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率先走了进去,他用那通灵的左眼四处洞悉了一番,没有发现一丝怨魂。苏墨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一切已不是苏墨印像中的那个爷爷的老屋,现在的这里那残檐断壁的房子以及那颗一只魔手般枯树让原本温馨的老屋变的阴森恐怖。
绝命看着那寿棺,大着胆子上前去查看个究竟,这时一个轻脆的声音向着绝命喊道:“不要过去”
绝命回头一看,发现在破旧的墙头上,一个小脑袋正用那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绝命他们。
苏墨随着声音看去,高兴的叫出了声:“小表弟”
那个小男孩听到苏墨在叫自己,反而一下子缩了回去,转身便闪进了一条小巷里去。绝命见后翻过院墙,上前一把拦下那个男孩的去路道:“小朋友,跑那么快去哪呀”
那个男孩看到绝命,慌忙的向后退了几步,立即转身往回跑,结果被后面赶上来的苏墨等人堵了个正着。他见无路可退,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地大哭了起来。
这时从绝命的身后冲上来一个体态臃肿的妇人,她如一头蛮牛,野蛮的撞开绝命,一把抱住坐在地上大哭着的那个男孩,同时也委屈的挤出了哭腔说道:“你们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冲着老娘来”
绝命一下子被呛的哑口无言。
“舅妈”苏墨看着那个妇人叫道。
而那个妇人似乎没听到苏墨的叫唤,慌忙地抱起小男孩,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
苏墨立即跟了上去。
那妇人发现苏墨等人不依不饶地跟在自己后面,便立即转身向着苏墨骂道:“你这扫把星还跟在我后面干什么,还不快滚”说完便扭头继续往前赶。
但这翻话根本就无法达到任何效果,苏墨在顾芳婷和绝命的陪同下依旧跟在那个妇人的后面。
当妇人前脚刚跨进自己家的门槛预将门关上之时,绝命便后脚跟上用膝盖骨顶开预将关上的院门。
“你干什么”那妇人对着绝命大声的嚷道。
“过门借口水喝”这句话是绝命以前随着哥哥入匪时上门劫财时常用的口头禅。其意便是:我等一行人千挑万选看中了你们家的钱财,现在我们过来讨要。不过,做土匪上门抢财,选用这个口号算是一种颇有诚意的询问,那时许多识趣的主人会主动送上一定金钱后也便作罢,如遇拒绝不给水喝的才会硬抢,一般都是浩劫一空。这句话直至绝命哥哥带着众土匪参军后便不再用了。
苏墨见绝命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立即上前拉住绝命。对着那个妇人说道:“舅妈,我只是过来问一下我爷爷的坟在什么地方,我这次回来是来祭拜他老人家的”
那个妇人用那颤抖着的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老屋里的那口棺材便是你想要祭拜直接却那里就可以,求求你不要呆在我这里”
苏墨听了后便立即跑了出去,绝命紧跟其后,并嘱咐张半仙和顾芳婷留在原地。
苏墨一口气跑到了老屋前,一下子跪下倒在地上,向着木棺便是一拜道:“爷爷,孙女不孝,让您老受苦了”
绝命追到门口,看到苏墨跪在了地上,他感觉苏墨一下子长大了。绝命不知道苏墨在他不辞而别的日子里承受了痛苦,而痛苦却像春天里的雨水,让苏墨如春笋般一下子从土里冒显了出来。
“你爷爷知道你很孝顺,我们借此次机会安顿好你爷爷的尸骨”
绝命把苏墨送回她舅妈家中,只见张半仙和顾芳婷站在一边,那舅妈正抱着自家的小孩坐在一把小凳子上。
绝命进了院子,便将门关实,走到舅妈面前问道:“为什么在棺木外贴着那么多黄符”
舅妈没有响动,这时反而苏墨的小表弟叫出了声来道:“可怕的人”还未等小表弟说完,舅妈便一个巴掌落到了小表弟的脸上,厉声道:“小孩子不懂,瞎说什么”说完便把哭泣着的小表弟带进了屋里。
绝命看了一眼张半仙道:“我到山下通知那个大堂经理先回去,估计今天得过夜了”
“你去什么去呀,我有他的联系方式”张半仙说完便拿出手机一看,立即改口道:“你还是去吧”自从进入了这个村子,手机的信号如那个杂草纵生的路,被废弃了。
绝命让苏墨和顾芳婷留在张半仙的身边,独自一人借着去联系大堂经理之时,顺道转向了苏墨的老屋。
绝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棺材,如果出殡的话没有十来个年轻力壮的人,跟本就无法将其抬动。
绝命慢慢地走到寿棺前,发现在这陈旧的屋子下,那副棺木竟然一尘不染,贴在棺木上的黄符反而经过风吹日晒始变的又轻又脆,一捏即碎。
绝命对寿棺里苏墨的爷爷已有一面之缘,当然这也是与苏墨缘起的相见。对于那个小表弟口中所说的那个可怕的人指着的苏墨的爷爷,那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家,但现在对于棺盖下面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心。
绝命用力的推开点棺盖。微弱的阳光照进棺壁,接着又照在了那散着阵阵霉味的垫被上,接着绝命看到了一个人的几缕白发。他再用力将棺盖移了移,看到了苏墨爷爷那一张安详的脸。绝命将棺盖移到一半时,便可以看见苏墨爷爷的上半身。
“居然没有腐败。”绝命吃惊地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阵异响,把绝命的注意力转向了屋内。他试着轻轻地推开里屋的门,屋里面已零乱不堪,顶上时有干枯树叶和稻草从顶上滑落下来。一根从梁上落下来的一块木头正好抵在了一个木箱子上面。地上的两只木箱子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灰尘,绝命小心翼翼地搬掉了抵在箱盖上的木头,轻轻地打开箱盖,发现箱子里面摆放着整齐的巨形的木偶,木偶上每个关节做的非常的精细,说是木偶不如说是人的骨架。每个关节上由众多的丝线徘徊相连,像一个人的七筋八脉般,细细的联接着。绝命提起一只木偶的脚,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些系着关节的丝线竟然是人的发丝。在木偶外面套着一件血红色的外套,绝命将整个木偶提了出来,发现拿倒了,便又将其顺了过来。发现木偶上画着一张漂亮的脸。那布满在脸后的条条丝发摸上去顺滑无比。
绝命看后便将它放了回去,接着打开了另外一个箱子,发现另外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一个小长盒子,打那那个小盒子,发现里面竟放着一顶红色的油纸伞。
绝命转了一圈后见没发现任何异样,便将棺盖移了回去。
绝命凭借着记忆下了山,跟大堂经理约好明天午时来这里接他们便可。
当绝命踩着原先的路再次回到村里已是午时,村里多了几分生机,已经有人出门在外行走,但每个人像懒汉一般大热天的穿着棉袄,并将双手插在衣袖里。他们彼此间互不理睬,就算围坐在一起晒太阳的人,也是自管自的抬头看着天空。只有一些小孩子看到有陌生人来,兴奋地一蹦一跳的跟在绝命的后面,被大人发现后就会被揪回家。
当绝命来到苏墨舅妈门前时,发现门口已经围满了闲人,他们拼着脑袋一个挨着一个往院内张望,但谁也不吱声。他们见绝命走过来,纷纷让开道,识趣地让绝命走进去。
待绝命进院后那些人便又将门口挤的水泄不通。他们看归看,却也没有一个人敢跨进大院门槛一步。
绝命进院后总感觉自己像只动物园里的动物被人观光着,很不舒服,便上前把门给关了起来,但外面的人却依旧不散,你挤和我挤你,通过门缝洞悉着里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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