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乔桀道:“你这么凶,将来也不知谁那么倒霉娶了你。”
程晋臣呵之不及,养真从旁边捡了一根逗猫的花枝,咬牙切齿地说道:“将来谁倒霉不知道,现在要倒霉的是谁我却很清楚。”
乔桀见状,即刻往外逃去。
钱丽月在旁得意起来,笑着说:“真是活该。”
正热闹之中,谢氏去而复返,差点给乔桀撞了个正着。
谢氏忙刹住脚步,定睛看是他,便笑道:“是桀儿回来了?方才老太太那边还念叨不见你的人呢,你可快过去吧,免得叫他们担心。”
乔桀答应了声,回头有恃无恐地向着养真跟丽月扮了个鬼脸,又跟程晋臣道:“程哥哥,我先去了,回头再找你!”一路飞跑去了。
程晋臣本想多留会儿的,如今见乔桀跑了,谢氏又来到,未免有些不便,当下只跟谢氏见了礼,便同养真道别。
程晋臣往外出门,才走了两三步,身后便听有人唤道:“小公爷!”
他听出是丽月的声音,当下止步回头。
钱丽月跑到跟前,道:“小公爷,多谢你带的糖。真的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样好的东西。”
程晋臣勉强一笑:“这就好。你留着吃吧,以后若没了,我再给你买。”
钱丽月摇头道:“不敢再破费了,而且下个月就是中秋,只怕我们就要回家里去了。以后……还能再见着见不着也不知道。”
程晋臣微怔,继而笑道:“那钱家庄距离京城也不远,横竖养真在这里,你们常来常往自然是容易的,要见自然不难。”
这话本是他随口说的,钱丽月却认真地点点头:“以后若真家去了,但凡得闲,一定会来看往小公爷。”
程晋臣心头一动,却想起一件事,便问道:“我方才进来的时候,听人说,有小厮带了个陌生的汉子来见养真妹妹,不知是什么人?”
钱丽月对他极有好感,见他问起,忙道:“是乔三爷昔日认识的人,真真妹妹对他可好了,太太也认识他。”
程晋臣“哦”了声:“那他是来做什么的?可是有事吗?”
钱丽月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我本来要跟着进去,是哥哥拉着我,说是真真有话要跟那位薛大叔说,所以我们只在外头等的。”
程晋臣道:“听起来没什么别的事,这就罢了。好了,你回去吧,我也去了。”
钱丽月又叮嘱:“小公爷,你过几天再来,我们前两天才酿了葡萄酒,等你过几日来了正好可以尝尝。”
程晋臣忍不住笑问:“是吗,你们还会做这个?”
钱丽月有些不好意思:“是真真说要做的,也不知她哪里学的,我也不知好不好喝。”
程晋臣笑道:“如此一定是极好喝的,改日我必然来尝尝。”
***
且说谢氏回到养真房中,问道:“你薛叔叔走了?”
养真道:“他还有事要办,只是改日还会再来的。”
谢氏叹道:“你父亲统共没有几个生死之交的弟兄,自打你父亲去后,我只当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竟然如此落魄了。要是你父亲在,以他的心肠,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如此……幸而是你帮了一把,不然连我也心有不安。”
养真道:“我遇见薛叔的时候,他半个字也没提自己家里的事。只行色匆匆的走了。”
谢氏颔首:“毕竟是个有骨气的人,如今这世道,这样的人越发少了。所以你父亲才跟他相交。”
养真又问谢氏朱老太太叫去做什么,谢氏笑道:“老太太那边也听说了得善带了人进来,所以叫我去问话。”
养真见她的眼神闪烁,便知道了:“老太太必然又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
谢氏摇头道:“老太太的脾气是那个样子,横竖你不用理会就是了。”
养真笑道:“不打紧,我半点也不气,何况也气不了多久了。”
谢氏听了这话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养真却并不告诉,只说道:“现在还不便说,再过一阵儿再跟太太细说。”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谢氏隐约也知道养真并不像是寻常无心无思的女娃儿,是个自有心胸的,见她言语中大有玄机,当下便只点头道:“横竖你心里有数就是了。”
又过了数日,薛典又来到了乔府,这次乔家门口众人都已经认得他了,忙满面堆笑地招呼,虽然薛典仍是衣衫褴褛,众人却纷纷地以“薛爷”称呼。
薛典入内宅见了养真,同她秘密地说了半晌话,养真便叫齐嬷嬷出来,竟又逼着齐嬷嬷取了五十两银子给了他,薛典才又匆匆去了。
薛典去后,齐嬷嬷失魂落魄:“姑娘,前面那五十两银子跟扔进水里一样,也没有听见个响声呢,这又把五十两扔出去了?咱们可没剩下多少了,要是这个薛大爷是个坏心的,卷了银子跑了,咱们哭也没有地方哭去呢。”
毕竟是辛辛苦苦攒了两年的家底儿,齐嬷嬷担惊受怕,惶惶不安,生恐养真被薛典所骗。
养真却轻描淡写的,仿佛全不当一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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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先前薛典从养真手中拿了五十两银子后离开乔府,想想养真跟自己说过的话,似真似假。
他想了半晌,把脚一跺,当即先去自己之前做工的药局里叫了两位可靠的工友,吩咐其中一人去南市的骡马市上买两头便宜的骡子并板车,自己却带了另一人往街北而去。
北街这里卖的都是些菜蔬之类,薛典且走且看,捡着那些可以当做种的蒜,买了足有五六麻袋。
这种蒜虽然是有,但是京城的百姓们并不太喜欢吃,尤其是王公贵族们,最忌讳吃这东西,所以价格甚是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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