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王花轿(下)(1 / 2)

绝命妖刀 光荫儒雨 7647 字 2023-09-15

绝命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站在一条红色的地毯的边缘,不断有粉红色的花瓣从空中飘落而下,他看到了一对新人正缓缓地从外面走进来,但外面的光太亮了,绝命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他看见新娘穿着套红色的礼服。这时一个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巴掌狠狠地抽在了绝命的脸上,那个场景顿时变的模糊起来,接着他又被抽了一巴掌,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的轮廓也渐渐清晰起来。

绝命摇晃着身子从幻境中清醒了过来,他意识到两边的脸是火辣辣的痛。绝命揉着脸对铁大柱嚷道:“你扇就扇吧,下手怎么这样狠”

“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光站在那傻笑,我不打重一点,我估计你到现在还在犯傻。”铁大柱看了看绝命又问道:“跟你走的那个小娘子呢”

“被掳走了。”绝命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悔恨自己刚才太过于轻敌,才中了鬼媒婆的招。

“什么被掳走了”铁大柱吃惊的说道。

“这都怪我太轻敌,那鬼媒婆的嘴甚是厉害,我一听到她说的话,我身体便不受自己控制,接着便进入了幻境。”绝命自责地说道。

“我是说吧,那个老婆子可不简单。”铁大柱挠了挠后脑勺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时绝命想到了一净,便问道:“怎么只来了你一个,一净呢”

“他正在和人交手,他让我先过来找你。”

“你快带路,没有一净我们什么都干不了。”绝命转身跟着铁大柱向着一净的方向赶去。可没跑多少路,他们遇上了正追赶上来的一净。

铁大柱见到一净一人便问道:“他们两人被人打跑了”

一净摇了摇头说道:“不知什么原因过江龙李进便撤走了。那个殷三娘是跟着你走的,你们没有见到她”

铁大柱摇着头说道:“我在路上只看到了绝命一个人在呆站在路边,其他也许当时雾太大,我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他们可能抬着顾芳婷估计回顾宅了。”绝命这时候插话道。

一净一听立即转身赶往顾宅,可谁想在回去的路途中开始慢慢地起了雾,他们离顾宅越近,雾就越浓,最后他们三个就被困在迷雾之中,无法辨别方向。

这时一净从自己裤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放着两片肉片似的东西,只见一净将那片状的东西放入自己的鼻子里,然后从外向内按了按鼻子,接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这是什么”绝命好奇的问道。

一净揉了揉鼻子,然后又像狗一样到处嗅了嗅说道:“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罐膏脂吗这种膏脂味道,在蒸发的时候鬼闻不到其味道,但人却可以,你将那膏脂的气味蒸发到了顾芳婷的身上,那那种气味就会暂时性的留在他的身上,当然随着时间留逝气味会消散,但并不代表顾芳婷身上没有味道,只有狗鼻里的细胞组织可以闻到蒸发在顾芳婷身上的气味,现在只要像我一样将狗鼻子里的提取一部分嗅觉神经附在人的鼻子上就可以了。”

绝命不在呼一净像科学家一般讲着的大道理,他只要能救人,什么方法都可以:“你这样就可以凭着顾芳婷身上留下来的味道追踪到她的去向。”

一净点了点头道:“这样再大的迷雾我们都不用怕。”说着一净用他的鼻子又嗅了嗅,他感到那股味道越来越重,似乎就在直尺。

只见在浓雾中一顶血红的花轿正无声无息的从他们身边掠过。从迷雾中一股妖娆的声线对着一净发出声来:“你本与他们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应该将对方杀之而后快。”

当一净知道那是鬼媒婆的法术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已隐约的感到自己走在一个金黄色的麦田之中,双手轻轻地拂过一根根麦尖,他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北海道,那是一净的故乡。热辣辣的太阳晒着他睁不开眼。一净用手遮着烈日投下来刺眼的光线,放眼望去那无边的麦田,它们在微风的抚动下,涌着一波又一波的麦浪,那意味着今年是一个丰收的季节,而一净却站在金黄的麦丛中,享受着回家的感觉。他顺着田间泥泞的小路向方走去,那泥土的味道顺着他的鼻息涌入心田,这他想到了土丘上的那间小木屋,想到了自己的女人。在麦田的不远处站着一个光着脚的女人,那女人穿着单薄的服饰,将两只袖子卷的老高,露出那白晰的双臂。她尽可能的将自己沾满泥土的双脚高高地踮起,让自己能看到更远的地方,她那双浑圆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她正在向一净打着招呼。一净慢慢向着那个女人走去。那个女子正对着他笑,笑的时候露出了两颗虎牙,甚是可爱。那个女人用左手紧紧地拉住一净的右手,引导着一净迈向回家的路。一净看到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块白色的手帕系着,随着她的跑动,那个用手帕打成的花结在她的背后晃动着,像只白色的蝴蝶在他背后飞来飞去。

