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对她服了气,但效果末微。
可这一会儿,苗倩倩又有了主意,说,“贴广告,是广撒网,效果是慢慢出来的,别急!有手艺还怕没饭吃?我还有后招!咱混阴行的,都得有人脉,脉络广,口口相传,客人才能源源不断,你之前不是说城北老区有个赵半仙吗?信算术的人,都信刺青,我们去找同行联络,匀几个客人来!”
我说,这样不好吧,人家不得一脚踹飞我们?
苗倩倩却白了我一眼,脆生生的说,“这做人啊,就得没脸没皮!到了社会上,你拉不下脸皮子,不会死皮赖脸...就没生意!就赚不了大钱儿!”
她到门口启动奔驰,说让我上车。
讲真,论生意头脑还真比不过她,并且我对那位同行也有些好奇,十几分钟后开到了那小区里。
还真有一个摊子摆在小区门口。
就在门外亭边上,大榕树下几个老人拿着牌签打牌,不远处有个挂着一张“测凶吉,算命数”的牌子,果然是同行,一个儒雅中年人穿着洗得泛白的灰袍,端坐在摊子上,看起来真是有模有样的高人。
我们把奔驰停在榕树下的摊位前,下车。
那赵半仙看了我们一眼,抖了抖桌上的卦数,平静的道,“两位客人,是要测字,还是要算凶吉?”
说到这,他又特异的平静看了我一眼,“这位小兄弟,是个行里人啊,你不干净的东西接触得多,身上阴气重,手艺却不差。”
我心里一惊,说这都能看出来,还真有些本事。
我想了想,说,“我听一个老同学说过你,我就特异过来看看。”
“老同学?”
“就是肖柔,身上有兽爪的那个女人。”
“肖柔?”赵半仙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在摊位站起身,猛然一撸袖子,扭头拔腿就跑!
跑、跑了?
我瞬间就傻眼了。
苗倩倩最先反应过来,哇哇大叫,“这狗比的,他有猫腻!连摊子都不要了,一说是肖柔就跑,和碰到了城管一样......你快追他!!”
我反应过来,拔腿就追。
这老家伙利索得很,典型的老油子,我一个年轻小伙追了几条街才把他抓到,结果一把他扑倒,他立刻扯着嗓子大声求饶道,“肖柔那姑娘,真不关我事,不是我害她的...求求你们放过我!”
我顿时,眼睛眯了起来。
这以为我是来给肖柔算账的,这一下我哪里还不明白,这事情,有些不简单,事情出在这位赵半仙身上。
我把他抓回摊位上。
苗倩倩一拍摊上的木桌,桌上的签子、八卦盘打翻了一地,她呵呵冷笑道:“老骗子,你这跑路的本事真是轻车熟路,估计平常没少跑路吧?”
赵半仙擦了擦汗,看着刁蛮的苗倩倩像是看到了恶魔,瞬间怂了。
“两位祖宗,这路边摆摊,城管来了可不得跑吗?再加上偶尔....也有些那么一点点家属来找事,但肖柔那事情,真不怨我,我做事有良心,她那事我真解决不了,才给糊弄过去的,你们也别找我麻烦。”
在我们的敲打下,赵半仙流着泪说起了这件事。
原来,赵半仙不是真有大本事的,自学成才,这么多年来也就摸到一些皮毛,但人机灵,连忽悠带骗,一些小事情也能解决。
并且他也会看些面相,一张嘴吹得上天,不然,也不会在这片地头混出名声,也是因为这事,肖柔奶奶听了附近广场一起玩广场舞的老姐们介绍,才找上门。
但是,肖柔那事情不同,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按照赵半仙的话来说,肖柔是富贵相,但命里有缺,绝子,也就是说,她是那种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的那种女人,但她怀孕了......这事情就是怪事,她是不会怀孕的面相,而那婴儿不是正常怀上的,甚至不是人,是鬼胎。
鬼胎?
我想起了那肚子里挣扎的兽爪,还在惨叫,求饶,我觉得倍感阴森,鬼才知道那肚子里怀的是什么玩意儿。
当时,赵半仙接了这活儿,他也觉得奇怪,就问肖柔,毕竟询问个病都得问病情吧?但肖柔却打死都不说,这不说来历怎么解决?他本事小,但也有职业操守,自己偷偷跑去肖柔住着的小区,自己调查了一番。
结果这一调查,可不得了。
小区里的门卫说,肖柔那户人家有钱,住小洋楼,养狗,养了五六只。
特别爱狗,但最近却怪事连篇,他们家里整天传来狗的凄厉惨叫,渗人,半夜还看到偷偷运走狗尸,拖着一地的腥臭狗血,这些天死了好几天狗,估计一家子,都是喜欢虐狗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