹娘回家去了。
老陆则恭恭敬敬地陪着赵芳敬进了庄院内。
养真的奶母跟丫头红杏跑出来,把养真接了去。
回到内宅,奶母好一番数落:“姑娘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千万别再干这种事儿,这次幸亏没出大事,如果有个万一,我们的脑袋也不要了。”
养真只管听她碎碎念,并不还嘴。
奶母看她乖乖的,却还满意,忽地又问:“怎么王爷突然就到了?”
养真说道:“是路过的。”
“可见是冥冥中神佛庇佑,”奶母双手合什,感叹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忙叫小丫头去准备艾草煮水,给养真沐浴去去晦气。
养真沐浴更衣后,奶母本要带她去给赵芳敬正经见过并谢恩,养真只推说身上不适,中饭也不吃,便要睡觉。
奶母忙叫大夫来看,大夫只说受了点惊吓,开了一副安神的药让熬了喝。
养真本是装病,自然不愿意喝苦药,就仍是装睡不醒。
午后,窗外隐隐地传来蝉鸣的声音,时急时缓。
蝉唱之中,梦中所见一切如真如幻般浮现,酸甜苦辣,百感交集,引得她的呼吸也不时变化。
朦朦胧胧中,养真终于枕着手臂趴着睡了过去。
正似睡似醒,察觉有人撩起薄纱帐。
她还以为是奶娘等来催自己起来喝药,更加不敢动。
隐约听细微的衣衫窸窣声响,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地贴在她的额头上。
那掌心恰到好处的暖意贴着肌肤透了进来,甚是熨帖。
养真猝不及防,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她看见赵芳敬的雪色缎子中衣大袖在眼前一荡,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也随之悄然袭来。
“也许,”赵芳敬才要开口,忽然改了主意,于是似笑非笑地说道:“是乔家的人呢?”
养真先是愕然,继而皱了皱眉。
不错,乔家的确还有人。
只可惜那些人对养真而言,有却等同没有。
想当年,乔家在淮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提起乔家大院,无人不知。
乔白是乔家二房的长子,打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抱打不平。
有一次经过街市,正巧遇上一对儿外地前来淮县卖艺的父女,那女孩子虽然是简陋布衣不施脂粉,却难掩天生秀丽的容颜,且身手又利落,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不料当地的几名地痞见给钱的人多,这女孩子生得又好,便起了不良念头,当下便踢翻了铜锣,上前调戏。
那老者似乎身上有病,且又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只是步步忍让,但是这些小流氓却得寸进尺,不肯放过。
围观的人因知道这些人的势力,又知道他们很是难缠,都不敢出声。
乔白却哪里忍得了这个,当下掳起袖子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先踹飞了一人。
乔白在当地已经很是出名了,那些地痞见是乔家三爷,又惧怕乔家之名,哪里敢跟他硬扛,灰溜溜地逃了个无影无踪。
但那老汉却已经给打伤了。
乔白当下又出钱出力,叫人帮着把这对父女送到了客栈里,又叫小二去请大夫诊治。
乔白看出这对父女穷困,便吩咐小二不要为难他们,不管他们要什么,一切都记在他的账上就是了。
当时乔白是个热血少年,虽做了此事,却并不放在心上。
就算店小二偷偷跑来告诉他,说是那女孩子用了很昂贵的药,还专挑贵价的菜,乔白也不放在心上,反而说道:“若是能救人的命,多少钱也使得。”
他叫贴身小厮拿了几锭银子给小二,又说道:“不许为难人家,要是给我知道了,绕不得你。”
小二跟掌柜的背地里说起来,都觉着乔三爷虽然义气,可是实在是有些太傻了,非亲非故的竟然为了他们如此挥霍,只怕给人当作冤大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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