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说起来,他们院子里这些小孩儿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小小年纪,就见到了别人见不到的精彩种种。委实让人羡慕啊。
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周家,王大妈叹息一声,作为管院儿,她不能不去啊,但是真是迈不开这个脚,她不能一进门就被熏得昏过去吧?
不能吧?
王大妈深深的怀疑,她左看右看,说:“老赵,你跟我一起呗?”
赵桂花瞬间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我们是什么仇什么怨,你要拉我下水!
王大妈眼看赵桂花的表情,无奈的说:“你不用进去,在门口等我,我要是熏晕过去,你赶紧给我拖出来。”
庄志希欠欠儿的开口,说出相当合理的话,他说:“那肯定不能熏晕的,你看周大妈和姜芦都能扛着自家里不出来呢,可见味道就是大点,熏晕不可能的,他们要真是扛不住了,肯定也出来了,所以就……还行?”
王大妈:“那可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他们已经昏倒在屋里了呢?”
庄志希:“艾玛,也对哈。”
他说:“那,不如喊两声吧,叫他们出来啊。”
不管对不对的,先喊人总是可以的。
这样也知道这婆媳是不是昏倒在屋里了。
王大妈:“对哈!”
她赶紧的:“老周,周李氏,你在家就吱一声。”
她又补充:“姜芦啊!你出来一下!”
大家在院子里议论纷纷觉得这味道像是炸了黄鼠狼的窝,真是让人扛不住。而屋子里呢。周家婆媳还真是没有昏过去,这又不是毒气弹,怎么可能昏过去。
他们艰难的掩着口鼻,也是相当的无奈。
姜芦小声:“婆婆,你看大家都过来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周李氏也是熏得不行,气急败坏,她骂道:“都是你这个小贱人,你看看你弄回来的什么东西。还说什么大补,这还没补呢,人就先完蛋了,有你这么干的吗?啊,你说!你是不是就是故意的?”
姜芦委屈的红了眼:“妈,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你是知道我的啊,我就是想给群哥补身体。”
周李氏的大嗓门,压低声音也不小,大家立刻就听到她在屋里骂姜芦。王大妈还真是有点无语。高声:“周李氏,姜芦,你们出来!”
至于为什么不叫周群。
他们下班之后还没看到周群回家呢。
白奋斗忍无可忍,说:“王大妈,你让开,我给门踹开,不然他们这他娘的还拿乔起来了?他们对我们做出这么人神共愤的事儿,还以为藏着掖着就行?这好好的饭点儿,我们她妈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吗?”
白奋斗格外的愤怒,他赚了点小钱儿,外快,今天买了一块酱肉偷偷吃呢。
这个就连他的意中人王香秀都没给,打算跟老爹两个偷偷摸摸的吃,这么香的肉没吃到嘴里,现在就觉得毒气冲天。他怎么能不愤怒?
“真是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丧……丧什么!反正就是太过分了!”白奋斗不能忍,立刻就要冲上去踹门。
王大妈:“你别冲动……”
这要是踹了门,那保准又要掰扯个没完没了了。王大妈是不乐意见到这样的情况的。
不过好在,踹门的声音他们听见了,屋里的人也听见了。
周李氏还是很稀罕自家的门的,这可是刚修好没多久的,如果这要是再被踹坏了,又得修!
虽说,还是可以讹上白奋斗一顿,但是她儿子说得对,最近不宜太过冒头儿。正是淡化他们家最近事情的好时候,可不能前功尽弃。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嘎吱一声开了门。
这嚣张刻薄的老太太,开门还带着几分王霸之气。
周李氏吼道:“你们一个个都聚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想找茬儿欺负人吗?”
她先发制人。
赵桂花一干“受害者”:“……”
他们大家,可真是比窦娥还冤。
要说这唠嗑,还得是蓝老爷子,蓝老爷子率先开口:“这位大妹子,我知道我们是有恩怨的。但是有什么你明刀明枪直接来。你这直接来,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你这要熏死我,是不是过分了点?”
“噗!”有人笑了出来。
白奋斗跟着混不吝:“蓝爷爷说得对,有本事你直接来啊!在家煮黄鼠狼的屎尿算是什么本事?”
大家一致觉得,就算是厕所都没这个味儿。
这种马叉虫的味道,早些年在那黄鼠狼身上倒是闻到过的……
保不齐,这家人真是在鼓捣这个。
周李氏气的颤抖,这些人真他娘的不会说话,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她大声:“你们什么意思,怎么的?我在我自己家里煮吃的,管你们什么事儿?你们真是闲的没事儿干了是吧?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我在家煮什么吃什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们上门找茬儿?我看你们不会是嫉妒吧?就是嫉妒我家过得好,就是嫉妒我家能吃得起肉,所以气的要死,一点点的味道都要过来找茬儿。我就没觉得有什么味儿,我家是做肉呢,这味道不是很香?”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愣是要把死的说成活的,臭的说成香的。
庄志希:“周大妈,您要是这么说,我们可真是要伤心了,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在我看来,群众的鼻子也是雪亮的。你看我们您可以怀疑我们的人品,不能怀疑我们鼻子不好用吧?这个味儿,您是怎么就能说出来香的?”
“就是啊,这味道都要给人送走了。”
“我说周大妈,您消停点好吗?咱们院儿有人掉厕所这事儿,刚过去没多久呢。我们这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事儿的阴影,您就别给旁人增加新的话题了成不?您看看……”
这个路人甲手一指,大家顺着他的手指头看过去,立刻看到一群围观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