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切安排妥当,就是快速行动的时候了,为了节省时间,三人兵分三路,黎清峄安排王府当中的事宜,令下人准备东西,池簌去调派七合教教众,应翩翩则拿着兵符安排调兵。
兵将的使命就是服从一切战斗命令,应翩翩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又带来了灵州知州的手书和兵符,很快便调出了五万军队,分拨委派任务。
虽然比起西戎大军号称的三十万尚有不足,但如果能给他们一个出其不意,也并非不可一战了。
这些兵将们此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为了稳定军心,应翩翩原本不想告诉他们实情,可是下令要出发进山的时候,他回了下头,看见了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容。
他忽然想到,在原书中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最后一战,染血的城池,流离失所的百姓,以及葬送生命的年轻士兵。
以应翩翩的行事作风,单打独斗时,向来是铁血铁腕,一往无前,从来不计代价与后果,可如今,他从那个充满了阴暗与痛苦,从不被爱和眷顾的世界中挣脱出来,反倒隐约体会到了部分不愿兴战者的心情。
当成为高高在上的决策者,其实无论什么样的决定,自己都不会有太大的损失,但需要赔进去的赌注,将是无数人的生命。
他们也有父母家人,也是一个国家里,需要庇护的一员。
应翩翩勒住了马缰,回过身来。
他走在前面,突然停下,几名带队的将领也连忙随之勒停部队,有些纳闷地看着应翩翩。
应翩翩道:“我们今日出兵,并非皇上旨意,而是我前来求援,欲带兵救援雍州城。”
他顿了顿,说道:“西戎王亲自率领三十万大军攻打雍州城。”
应翩翩的话被不断向着队伍的后方传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他们知道大家马上要以练兵的名义进山,然后出其不意地攻打西戎人,却不知道目的地是目前十分危险的雍州。
虽说上了战场有可能便是有去无回,但也没有想到,面临的竟会是这样一场恶战。
“雍州的将士们决定死守城门,再派人从中突围而出,向周边求援。这原本不该是你们的任务,却有可能断送各位的生命,我借来了兵符,但是并没有问过你们的意愿,所以现在将情况告知各位。”
应翩翩说道:“与其上了战场畏惧枉死,倒不如眼下就把利弊考虑清楚。如果有谁不想打着一仗,可以现在就回到军营去,我绝对不会责怪阻拦。”
应翩翩说完之后,周围是一片静默,却没有人离开。
一名年轻的士兵大声说道:“应将军,请下令继续行军吧!我们都是灵州的士兵,从小就饱受西戎人之苦,无论要去哪里打仗,都是我们的责任,如果逃跑,只会让自己和家族蒙羞!”
他大概不知道应翩翩的具体官职,见他领军,便叫他“将军”,这也是当年应钧身上的称呼。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他的命令,所有的人在此刻都与他有着同样的目标与渴望,因为他们血脉相连,休戚与共。
他们素不相识,却将生死相托,无比亲密。
应翩翩感到一股灼热的血液涌上心头,他握紧了手中的缰绳,静静地说道:“好。我会一直与各位并肩作战,第一个进攻,最后一个撤退,直到我们打退西戎为止,或者我的生命结束。”
【肝胆相照,与子同袍,宿主获得灵州大军好感度:5000点!系统商店已生为三级,重新激活!】
应翩翩拨马回头:“出发!”
不到两日,他在雍州城外的不远处与黎清峄汇合,池簌则带着七合教的人已先一步进城查看情况去了,此时也将相关消息传了出来。
有了之前迷路导航的阻碍,拖慢了西戎原本计划的攻城进度,直到今日天将明时方才开始进攻,但攻势极为猛烈。
西戎王率领的大军,号称三十万,实数也起码在二十万以上,将整个雍州城围的水泄不通,以冲车撞击城墙城门,又在四周搭建塔楼,由箭手站在里面,向着城墙射箭,令百姓们不敢出门,将士们闻之色变。
他们一上来就是这般猛攻,将雍州的部分官员都吓破了胆,抵御了大半日之后,便有人又开始生出弃城逃命之心。
由于应翩翩之前下的严令,他留下的属下们对这些官员劝说未果,抓到意欲私开城门投降者,尽数杀之,强硬地将这场动乱平息了下来,重新号召众人坚持守城。
只是敌众我寡,雍州城内的将士和百姓们为了守城已经筋疲力竭,西戎大军却仗着人多,可以分批休息,以车轮战的方式围攻雍州。
此时即使已经入夜,攻击也没有停下,敌方一部分人在营帐里休整吃饭,另一部分人则不停地轮换上塔楼云车,对着城内放箭。
这些箭有很多甚至是拿着穆国给的岁赐从穆国购买而来,雍州城内箭矢如同雨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可以保证毫不停歇,就连百姓们出门到院子里的井边汲水,都要将门板顶在头上,以免被箭射伤。
外面守城的兵士们就没有可以如此躲避的余地了,虽然他们身上穿着盔甲,但还是时不时有人被箭射中,从城头上翻落下来。
如此一来,雍州城中的战力及补给输送效率都大大下降。
援军们在来到雍州之前也听应翩翩讲述了相关情况,但还没有对这样的场景产生真正的清晰认知,此时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免都感到义愤填膺。
不少人都已经跃跃欲试,有人骑在马背上,手握长矛,高声说道:“大人,请您下令吧,您只要一声令下,咱们就冲过去打那些西戎人。”
应翩翩道:“不急,打仗之前还得有三件事要办。”
“什么事?”
应翩翩笑了笑:“等给我办事的人来了,就知道了。”
他说着抬目眺望,只见几骑快马从不远处奔驰而来,是应定斌提前布置好的那些手下。
应翩翩道:“这几日,各位可有摸透西戎的行军和撤退路线?”
那些人都是专门的暗探出身,对此最为拿手,应翩翩临走前已经给他们布置好了任务,此刻听到询问,便答道:“他们的扎营位置,行军路线以及内部军队设置都已经一清二楚了,请少爷放心。”
应翩翩说:“很好。”
他将一封以火漆封缄的书信递给了其中一人,说道:“你把这封信带在身上,然后便找机会去与西戎人交锋,装作不慎将信落下。”
那人接过信,问道:“少爷,就这样吗?”
应翩翩道:“对,你只要能保证找的对手是个有些地位的将领即可,那些西戎人将这封信捡去看了,就算是你完成任务,不必恋战,把敌人甩脱就回来。”
黎清峄在旁边问道:“你给他的是什么信?”
应翩翩笑道:“朝廷已经派了五十万大军前来驰援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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