他们跑过金色的麦田,来到了一个染布场,在四周挂晒着许多白色的布料。在风的吹动下,布料微微拂动。

布料的白反射着阳光的亮色,一净感到周围白花花的一片,并带着一阵莫名的眩晕感。那个女人转过身来用双手将一净的右手牢牢抓住,她顺着两块白布间的缝隙退了进去,一净也顺着跟了过去。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海水味,当一净穿过白布时,他发现自己已身在了海边。只见那个女人将一净的双手捧在自己的手中,并将其放置于胸前,含情默默地对一净说道:“我不要你的海誓山盟、不要你的海枯石烂,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

一净用手轻轻地抚着她那略显粗糙的脸,顺着脸穿过她那丝般秀发,并将她拥入怀中,而那块系在长发末端的白手帕在不经意间滑落下来,散化作一块白布随着海风在空中飘荡着,翻滚着,又借着海风回潮之势将白手帕带了回来。手帕飞到那个女子的身后化成一个穿着白色和服的女人,她长的跟一净怀中的女子一模一样,忽然白衣女子从宽袖中抽出一把短刀捅入了那个女人的后背,并刺穿了她的布衣。一净见状像发了疯似的一把推开那个白衣女人。而那白衣女人带着刀又化成了块白色的手帕在空中旋转着停留到了一净的后方。

那女子应声倒在了一净的怀里。一净赶忙用手紧紧地按住那个女人的伤口,但是血依旧止不住的从一净的手指缝隙中溢了出来,他的手已被血染成了红色,他开始涌出了无助的泪水,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丽子,对不起对不起”

那怀中的女人用满是鲜血的手轻轻地摸着一净的脸,在那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手指划过的血痕,她用极为痛苦的声音对着一净讲道:“你已经在我和它之间做出了选择,为何还要回来找我。”说完那只抚在一净脸上的手缓缓地垂落在了地上,她似乎还有很多话要向一净说,但是她已开不了口,她含着泪只讲了一句话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缓缓地从那眼角边滑落下来。

一净一把抱住怀中已死去的女人大声的哭喊着起来,声音早已盖过了不断袭来的海浪声。那死去的女人渐渐地化成了白骨、化成了尘土,最后连一净手中那一块残破的衣布也被海风吹散开去。他慢慢起了身,他没有去追逐那块被风带走的残布,他用全身的力气双手合实,直挺挺地站在海边,嘴里开始不停地念颂佛经。

这时一个女人慢慢地靠上了一净的背,用她那光滑细嫩的脸蹭着一净的脖颈,用那细长的舌头着一净的耳垂说道:“你不是夸下海口愿爱我到天荒地老吗你不爱我了吗”

一净没有去理会她,依旧自顾自的念着经。那个女人开始解开腰带,脱掉了外面那层白色的和服,露出那具被风干了的身躯,他像僵尸般爬到一净的前面用脚撑着一净的肩,又用手夹着一净的头,整个人像一个漏斗状支在一净的前面,那女人扭动着风干的身子说道:“你不是一直夸我身子好看吗你看呀你快看呀”

一净依旧闭着眼睛如一尊木雕似的立在那里。

那个女人将如摇杆般的双腿从一净的肩上移了下来,停留在一净那结实的腰部,并将腰部牢牢地夹住,她的双手顺着他的背脊反搭到了他的肩上,她把耳朵凑近一净的心,听了一会儿后,女人便发了尖细的吼声:“你的心呢你的心去哪了”她疯狂地摇着一净,而一净却像一根钉在地上的木桩子纹丝不动。

那女人见一净没动静又俯下身再去摸了摸他的心脏部位,又凑近听了听,接着她发出嘶哑的声音,并用颤抖声线说道:“明镜和尚明竟和尚的心在你这里”那女人捂着嘴笑着说道:“明镜老和尚终于被你杀死了”

