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优优立马换上了笑脸,不无巴结地说:“你真的是司铖的妹妹啊!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起过你呢!你是司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往后谁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
她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她后头那帮子姐妹,自然不会拆穿她和司铖同班两年,一共也没和司铖说上五句话的事实。
有些时候,越是高冷,越是让人抓心挠肺。
就好像是挂在树枝最顶上的那朵花,她站在树下无数次的跳跃,也仅仅是想离他近一点。
苏雪桐和谭优优她们在教学楼的外面分开,她知道食堂在哪儿,可走了一半,调转了方向,直奔学校里的超市。
买了面包和牛奶,付账的时候,斜眼看了下门口的冰柜,都十月中旬了,冰柜的里面各式各样的冰糕琳琅满目。
她的心情有些烦躁,急需降一降温。
苏雪桐举着一根雪人造型的冰糕,边吃边往教室走。
一根冰糕二十八,说是纯天然成分的。
苏雪桐有点肉疼,不过就是比三块钱一根的好吃。
她没有留神看,才将跨上楼梯就被人直接扯了下来。
一回头,正对上司铖那双乌黑的眼睛,可他眼里的怒火,似乎轻易就能将她给点燃了。
司铖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呢?
他倚在食堂三楼的窗户边,看见了谭优优和她一班姐妹手挽着手而来,却始终不见那个团子的身影。
司铖越想越不对劲,他跳下了窗台。
猴子多嘴问了一句:“铖哥,菜还没炒好呢!你去哪儿?”
“不吃了!”他闷声闷气地说。
只要是一碰见苏雪桐的事情,他这心气儿就没有顺畅过。
那个该…打的团子!
苏雪桐不光反应快,还眼疾手快,她一伸手,将手里的雪人冰糕塞进了他的嘴里。
“上火了,降降温!”
甜甜腻腻的奶香一下子充斥了他整个口腔。
司铖那快要溢出来的怒火,还真的被这根冰糕给扑灭了。
哦不,准确地说是半根冰糕。
雪人的巧克力帽子,已经被她舔到变了形。
司铖的耳根莫名开始发烫,这次他不止想起了她的嘴唇,还想起了他强行捏开了她的嘴后,浅尝到的香软舌尖,只一下子,让他头晕目眩记忆深刻。
苏雪桐知道司铖被堵住了嘴,不能说话,可不是没话可说。
这件事说起来,是她不地道了,毕竟是她用完了人家就扔。
她强行解释道:“突然没有吃饭的胃口……”
司铖拿出了塞进他嘴里的冰糕,以牙还牙,塞了回去。
苏雪桐没想到他会这么幼|稚,突如其来的冰凉,刺激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司铖勾着唇角,“刺激吗?”
苏雪桐含着自己的冰糕,点了点头。
司铖闷哼了一声,丢开了她,径直上楼。
他的脚步很快,只想赶快逃离有她在的地方。
深怕晚一刻,理智决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司铖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可一连好几天了,他每晚都会在夜里和那个与她长相一般的女人翻云覆雨。
他知道那是他们的上辈子,而不是现在的他们。
可偶尔他也会分不清,她的娇喘、她的甜腻,他现在也想要。
有些感情根本还没有理清楚头绪,已经深邃到了连他自己都震惊的地步。
司铖觉得自己病了。
心病还得心药医。
那剂药明明就在眼前,又似乎离了很远。
转学的第一天,苏小眉做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等待着女儿和继子的归家。
她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想要拥有很普通的幸福。
继子司铖比女儿先回家。
苏小眉一如既往地迎了上去,一如既往地遭受到了冷遇。
可她并没有因此气馁,就好像她从来没把司铖的冷淡当作问题一样。
她想,即使是亲生母女,两个人还会拌嘴,更何况那是个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还尚处在叛逆期。只要她够包容,总能看到曙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