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璇在廊下看着皇帝兴奋地离去,定然从皇后这里讨到了好处,以前觉得她过于势小,现在方觉得她与代王不相上下,这样的日子,也是代王想看到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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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这日,也是很热,卫长宁怕热,想挑着晚些时候再出宫,在宫禁前赶回来就好,仔细算算,她们可以在外待几个时辰,可以将七夕会上的景色好好看一看。
天阶夜色,月上柳梢,在长街上打马而去,至灯会上,马就走不通了,硬要走的话,就会引起行人的不适,今日七夕也不会有人去强自骑马而过。
皇帝与君琂出长乐宫门后,就遇到顾笙,卫长宁按住车帘,不让君琂掀开,低声道:“她不知是你我,不会随意唤停,我不想与她同去。”
卫长宁的手心滚烫,烫得君琂忍不住收回,想了想,道:“谁让你将韩元留于太极殿守着,顾笙也知晓你性子,今夜必然出宫,故而在此等你,你难不成心里无愧?”
“于顾笙而言,我、我并无愧疚。”卫长宁扬了扬下巴,依旧握着君琂的手,不让她去掀车帘。
君琂无奈,随她去了,吩咐车夫快些走。
卫长宁喜滋滋地抱着君琂,君琂觉得有些热,卫长宁身子好,冬日里是暖炉,夏日里贴着便是烫人的火炉,本就热,她一过来就更加热了,纵使这样,她舍不得推开卫长宁。
避开顾笙后,马车向街市跑去。此时,有人骑马往宫内跑去,在太极殿外被韩元拦住。
皇帝留韩元看守,防的就是有事发生。
韩元拦住那人,是一熟悉之人,想了想,是皇后门人,他问道:“有何大事,不防明日再告知陛下。”
那人面色古怪,知韩元忠心皇帝,就道:“前些时日,陛下让我去将废帝李乾的尸骸移至风水宝地,今日开棺,发现里面不过空无一物,下官觉得奇怪,将周遭辨认一番,误以为是开错棺木,又回城细查,发现那处就是废帝安身之处,下官无能,特来报于陛下。”
韩元不知其中缘故,涉及废帝,自己无法做主,让人去寻帝后回宫。
金吾卫暗中跟着帝后,去的也快,迅速将人请回。
卫长宁觉得惋惜,还未曾下车,就被事搅乱,听到臣僚的禀告,不自觉道:“你们莫不是寻错了?”
臣僚也曾担心自己是不是办错事,特地将此事从头至尾查了许久,这才敢禀报皇帝。
既然没有寻错坟,必然是当年出现差错,皇帝打发臣僚下去,自己坐于君琂身旁,“先生,是否哪里不对?难不成是有人挖他尸骸泄恨?”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发脾气:我只想好好过七夕……
前面忘了说,大唐的时候,水师最高长官的官职就是楼船将军(好难听一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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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一百五十六
君琂神色淡然,示意卫长宁抬高手臂,给她将外袍脱下来,也不置一词。卫长宁知晓她要替自己更衣,就将双臂抬高,凝视她嫣红的唇角,想要亲一亲。
趁着君琂分神去解腰带的时候,轻轻碰上去,君琂惊了下,浅浅一笑,道:“方才还在为李乾的事烦心,怎地又与我亲密,正事不说了?”
“正事归正事,我与先生亲密也与他们无关。”卫长宁笑着又碰上她的耳畔,沿着脖子一路下滑至锁骨处。君琂适时地阻止她,不自然道:“你先去沐浴。”
“今日真的丧气,好好的七夕竟这般被浪费了,早知就不该这般好心为他将尸骸移去宝地。”卫长宁抿着唇角,怎么看都像不开心的样子。
是人,被半路唤回都觉得不好。
君琂替她脱下外袍后,就递给宫人,道:“你可曾想过李乾的尸骸为何不见了?”
这点,也正是卫长宁想不明白之处,她着一身中衣,坐于榻上,仰视君琂深沉的面容:“先生有想法?”
君琂道:“你方才提及泄恨一事,多半不会发生,李乾都已被赐死,先帝放过他,旁人会触怒先帝去挖李乾的尸骸?且当时葬的隐秘,若非是我被梦境所困,你心血来潮去查,旁人不会得知他的葬身之地。”
卫长宁有一阵恍惚,想起那阵子先帝登基,都是在抓逆党,君琂忙碌好久,她中毒在府,也没有错过外面的事,先生这般话,似是话中有意。
她呼吸跟着滞了滞,旋即微微一笑,笃定道:“先生想法,太过荒唐,也不大可能,先帝当初如何忌惮李乾,怎会让他脱逃,多半是寻错地方了,明日让人再查。”
君琂唇角弯弯,也不去给她添堵,就不再说了,她要走,卫长宁伸手拉住她,直接带到榻上,按住她:“你想说的,我都明白,至少我不管那些,当初我能拉他下来,大不了再来一次,找出他的藏身之地,只是当初是先生监刑,他是否咽气,先生不知?”
卫长宁总是习惯偷袭,君琂渐渐就习惯了,一声惊呼后,就不再执着于偷袭的事,伸手去捂住卫长宁喋喋不休的嘴,“陛下方才肯定说不会的,怎地就醋了?”
“醋了?”卫长宁立马反驳,拨开君琂的手,道:“没有醋,朕胸怀天下,不与死人计较,倒是皇后殿下怎地就断定他还活着,心有灵犀?”
还说没有醋……
君琂笑意掩饰不住,收回自己的手,也不在意那人是否活着,卫长宁已是帝王,是正统,不惧怕被赶下皇位的人,她敛住笑意,肃声道:“胡言乱语。”
“哼。”卫长宁冷冷哼了一声,按住想要摸自己耳朵的双手。
她力道有些蛮横,疼得君琂闷哼一声,见她眸中闪着亮光,温婉一笑:“你弄疼我了。”
卫长宁俯身,凑到她的耳畔,轻轻咬了咬,声色诱惑:“我不会让先生疼的,七夕是很美好的日子,错过外面的景色,先生这里要补偿的。”
耳鬓厮磨,叫人心动,柔软又霸道的声音撂动一湖春水,君琂抿紧唇角,不笑了,只觉得炙热的温度从耳膜慢慢渗透入心,让人心痒难耐。
手被卫长宁按住,她动了动,卫长宁不依不饶,反继续诱惑道:“先生,海棠还在呢。”
闻言,君琂一红,如同丹果,凝视卫长宁:“你应当去想如何将此事善后,而不是、而不是……”
她支支吾吾,眸色闪烁,比方才卫长宁低软的声音还要撩人心弦,清冷美艳,在这时没有震慑人的魄力,只有不时的羞赧。
卫长宁眼尾微微弯起,窃笑时眸光湖面上的滟滟水光,生动而明媚,没有帝王冰冷的威严,她的手在君琂耳畔处打转,正经与她谈论最为正经的事:“阿琂,你以为他若真的活着,会在哪里?”
她身上滚烫,手更是如此,犹如带了火苗,烫得君琂呼吸急促,难不成就这样讨论李乾的事?她欲推开卫长宁,发觉自己也跟着毫无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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