那女人高兴的转到了一净的背后,如粘人的小猫似的将自己的胸紧紧地贴到了一净的背后,她将那丰满而又白皙的手顺着一净的脖颈搂住了他。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一净的肩上,伸出细长的舌头贪婪地舔着一净的脖子,又慢慢地移了他的耳根。最后她靠着一净的耳边嗲声嗲气地说道:“你的未婚妻死了,阻扰我的们明镜和尚也死了,我们现在不是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一净慢慢的睁开眼道:“夜叉女,你喜欢的那个人已死,我现在身上流着的是明镜法师的降魔血。”

女夜叉的舌头如被高温烫到似的收回了嘴里,本来丰满而又白皙的手一下子像泄气的气球,又变回了像风干了的样子,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什么你现在身上流着的是明镜和尚的降魔血,不不你的体内应该留着是我的血,我附在你身,痛在你心,你为何要负我”女妖跃到一净的面前,一只手掐住一净的脖子西斯底里的叫道:“你是我的,你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和你的那段快乐的时光吗,你有降魔血,最终你会离我而去。不不你本应该属于我的。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将你夺走。没有人”那妖女笑着将利爪插入一净的心脏,奋力地将那颗心从一净的体内取出。但似乎又有一股力量又将那颗心塞回一净的体内。

一净身上的血液也开始侵蚀着那个妖女的双手,慢慢地向着她的全身蔓延开去。但她依旧拼命地想把那颗心从一净体内掏出来,哪怕是把它捏碎。

绝命看着一净慢慢地回过头,他叫了一净的名字,但一净并没有理会,他的那双眼睛已经布满了痛苦的血丝,全身上下青筋暴露,一股气流从他的体内爆发出来,将其裹着的衣衫炸裂开去。这时在一净的背后出现了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绝命看到那面落地镜映照着他背后那只夜叉女,她正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在笑,又似在哭,绝命发现那个夜叉女本是抱着的双手已经插进了一净的身躯,似乎想从里面取出什么东西。

接着一净背后的镜子如排列式分散开去,将铁大柱和绝命团团围住。绝命想上前问一净的情况,结果被一净一掌推入镜中。铁大柱一看绝命被打了进入,心里顿时没了底气,他只能大声的唤着一净的名称,摆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式。

绝命发现自己又踏进了红地毯上,鲜花依旧,香气依旧,他看着新娘和新郎的背影,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味,众人都开始围上去向新人送上祝福,他看到了新娘子被微风拂起的红色头纱巾,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是顾芳婷,他想上前去将她给拉回。正当他上前之时,一只布满图腾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拖了出来,放倒在了地上。绝命看到了铁大柱和一净正看着他。

绝命一个翻身与一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不确定一净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但他发现周围的镜子已经消失了,雾气也消散了。整条马路上只留下了他们三个人。

“不好意思,刚才中了心魔,自己一时也无法控制。”一净不好意思的说道。

绝命看到一净的眼睛的血丝已退去,那个夜叉纹身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刚才看到了顾芳婷”绝命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你看到了顾芳婷,在哪里”铁大柱赶忙问道。

“在镜子里的时候。”绝命答道。

“那个是你的以前的记忆,和想像,不是现在。”一净解释道:“我刚才打出的八面镜子,是按着八卦五形之术所设,只有二种人才有机会从里面出来,一种是懂得五形之术的人,还有一种是有着坚强的意志力的人,他会将自己从回忆的幻境中挣脱出来,否则那人就会永远的停留在里面直至消失。”

铁大柱用手指挠了挠红通通地脸,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应该推我进去,让我也享受一下我的幻境。”

“你不是有图腾护身怎么会一下子产生心魔了”绝命问道。

一净对刚才的情况依旧心有余悸道:“刚才我听到了鬼媒婆的声音,之后我自己一直处在一个记忆的幻境之中,无法自拔,如果没有身上的那些图腾的压制,我乎计现在还被心魔所控。”

“刚才鬼媒婆在我们身边”绝命问道。

一净点了点头道:“我闻到了顾芳婷身上的膏脂味,刚才他们借着雾气从我们身边走过。”

“什么”绝命怎么也想不到载着顾芳婷的花轿会从自己身边经过,而自己却浑然不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铁大柱问道。

“继续跟着气味走。”一净说道。

绝命有点气馁地说道:“我们现在过去,只要鬼媒婆一开口,我们三个估计就要彼此开杀了。”

“放心,鬼媒婆一次只能针对二个人施法,现在顾芳婷一个,到时候我会用气抵住朵鼓,那么样我就听不见她的声音。”一净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一片药片道:“你一半是魔,一半是凡体,万一有事将药片吞下去,这样可以掩盖住你从凡体发出来的阳气,方便你在阴界行走。但是只有一柱香的药效。”接着他又拿出两个耳圈放到义净手中道:“这是两只鸡耳,塞进耳朵,它会过滤掉鬼媒婆的法术。”

