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战斗社专用训练场。
炮声轰鸣如雷神震怒,余音不绝。
单膝跪在地上的身影,脑袋并没有被打掉,身上也没有什么损伤,甚至连头上遮住脸的帽子也没有掉下来。
殷婷婷愣住了,她半晌没说话,突然没来由的一句:“什么时候”
“就在我用上勾拳打飞那个拿刀的社员,挡住你视线的那个瞬间。”声音并不是从那个跪在地上的身影,而是来自殷婷婷的身后
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架在殷婷婷脖子上
同样带了个帽子,甚至衣服都与跪着的那人相差无几
这人的帽子并没拉得很低,嘴角带着笑意,深深的眼袋也挡不住他明亮的眸子
赫然是陈君毅
那被打的戴帽人又是谁
殷婷婷看向了另一个戴帽人,所以她又愣住了,她看到了一个消失不久的笑得很欠揍的脸。
训练场中想起了某萝莉愤怒的咆哮:“敢合伙玩我,风语驰”
“所以说事情就是这样喽。”陈君毅用了几分钟解释了下今天的事情其实之前打斗时他早已向殷婷婷喊了无数次了。
“噢,原来是这样。”殷婷婷一脸淡定话说只有不战斗时才有理解别人话语的智商,“但是”殷婷婷眼中露出了危险的光芒,看向了风语驰。
“你也不能突然加入战斗吧”只见殷婷婷抓向了风语驰旁边的一处,好像抓住了什么,而且她的手像是拉长扭曲,向边上偏移,到了“风语驰”衣领上。
可以使任何看向他人都在一定程度上得到错误的答案的能力,也正是他在殷婷婷的一记炮击下毫发无伤的原因,因为风语驰本身并没有跪在那里。
陈君毅与不管殷婷婷疯狂的拉着风语驰的领子在那里狂摇,起身要走,但是风语驰叫住了他。
“那个,阿毅,我的确两不相帮哦,我只是在某个时间,某个时机恰巧在et战斗社训练场内摆了个造型而已。”风语驰眨了眨眼睛。
“那是自然的。”陈君毅耸了耸肩。
殷婷婷也停了手,从怀里拿了样东西,伸直了手:“那个什么什么副社长”她轻轻地抛出然后眼睛看向一边,大声的道:“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吧,那个那个本社长很讨厌全是红色的那个衣服”傲娇了
殷婷婷抛出的是一卷绷带。
当陈君毅打理完毕后,他并没有向外走去,而是向楼上走去。
“阿毅,你这是要去哪里”
“公孙寒月走了十多分钟了,估计早就到了,而且她曾说自己的任务是观察雅婧所以她自然不会大摇大摆的走正道去看,多半是那个地方我恰好知道一条近路,能省去不少时间,”陈君毅笑道:“我的那个笨弟弟有时拉着我做实验,一般都会整到半夜,所以我有一条去宿舍的,不被舍监阿姨发现的路,而且”他一拳击在另一只手上。
“从一开始我就被我的好弟妹牵着鼻子走,这让我倍感不爽啊”
三人已站在训练场的屋顶。
训练场如同一般学校的体育馆大小,少说也有个二十米高。
屋顶上的清风把陈君毅的头发吹得纷乱,他用力拉紧了最后一根没系牢的绷带:““有谁要一起吗”他笑了笑,就在殷婷婷目瞪口呆中,身子向后一倒落了下去。
“计算”陈君毅的心很平静,“对于风向,空气阻力进行预判,结合地区重力加速度,改变身体姿势以求最快下落。”陈君毅还翻了个身,“对归巢的燕子进行避让,然后抓取”陈君毅就像早已练习了无数次一样,抓住了一根说粗不粗,说细不细有五六米高的树的枝头。
从他跳下到这时也只有1秒多。
那棵树极具韧性,被抓住枝头后向后弯曲,整个树就像一把斜挂的弓,以一个极大的弧度,使陈君毅的速度立时减少。
在上面向下看的殷婷婷脸色有些发白,“他不会是想”
殷婷婷感觉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但风语驰还站在几米外,“安心吧”风语驰淡淡的道:“如果真有一个人能在学校里用这种方式乱飞,我认识的也只有阿毅一个家伙可以吧”
与此同时,陈君毅双手抓住树枝,口中还念念有词,“学校特有的有趣树木,韧性受力,结合已达饱和,角度微调,加入,对于路径上有关学生,教师等人员计算,1秒钟倒计时”
不知名但却异常坚韧的树像是已弯曲到了极限,内部已开始发出“咔咔”的声音,而陈君毅下落的趋势也在这瞬间完全消失,停了那么一瞬间,也只有这么一瞬间。
“一,零,发射”
陈君毅就如同古时投石机的炮弹,在那棵树不断的“咔”“咔”声中被弹了出去,化为一个黑点向宿舍区飞去,只留下不知是在苦笑还是干笑的风语驰以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殷婷婷,以及现在还在摆动的沙沙作响的大树。
这本是春山市高中一个颇为平静的走廊,行走的师生突然听到了一个好像正在飞速由远及近的声音声音大吼道:“让开快让开”
一个坐在长廊边上长椅上的学生向边上一个正在看书的学生道:“你听到什么了吗”
读书的学生摇了摇头。
“啊”一个穿着破烂衣服,身上隐约看来还缠了很多绷带的青年直接以“飞”的形式撞进了长廊,而且每撞击一下还会弹起。
那人还在说话。
“节约了大半砰时间,进行身体调整砰,减缓速度砰,从楼梯进砰入通向宿舍区的旧仓库砰,调整”
指撞在地面的声音
这时青年已经撞到了长廊的尽头
只见男子单手一撑,恰好弹起身子让过了走廊尽头最后一道横栏杆
青年自然是陈君毅。
他伸手向那个栏杆抓去想要停下自己
抓空了。
“诶”
下面是一个远低于正常地面的大坑,有三四米,隐约还可见到些木板砰,啪,咔,咔咔咔。
先是陈君毅一个“大”字仰面摔倒在那里,然后是木头崩坏的声音
陈君毅还没有掉下去。
“唔,”他长出了一口气“学校旧仓库的木板还蛮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