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琪眨眨眼,可怜巴巴地挤出两颗眼泪,“热哭了。”
“好,我把温度调低。”
“滴”了一次,侦探问:“现在怎么样?”
“热……”
反反复复“滴滴”了六次,侦探不肯退让了。
“您开了多少度啊?”星琪难以置信,“得有三十度了吧!”
侦探把遥控器扔回行李箱,直直地看着她,“夜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星琪蹭着枕巾点头。
“不管哪里不舒服都要告诉我。”侦探久违地用上命令的口吻,“知道吗?”
“知道啦。”
星琪埋回被单。
过了很久,她钻出来,小声地,带着点呜咽地说,“兔子头好凸,还好硬。”
作者有话要说:女孩子也是会硬的啊(认真脸
数一数,我已经日更9天了,所以明天可能……
第61章黄粱一梦(3)
半米外的隔壁床好久没动静,星琪拿手臂架起被单,就着枕头的高度往下瞄,一片漆黑当然什么都瞄不到。
但还是好难过。
睡衣那么柔软还丝滑的布料贴在上面也感觉到激凸。
星琪咬着手臂轻轻地、慢慢地呼出口气。
“哈小二她们和胡兴军是口头上的男女朋友关系。”侦探扭开了床头灯。
大约是灯光闪烁得厉害,她眯起眼,刘海盖住额头,遮去眼光,弯月般的眼睛里,情绪暧昧而模糊,“不是你说的处对象。”
“嗯?”
“年年、Catty、悠悠。”侦探进一步解释,“和胡兴军见完面或者聊完天,会给他钱。”
“哈?”
“报酬,谢礼。”
“啥?”
星琪忽然反应过来,掀开被单,“胡兴军收钱陪她们聊天?”
“对。”侦探戴上眼镜,拿过放在一旁的平板,“胡兴军是职业陪聊。你仔细看聊天内容。”
星琪一下子抛开兔子头的不适,也跟着拿起平板。
哈小二三姐妹传过来的记录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设备不同步,或是语音交流,文字信息就显得支离破碎,乱无章法。
睡觉前星琪大概浏览了遍,除了鬼迷心窍觉得胡兴军某些角度眼睛和侦探有点像,别的没太注意。
聊天记录掺杂了太多新生代网络用语:
——qswl,lg1(づO~~O)づ
——st,IMU=3=
——哈尼mua啊!(*╯3╰)
……
诸如此类形同天书的对话,就算是完整的聊天记录也很难看懂。
平板往腿上一丢,星琪叹了口气,“我好像被您传染了。”
侦探过了会儿抛来一个表示疑问的单音节。
“我也开始觉得哈小二是脑残了。”星琪揉揉脸,随后补救道,“可能我自己是。”
毕竟脑子受过伤,名副其实的大脑残缺。
哈小二三姐妹十三四五岁的年纪,对胡兴军张口一个老公,闭口一个哈尼,满屏彰显文字表达能力严重缺失、图像动态来补的表情包。
星琪自认理解无能。
“你不是。”侦探回得很快,“根据不同人种的发育状况,人的大脑一般在22岁左右达到发育成熟的状态。”
顿了顿,又道,“不一样。”
星琪托着下巴望她。
空调温度要多高,床头灯闪得要多恐怖片,她才会觉得侦探现在很慌张?
可不是么。
平板早在几分钟前就黑了屏,镜片里的眼眸却转来转去,好像眼镜是智能眼镜,正闪烁着信息瀑布流。
星琪裹紧被单,扒着床沿伸长手从侦探脸上取来眼镜,自己戴上。
……
真是智能眼镜。
隔着一行行流动的信息,星琪清楚地看到侦探单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明显做着揉捏气泡纸的动作,脸上写着“你自己看着办”。
“……”星琪把眼镜给她戴回去,“您继续。”
“社交信息记录不曾涉及两性关系。和低龄自然人发生关系触犯法律,无论对方是否自愿。在大脑未发育完善的前提下,即使当事人明确表示发生关系出于自愿,也不能代表这是成熟理智的合法意向。胡兴军这点做得很干净。”
星琪懵懵地点头。
虽然侦探语速很快,至少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可以复述或复写,但理解上仍有些吃力,尤其是出现了两次的词组。
“发生……关系?”
“那个那个。”侦探略过两性话题,“不仅哈小二三人有多次汇款记录,过去两年,非定期定额的交易往来不符合他本职收入。”
“本职?”
胡兴军的本职是海城东区某街道图书馆餐厅服务员,非编制,底薪比海城最低工资标准多了十几块,好处在于工作时间松散。
公立图书馆,面向公众的餐厅一天只做一餐,面向内部员工的用不到合同工。
侦探唤醒平板,给助手看各种花哨带表情的汇款前缀,星琪扫了两页屏,林林总总加起来够胡兴军当三百年合同工。
“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胡兴军都在到账后转给另外的账户,约占总数的五分之四。另五分之一有四分之一作为自己平时开销,剩余的转给了他妹妹胡一萱。唔——胡一萱在海城中学高中部就读。”
“胡兴军一个人打两份工供妹妹读书。”星琪抓住了非常明显也是她唯一抓得住的重点,“哥哥走了,妹妹知道吗?她以后怎么办?”
侦探扶了下眼镜,“胡一萱就读的是重点班,学校规定不能用手机,联系她要通过班主任。”
“就是说胡一萱还不知道哥哥的事?没人通知她吗?您也没?”
“我为什么要管?”侦探反问,“你怎么不问父母呢?”
“对哦,兄妹俩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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