“那你也可以塞上呀”绝命问道。

“只有那么一对,是专门给你准备的。”一净道。

“那我呢”铁大柱问道:“那我怎么办”

“尽量我们两人打头阵,不到万不得以你不要动手。大柱你要负责借机通知你们的人过来。”一净道。铁大柱听完便点了点头。

绝命看了看手中的药道:“一柱香的时间我现在吃好估计到了那边就没药效了,要不再来一片。”

一净从口袋里拿取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许多粒这样的药片,刚想打开便被绝命一把拿走了。

“别这样小气,放在你那里也用不到,还是留在我这里比较实用。”绝命笑着将塑料盒子收到了衣袋中。

“那你别一口气全吃了,因为提高了你的魔性所以能掩盖住你的阳气,如果吃的过量,万一你真的成魔了,到时候连你自己都无法控制。”一净对着绝命嘱咐道。

绝命试着把一粒药片放到嘴里咀嚼了起来说道:“这味怎么像钙片”

“那药片是用怨死人的头盖骨碾压成粉做的”一净答案。

绝命听到这里,恶心的想把嘴里的药给吐出来,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大半的药已经被自己咽下去,一股腥辣味涌上心头,他感觉鼻子一下子塞住般透不过气来,胸口开始堵着慌,整个人也开始变的有点恍惚起来,他听到一净在喊自己的名字,但是似乎又感觉隔的很远,他听到更多的是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很强烈,每一下都能让自己窒息。绝命试着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下来,尽量用嘴大口吸着气。渐渐的以上的症状正在消失,但自己的左眼却是火辣辣的痛。

当绝命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净和铁大柱发现绝命那只白色的左眼已经变成了灰黑色,另一只眼睛也布满了黑色的血丝。

绝命搭着一净的肩道:“如果我失了控,你一定要先救顾芳婷,不要去管我。”

“一片药剂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一净说完便拉上绝命寻着气味追了上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道雾墙前,一股脑的钻了进去。他们穿过迷雾便到了鬼王府的门外。他们三人看见府门外张灯结彩,门庭若市。每一位进去的宾客都拿着手机扫了码,之后有的宾客直接进入了,有的按了数字后方才进去,有的是按了指纹后进入。

铁大柱提议直接杀进入,但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对于鬼王这个地头蛇来说如果强杀进去肯定是寡不敌众。但是众宾客要扫码后方能进入,那种高层次的新鲜玩意儿,还真把他们三个给难住了。

绝命正想找铁大柱商量,却发现他失踪了。绝命四处张望都没有找到他的人影。绝命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左眼心里暗骂道:“这小子也真是的,要紧关头掉链子。”

但绝命刚转身,铁大柱便闪现在他的面前。

“你干什么去了”绝命说道。

铁大柱对着绝命和一净嘿嘿一笑,得意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道:“我弄到进去的二维码了。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竟然有个笨蛋为不想去参加鬼王的婚礼而苦恼的,真稀奇。所以我出了点钱让那个人把二维码让给了我。”

“事不宜迟,那我们快快排队进去吧”一净说道。

“等等”铁大柱说着从袋子里取出三条又宽又大的披肩说道:“披上,防止被交过手的人认出来。”

绝命接过披巾将它盖在了头上,并将背上的刀盒用披巾遮住。铁大柱排队走到门前,那里的守卫扫了他一下二手机上的二维码道:“快按一下指纹。”

铁大柱乐呵呵的拿过手机准备按下手指时,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因为手机上显示:支付款项:捌拾捌万捌仟捌佰捌拾捌元。

“这是什么”铁大柱问道。

“红包呀我们大王结婚至少要拿点喜包祝贺一下对吧”那个守卫向着后面排队的人叫嚷道。

下面的人一听,便齐声回应:“是是”

“应该应该”

这回铁大柱领会到那个真正的笨蛋正是自己,如果换作他自己估计也会像那个鬼一样不想参加这种婚礼。

“你到底参不参加,不想参就给我滚,以后你好自为知。”守卫不耐烦的嚷嚷道。

铁大柱心痛的按下了指纹。但他还未迈出一步,跟在他后面的绝命和一净就被挡在了外面。

“你们两不知道没有二维码就等于没有受到鬼王的邀请是不能进的。”那个守卫叫嚷道。

铁大柱急忙上前指着绝命和一净说道:“这二个人是我的奴仆,我可要让他们俩人伺候的。”

