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起初看不起陛下,攀附李瑾,以为她会称帝,有着从龙之功,君家借以鼎盛,没有想到局势翻转,反落得君家破败,人人嘲笑。
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回来,谁想,皇帝为了姑母,竟将他宣回来,告诉他,君家鼎盛,姑母的依靠才会更大。
陛下情深,为姑母做到这些,放下仇恨。
未曾立后,君琂依旧与皇帝同住一殿,将人领进后,林璇就退出来。
君琂无事,还是想着为皇帝做冬日袍服,见到君骁后,也不觉得奇怪,皇帝早就说过,会将人调回来,请人坐下后,就问了几句在外境况。
当日君家败落,她未曾伸援手,对得起卫长宁,总觉得对先父母愧疚,只是她惯来将这种心思藏得深,卫长宁也没有察觉,她想的却是让君家复起,给她依靠。
几日来,她困于过去,每每看到卫长宁的笑颜,无意识的撒娇,她就觉得自己想多了,有些事无法更改,卫长宁善良,忘了,她何必再提。
君琂出神片刻,殿内就沉默下来,君骁见她不说话,就不安,先道:“姑母近来身体可好?”
“嗯,很好,陛下与我提过你的亲事,可有倾心的女子?”君琂回过神来,对于晚辈,她总不好摆出严肃的态度。
君骁却是多了一重感觉,姑母比以前和煦,想是近来很好,他大胆道:“侄儿在地方瞒着父亲定亲,是个平民女子。”
“无妨,你喜爱就好。”君琂道。
君骁心中还有一重想法,想求得姑母同意,趁她心情不错,就大胆道:“姑母,侄儿与李瑾曾定亲,听闻她被罚去皇陵,为着旧日情谊,想去见一面,往事也该结束的。”
他做事与君圩不同,多了一层情谊,果断且分得清方向。
李瑾腿被废,又被玉牒除名,对皇帝亦无威胁,君琂就答应下来,道:“至于你的亲事,待你从皇陵回来,我让陛下赐婚。”
君骁心中大定,常呼出一口气,行礼后就退出去。
他走后,君琂心中也沉静下来,做了会儿,又拿起方才的针线。
君骁去皇陵后,皇帝吩咐人去护送,自己急急跑回寝殿,见君琂在给她做冬衣,心里很暖,走过去,巧笑道:“先生,我们出宫走走?”
她十分神秘,君琂好奇,坐着也不动,先问她:“去哪里?”
“好去处。”卫长宁道,牵着她就走,待上了马车后,就从袖袋里掏出黑色的丝带,笑着给她蒙上,君琂陡然处于黑暗中,不自觉牵着她的衣袖:“去何处?”
卫长宁依旧不答,君琂耳畔只有车轱辘的声音,就连卫长宁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了,她莫名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可说,晚安。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筱柒2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风中凌乱oO、烟心、思华年、小李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烟心5瓶;woc3瓶;勥昆烎菿奣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32章一百三十二
马车行驶的时间很短,到了之后,卫长宁就牵着她走下来,时刻提醒她注意台阶。
这次不用卫长宁去牵,君琂的手就静静握着她,手心里泛着湿意,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脚下,她没有听到嘈杂的声音,脚步的路凹凸不平,似是鹅卵石。
不知走了多久,卫长宁牵着她的手就停了,她紧张道:“怎么了?”
“我们到了。”卫长宁答道。
听说是到了,君琂身手碰了碰自己眼上的丝带,询问卫长宁:“能解了吗?”
“可以的,我给你解。”卫长宁凑过去伸手给她解开,将丝带放入自己的袖袋中。
眼前的亮光刺得人眼睛发涩,君琂微微眯着眼睛,等到适应后,才睁大眼睛,不知是被黑色丝带蒙久了,还是何故,她一睁眼,满目红色。
庭院里的树枝上挂着红色的绸带,廊檐下灯火也是红色的,她微微定神后,就反应过来,这是在代王府?
前日还是满目萧索,今日竟布置得这么喜气,她惊讶地望着卫长宁,眸色动容。
往事已矣,再难追回。
卫长宁牵着她的手,难得一副正色,低低道:“欠我的,今日补回来,可好?”
哪有补洞房的?
君琂不想理她了,看着庭院里满目喜气,夕阳落去,瑰丽的余晖将那份红照得更为鲜亮,她看得心中发涩,紧握着卫长宁的手,眼角发红。
她站立不动,卫长宁就陪着一起看夕阳,渐渐地,手就不安分了,松开她的手,揽过她的腰肢,歪头道:“先生,夸夸我?”
“嗯,你很好。”君琂惜字如金。
卫长宁泄气,不想这么放过她,道:“进屋,可好?”
庭院风景有甚可看,屋内才是她精心布置的,今日一整日她都是神秘兮兮的,君琂听她话将卧房的门推开,倒吸一口气,卧房的布置犹如新房。
她对当年的新房记忆很浅很浅,只记得大致摆设,卫长宁竟将原景重现摆在她的面前。
当年她入新房时,紧张之余带着惶恐,这桩婚事是代王一手安排,她除了低头认可,没有其他选择,代王性子良善,她想过与她好好过一生,放弃权势,偏隅一地。
君琂缓步踏进去,窗明几净,她摸着每一处,就像一个陌生人对这里十分好奇,想要知道它们的来处。
卫长宁静静站着门边上,望着她,靠着门槛,闭上眼睛。
时间在君琂的指尖流逝,她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腿脚麻木了,才回过神来,长呼出一口郁闷气息。
她走回去,摸了摸卫长宁,夸她一句:“阿齐,谢谢你。”
卫长宁睁开眼,揽着她,将人压制在门板上,碰着她的鼻尖:“如何谢我?”
“今生予你。”君琂眼前一片阴暗,也不介意卫长宁这么‘欺负’她,微微动了动,没有挣扎。
卫长宁不满意,道:“今生不够了,来世也是我的。”
说完,亲上君琂,辗转缠绵,她有些急切,将君琂狠狠地压着,迫切而热烈的吻让人沉醉。君琂起初由着她,双手抵着她的肩膀,气息透过来时,皆是熟悉的味道。
她阖上眼,沉迷其中,直到她喘不过气,卫长宁才松手,眸色水润,弥漫着淡淡水汽,情动使然。君琂忍不住抬手去触摸她的眉眼,带着浓浓情意,唇角抿了抿。
忍了许久,终究道:“在衡水时初见,看到你,总觉得你让人太过惊艳,相貌像或许是巧合,性子竟也有些像,那时看到你,就想起阿齐。”
她难得说出心里话,卫长宁默默听着。
君琂又道:“或许,你不管不顾地跳上马车的时候……”她顿了顿,羞于启齿,凝视卫长宁真挚的眼神,轻声道:“我总觉得对不起你,欢喜旁人。”
gu903();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卫长宁细细一想,还是明白了,道:“情爱是自由的,你的心归自己,不会因我而束缚,你喜欢旁人,只要是你自己的意愿,我怎会怨怪。”