“那你把你家的两条狗的入场钱也付了。”守卫手持着扫描器对着铁大柱的手机上又扫了两下道:“快按指纹吧”

这次在铁大柱的手机上跳出了翻倍的金额,他心痛地说道:“两个家奴怎么也要付那么大的红包”但那个守卫根本没有去理会铁大柱。

铁大柱此时想按下去,但是在接触屏幕之际又收了回去,他看了看还在门外的绝命和一净,只能咬着牙闭上眼,用了吃奶的毅力将手指放了上去。之后,在他的手机上便收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你账户上的余额已不足十元,请及时补充款项,以防支付不足。”

铁大柱表面上还是乐呵呵的走进了大堂,那心里的泪水早已泛滥成灾。

绝命和一净双方进入堂后便分头行动,铁大柱选择跟着绝命走。他们顺着前来道贺的人群,穿过一个小花园。

花园里的有一个小池子,在池中烟雾弥漫。绝命看到池中盛开着一朵朵红色的莲花,那些血红的花朵有的正含苞欲放,有的已绽放出最艳丽的一面。绝命沿着小池走过一座小石桥,他站在桥上看见那些红色的莲花在池中随风摇曳着。

这时铁大柱上前道:“别看了,这些花叫血莲,是那鬼王将新娘吃剩下的残肢丢于池中,残肢沉入池中的淤泥后便化作莲藕生长出筋脉,待时节成熟时便露出水面,开出血色莲花。那池上飘着的是怨气,风吹不散刮不走,如果有人落入池中,便会被那些池中的莲花缠住撕成碎片。”

绝命听了顺着人群快步走过了小桥,他们穿过小花园来到了一个露天大院中,在院中两边各摆放着十几张大圆桌,在桌上铺着一块大红色的桌布,酒菜已早早上了桌。绝命上前一看一些冷菜不是无骨手指就是凉拌眼珠,看着他的左眼更是生痛。

大院中间放着一张红色的毛毯,绝命沿着毯子走向内堂,只见内堂的房梁上挂着红色的布巾,直垂于地上。在大堂里早已挤满了宾客,他们相互寒暄着等鬼王新娘的到来。

绝命混进人群后顺着地上的红毯向前看去,只见堂前放着一座莲花台,在莲花台的后面挂着一副巨大的水墨画,只见画上已近黄昏之时,山间密林深处云雾缭绕,感觉山间有无数只鬼魂躲在密林的深处洞查着这里的一切。

众人等候许久后,只见从外面飞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过江龙李进,一个是龙须环殷三娘。

他们两人进来后,大堂里零乱的众人一下子便有序地排到了两边,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来。只见两人落地后,一个转身,单膝跪地,抱拳道:“恭候鬼王”

众人一听鬼王要来了,也纷纷向单膝跪地。

只见从外面缓缓抬进一把巨大的木制躺椅,在椅子上半躺着一个穿着红色的裤衩的胖子,在那个胖子的身上挂着一条红色的喜带,只见那喜带上那编成的红花正落在他那如大鼓般的肚子上。鬼王的四肢像肉铺上的猪蹄子似的松垮地摆放在座位上,但那双手却如干枯的树枝般又长又细。他那已被肥肉所淹没的脖子连着一个蛤蟆头,正低头看着底下的众人。

轿夫将鬼王扛到堂前,转了个方向,将鬼王面向大众。接着四个轿夫便缓缓跪下,将那张躺椅轻轻地摆放到了莲花台上。

众人见后纷纷双膝下跪高喊道:“恭喜鬼王。祝鬼王早日修炼成仙”

鬼王笑着向众宾客说道:“请起吧”

这时众人方才慢慢地起了身。这时有一只小鬼冲出列对着鬼王说道:“鬼王,您不知何时让我们共睹新娘的芳容呀”

那只小鬼的话刚说完,只看鬼王眉头一皱,骂道:“我的新娘子的容貌也是你此等小鬼可以看的吗”

那小鬼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上跪求饶。

只见鬼王张开大嘴,从嘴里弹出一张红色的长舌将那小鬼缠住后拖入自己的口中,吞下肚中。众人看了后,吓的连忙把头放的更低,生怕鬼王一个不乐意就把自己给吞了。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喜庆的叫唤声:“新娘子到”接着鬼媒婆乐滋滋的走了近来,后面跟着是一座形如木棺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